“大夫,小的已经让人去请了,一会儿就到,郎君夜里喝多了酒,此时想必头疼的紧,这里有刚沏的茶,郎君可以喝些醒醒酒。”
小二话说的十分漂亮,又一副谦卑和善的样子。
秦景阳打量了他一会儿,觉得此事他应该不知,便伸手接过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在他举杯要喝时,大门外忽的冲进来一人,一把夺下了他手里的茶杯。
同时门口的店小二也不知为何,竟晕了过去。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秦景阳惊讶的张大了嘴。
“你怎么出来了?”
“真想知道,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文舒很是无语。
出门在外,竟然一点不设防!他同伴晕了这么多,还敢乱吃东西!
秦景阳却听出了另一重话音,妹妹想知道他的过往,想了解他?!
他呵呵一笑,“妹妹想知道,我同你慢慢说。”
“说个屁啊,把他们弄醒,赶紧跑吧!”
文舒骂了一声,掏出金莲液让地上的几人都闻了一下。
来这的路上,她遥遥通过远程扫描看见这边的状况,猜测他们应该是中了某种毒,就是不知道金莲液管不管用。
“这是什么?”秦景阳凑过来好奇的问。
“治傻气的东西。”
这次,秦景阳总算是听出来,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duqi.org 南瓜小说网
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最终只化作了无言的吭吭。
好在金莲液够无敌,未过多久,那几人竟当真醒了过来。
秦景阳喜出望化,拉着他们不停的问,“怎么样,好点了没?”
“你们被人下了毒,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
一听中毒,刚醒过来的几位公子,差点没站稳,然后不需文舒催促,拉着秦景阳就往门口跑。
几人匆匆出了房门直奔一楼,在文舒的带领下,坐上了小二一早准备的马车。
“秦兄,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何我们都中毒了,只有你没事?”路上有人提出疑问。
秦景阳挠挠头,回忆道:“可能是那坛子酒我就喝了两口吧。”
众人这才想起,昨晚他们喝酒时,这家伙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还说明天要办正事,少喝酒为妙。
最后那坛酒都让他们几个分了。
一人似悔恨,似感慨的摇头:“秦兄心系令妹,无心饮酒,才免遭这毒手,我等真是......”
说到这个,有人想起来,外面赶车的那位,不就是秦兄的义妹么。
几人对视一眼,问秦景阳:“秦兄,你一个人去通判府了,那纸青蛙真有用啊!”
“没有,我也没比你们早醒多久?”秦景阳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纸青蛙。
可一摸,才发现摸了空。
可能是丢钱袋的时候,被人一起顺走了吧。
他摇头,无所谓了,反正妹妹也出来了。
“什么纸青蛙?”文舒问。
秦景阳将经过简要说了,文舒听完,若有所思。
那曼娘子究竟是什么人?又与通判府有什么关系。
同一时间,迎宾楼.......
“什么,跑了?”韩邦礼坐直了身子。
“是,听说有个小娘子跟他们一起跑了,要不要追?”
“不用。”韩邦礼扬手道:“跑了也好,正好洗清我们的嫌疑?”
多双眼睛都看见他们出城了,那么他们再出什么问题,就不好怀疑疑到毫州和韩家头上了。
“那就这么放了?”属下不确定的问。
韩邦礼横了他一眼,“蠢货,城外不是安排了人?照先前的计划,待他们出城后再动手就是,这次务必斩草除根。”
“是。”
“那几人怎么样了,还不肯说?”韩邦礼从桌案上,拿了一只冰碗,一边吃,一边打量下属
下属连忙低下头,回道:“我这就去加刑。”
“没用的东西,我亲自去问。”韩邦礼将冰碗重重往桌案上一搁。“我倒想看看,他们骨头有多硬。”
阴暗的地下密室,阵阵凉风从窗外吹过,倒是比地面上凉快不少。
刘章无力的睁开眼,就见门口进来一人,他冷笑一声,又将头低垂了下去。
然后下一刻,一道鞭子便落到了身上。
“看样子,还没想好啊。”韩邦礼拉了把椅子在他们面前坐下。
剩下几人被声响惊动,也醒了进来。
刘胜看着韩邦礼,怒道:“你到底想问什么,都说了,我们只领命送那小娘子回乡,没接别的差事。”
“不可能,她一定给过你们什么东西,你们再好好想想。”
东西,什么东西?
他们从来也没收过她的什么东西,最多一起吃过几顿饭,这个韩二公子究竟在发什么疯。
“你不是都搜过了,有没有东西你不是最清楚。”
韩邦礼却不接他的话,低头抚摸着手里的扳指,喃喃道:“她不会不给我消息的,她说过,会差人给我带信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似是和自己低语,但一直关注他的刘章,还是隐约听见了“带信”二字。
带信?
文小娘子就在城内,若真有事,大可直接找她面谈,带什么信?
难道........
“二公子是问韩贵妃的信?“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此话一出,韩邦礼像被针扎了一样,身子轻颤了一下,猛的抬头看他。
“你想起来了?”
想起个屁!刘章无语
他们是禁军,又不是内待,如何能与宫妃来往。
而且这韩二公子的行为也着实奇怪。
韩贵妃是他姑姑,他们亲族之间难道没有通信的渠道,还用得着他们这些外人带信。
要不要说谎骗骗他呢?
就说信在客栈的包袱里,拖拖时间。
可拖时间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服了软筋散,纵有一身功力,可如今连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又如何逃出这个密室。
就算侥幸逃出去,也跑不了多远,韩家在毫州城就是土皇帝,报官也无用的。
“不对,你是们禁军,不可私入内廷,怎么会与贵妃有往来?”思量的当口,韩邦礼又开始自言自语,“定是污蔑,胡乱攀咬!”
说着,说着,他眼底逐渐发红,最后猛的一喝,“来人,将这些攀污贵妃的贼子沉入河底!”
不是,有病吧!
要问的也是你,不信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