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了飞机刚出走到候机厅内,就看到前方两人打着“欢迎唐言先生和孔儒先生!”旁边路过之人不时看向他们,大概也知唐言孔儒之名吧,不过毕竟二老毕竟不是明星,喜欢艺术的也不是追星族,自然没有那种围观呐喊的情景。
看到四人的身影,两个人立刻走上前来,一个看上去精明的很,个头不高,大概有一米六多,衣着虽然干净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有几分邋遢,旁边的那位中年人就显然有气势的多,相貌堂堂,衣着严谨,一幅浓眉大眼很有男子汉韵味。
“唐老,孔老,欢迎你们几位光临上海。我就是张隐,先介绍一下,”那名矮小的男子开口说道,指着身边的那位,“这位就是本次聚会的负责人,祥瑞制药的董事长周建新先生,”
那名男子连忙伸手说道,“欢迎两位前辈能光临此地,让周某不胜荣幸,我可是对您们二老向往已久了,”
唐言哈哈笑道,“周先生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哪有什么仰慕不仰慕的,互相交流,”
“呵呵,唐老客气,”周建新看着楚邪与孔令曦问道,“不知这两位是……?”
孔儒看着楚邪说道,“不要看这位小友年轻不当会事,论画艺我可是自叹不如,连老唐都敬佩不已,至于那位是小老的孙女。”
周建新脸色一惊,他自己可以说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收藏家,对字画的喜爱可以用痴迷形容,自然会对书画界的事情了如指掌。“莫非这位就是《长相思》地作者?”楚邪的名头在平常百姓家并不为人所知,虽然娱乐报道过他的事情,但因为只是文字报导。而且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当事人也没人出面解释,所以很快就被遗忘。但书画界却不同,《长相思》不但被唐言当着众人地面称赞,而且那幅画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出画的不凡,虽然楚邪以前没有任何名声,而且书画界又是多以年纪论价值的领域,但楚邪却被书画界的人记在了心中,毕竟有人出价亿元愿意买他的画,反而因为年轻更让人感到几分神秘。
唐言点点头。“正是那幅画的作者,我可远不如他。”
唐言自称远不如这年轻人?周建新和张隐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的惊奇,唐言是书画界公认的泰斗元老,如此赞赏一个年轻人。就算有几分夸大,但也不会太差,瞬间看向楚邪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
张隐看着孔令曦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和孔小姐真是天生一对,若论画艺孔小姐也算是名人,”他是专门倒卖字画的,自然对这一行业地人事相当了解,孔令曦的确在年轻一代很有名气,前半句一半是恭维一半则是实话,楚邪虽不英俊,但无论站在那里那份洒脱与写意的气质却让人不能忽略,而孔令曦的美丽温柔自然更让男人难以忘怀,他看孔令曦不时关心的望向楚邪。所以有了如此之说。
孔令曦闻言脸色一红,轻声说道,“张先生说笑了。”楚邪则淡淡一笑,对这话没放在心上。
周建新看了下时间,对几人说道,“几位,我们边走边谈,家里可是有不少人等候几位呢,回去地晚了他们怕是要对周某不客气了,哈哈,”
几人闻言莞尔,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坐上一辆加长的房车缓缓开向周建新的公寓。
“不知楚先生在哪高就?”张隐突然开口问道,
“四处流浪,”楚邪随口道,
张隐和旁边地周建新两人为之一怔,四处流浪?被唐言推崇的人四处流浪,他们听了自然感到有些意外,张隐接着说道,“以楚先生之才,倒实在有些可惜,如果今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其他的本事我不敢说有,可对字画无论是买是卖却没有几人可比,”他是以这为生的,自然清楚楚邪的价值,现在虽然年轻不为人敬重,但过得几年或不久,他可以断定楚邪必会成为书画界的传奇,毕竟有唐言和孔儒的推崇,而且能被他们两位推崇自然是货真价实之人。楚邪是年轻人在他看来反而对自己有利,年轻人有几人不爱财,到时自己帮他推销字画自然有利可图。
楚邪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见楚邪看着他微微一笑。“对画画并没有多少兴趣,只是打发下时间。”
楚邪不理会二人的惊疑,继续说道,“若说事情,地确有件事情想向张先生询问。”
“哦,什么事情,楚先生尽管说,若能帮上忙,张某绝不推辞。”张隐听了楚邪的这句话心里一喜,果然年轻人受不了诱惑。
楚邪对他的喜色犹如未见,平淡地问道,“那幅《两忘峰》的字画是从怎样得到地?”
张隐一呆,他想不到楚邪说出的居然是这问
他所期望的简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抱歉的对楚邪说生,行有行规,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的就是信用,来路是不能随便透漏的。”
唐言给他打电话时只是让他暂时不要交易那幅画,并没有说和楚邪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这一行很多东西来历不正,自然不能随便透漏来路。
楚邪听了他的话,两眼刷的一下盯向他,一股恐惧瞬间涌上了张隐的心中,他只觉得楚邪的双眼犹如一把尖刀,只要自己动一动就会立刻被他杀掉,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想闭上眼睛可眼皮却不听使唤。
“楚大哥,怎么了?”孔令曦突然开口说道,她时不时的看向楚邪一眼,楚邪的异常自然被他发现,只觉得此时的楚邪突然完全没有了那平时的淡然,一脸满是寒意,心中惊慌所以忍不住开口问道,
楚邪听到她的话,收回目光,温和的对孔令曦说道,“我没事,”
张隐僵硬的身子一下如同虚脱般靠在座位上,双目有些失神,对楚邪这个外表柔弱的年轻人他再也不敢也不愿打什么交道了,如果能够选择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刚才犹如在地狱里走了一圈。
唐言三人也转头看了过来,几人看到张隐的神情连忙问道,“张先生可是哪里不舒服?”此时的张隐一头汗水,脸色苍白,自然让他们以为是身体不舒服。
张隐偷偷看了一眼楚邪,急忙摇摇头,“没事,只是刚才突然胃疼,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可不敢说是被楚邪给吓的,唐言他们闻言点点头转了过去。
楚邪静静的看着张隐,平静的追问道,“张先生,那幅画你从何得来?”虽然楚邪还没见到画,但以两忘峰为名,又和自己的画风相似,已经毋庸置疑。对于张隐所说的行有行规,在他看来实在可笑,人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诺,若真的能够让他人信服,又何须承诺,那些承诺只不过是无信之人为了欺骗而生的。
“张先生,我知道你有替客户保密的义务,不过那幅画可能与小楚有关系,如果可以不妨透漏一二,我想小楚不会让你为难的。”
张隐心里为难,说也不好,不说可又怕眼前的年轻人对自己会怎样,刚才光眼神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这样的人如果动手,自己不死也是残废,想到这里,心道说了就说了,自己的安全最要紧,再说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一定知道,真的知道也只能说自己没信用,总好过可能小命不保吧。
抬起头来,扫了楚邪一眼,正准备开口说话,车子突然嘎然而止,顿时到嘴边的话随着身子一倾而吞了下去。
“到地方了,大家请下车吧!”周建新开口请众人下车,
张隐只觉得这句话犹如天堂的福音,把自己从地狱一下子拉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不是他太窝囊,实在是楚邪刚才发出的杀意把他给吓住了,以楚邪的武功和他对精神攻击的经验若是有意,完全可以凭眼中的杀意直接让他这个平常人瞬间心脏停止跳动,。
楚邪下了车后,轻轻说道,“张先生一会请不要忘记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拒绝,”淡淡的扫了张隐一眼,跟随着众人走向前面的别墅。
张隐本来以为可以找个理由不再与楚邪见面,听到楚邪的最后一句话,一下焉了,他自然明白话中的意思,一是警告他不要想着躲避,二则是如果下次他问画的来处,再不回答他就不会对自己客气了。想到刚才车上被楚邪盯着的情景,只觉的双腿有些发颤,在众人的后面慢慢跟着,心中却觉的度日如年。
一走进别墅,句听到里面优雅的音乐淡淡的飘荡在空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从中传出来,大门因为本是聚会所以敞开着,几人刚出现在门口,里面就响起了惊呼声,“唐老先生来了,还有孔老先生,”
里面的众人闻言立刻走了出来,唐言和孔儒在书画界的名声自然令这些喜爱收藏字画的人尊敬无比,一时间众人纷纷向两位老人问好。
楚邪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心烦,所以停人群外静静等待,孔令曦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她对于那些场面也是不喜欢,只觉得和楚邪站在一起很安详。突然,楚邪的眉头一皱,他感到一道带有恨意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却见到一个年轻人,心中暗道,“原来是他,没想到在又在这里相遇,看来今天有些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