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宜昌,提起这个地名,武林人绝对和平常人的反应一位武林中人都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因为武林李家就坐落在宜昌,准确的说是坐落在宜昌以北,神农架附近。
同为武林世家的李家与秦、叶、王三家相比,在普通的武林人当中李家无疑与他们更近一些,若江湖人有什么难处只要李家能够帮上忙,尽可去李家,只要不是什么违背道义之事,李家绝对会欣然而往。
而其他三大世家与之相比,门槛无形间显得高了几分,并不是说其他三世家为人不好,而是待人绝对没有李家这般热情。
李道然正是李家的现任家主,今年年纪只有三十岁,与身份地位相比,年纪的确有些小,但江湖中绝对没人敢因此小看他。因为他当上李家家主时年纪只有十五岁,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代家主据说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亡,想要当上李家家主,李道然就要必须要与李家的那些同宗们正大光明的比武竞争。
当时的李道然年纪刚刚十五岁,而有资格竞争李家家主并且参加的除他之外有八个李家嫡系,除去李道然之外,最小的一人年纪在二十四岁。
按常理而论,十五岁的年纪,在当今江湖正是刚打好各种基础,准备学习高深武功的时候,就算资质绝佳,所练武功也是精妙的绝学,大概也只能勉强进入二流高手的位置。
然而让李家所有人都想象不到地是,他们本来都没考虑过有什么胜算的李道然。却用雷霆手段把其他八个竞争者瞬间解决,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他的手下走过十招的,就这样十五岁的李道然正式成为了武林中最小而且最为耀眼的家主。
刚开始自然会受到一些武林人的耻笑,说什么李家没有人才了,居然让一个刚断奶的小孩来当家主,李道然对各种留言并没有理会,在接下来两年中,李家的变化却让整个武林人为之愕然而且钦佩。
李家如同突然之间卸下了那幅高高在上地世家面具一般,不但对江湖中各种不平事倾囊相助。而且对于武林同道古道热肠,李道然更是从来没有对任何武林人摆过什么世家的架子,所行之事在武林中当真可以说得上是光明正大,大义凛然。
虽然直到现在。武林中还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但却已经无人敢轻视与他,如此侠义之人,就算武功不高。也足以赢得他人的赞赏。
今日,在这被神农架地灵气环绕的李家庄园内,早早迎来了一群客人,李家的家人对于各种客人。不管是武林名人或者是无名之人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但今日来客却让他们惊愕不已。
不是被这些人的名头所惊,而是被来客地形态所震。来的人足有七八人之多。而前面的两女两小却是一进李家大门。就开始了嚎啕大哭,犹如哭丧一样。不过看他们肩膀上系着的一块黑纱,应该地确是哭丧不错,但也不能跑到李家来哭丧吧。
其他几人半拖半搀扶着那四人,跟随着引客的人快步向正厅方向走去,距离正厅还有数十步,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想不到诸位能够同来李家做客,实在荣幸之极,咦,发生了什么事了?”
随着一声惊疑声,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众人地视线中,接着眼前一闪,那道身影已经来到众人地身前,抬头看去,却见对方正是一名身穿锦袍,长相儒雅地年轻男子,脸上从容的带着一丝亲切地微笑,两眼中所带的关怀让人感到心暖,那几个哭哭啼啼的人也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
“见过家主!”引路人恭敬的朝那男子行了一礼,然后躬身告退,
“快剑门赵行,八卦门泰豪,形意门方青海,混元门严名见过李大侠”,几人冲着李道然躬身行礼,
“快快起来,李某可当不得诸位的大礼,这样岂不是看不起李某了么,有什么事尽管说来,若李某和李家能够尽得一份微薄之力,李某绝对不推辞”,李道然连忙躬身还礼,客气的说道。
“噗通!”几声闷响,原本哭哭啼啼的四人此刻齐身跪倒在地上,痛哭着喊道:“李大侠,请您为我等妇孺老小做主,未亡人若不能为夫报仇,怎还有脸面活在世间,请李大侠一定要主持公道”,
李道然见了急声说道:“几位快快起身,李某只要能够帮忙,绝对不推辞,先站起身慢慢诉说,不急”。
“两位嫂嫂
,李大侠为人正直无私,既然答应了,绝对不会推辞旁边劝道。
那两个妇女这才哭啼着拽着两个孩子站起身来,李道然连忙说道:“各位,还是到厅内说话吧,请!”
请几人进入客厅中坐下,待下人上过茶之后,李道然皱眉向他们问道:“赵门主,泰门主,方门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几人还没有答话,那个混元门的严名悲声说道:“李大侠,我们混元门不但程门主被人害死,就连两位师伯也被人残忍的杀了”。
“什么?”李道然霍然起身,惊异的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快剑门的赵行接道:“李大侠可知道两月前我们四派门内四名高手被人几天之间暗杀的事情么?”
李道然慢慢坐下身来,点点头应道:“自然知道这件事,我们李家为了这件事也在江湖中调查了许久,但是却没有什么线索,对方手段太过高明,有那样实力的人整个武林应该也不多见,而更想不来有谁会做出那般卑鄙之事”。
赵行恨声说道:“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我们已经锁定了凶手,就是几个月前在舟山的桃花岛上和夜枭冲突的那人,李大侠可有影响?”
“可是一名叫楚邪的年轻人?”李道然眼光一闪,开口说道,这件事普通人可能会当成一桩火灾,而李家怎会不详细调查。
现在江湖初看之下一片平静,就连自古历来存在的那些邪派也消失不见,但他们只是消失隐匿起来,因为国家和武林正派对于那些邪道之人的打击让他们无处生存,所以不得不隐匿在暗处甚至是跑到周边国家,而夜枭却是光明正大的处在中国的一个特殊组织,但因为他的来历太过神秘,而且又没有什么证据指明他们做过什么恶事,所以才能存在了近二十年。
“不错,正是那名年轻人,我们为了调查案情,曾经两次真诚邀请他,但那楚邪却对我们四派不屑一顾,根本不做理会。千些日子,我们四派十多人在北京附近把他拦下,向他详细询问是否和暗杀有关,却没想到对方不但对我们的询问置之不理,言语间更是嚣张自大,到最后更是与我等直接动手。期间残忍的用暗器把混元门的程门主和两个前辈杀害,那种暗器歹毒之极,稍微沾上一点,全身就会立刻化为脓水。可怜三位同道就这样连尸骨都没有保存下来,而我们快剑门的马师伯一条胳膊和一只手也因为这暗器被废”,赵行沉声向李道然叙述事情的经过,说到最后眼中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而那两位妇孺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各自抱住身边跟着的孩子痛哭了起来,她们两个正是程狂的两个老婆,正值中年,丈夫却忽然死去,连尸骨也见不到,心中岂会好受。
李道然听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悲切之意,出言问道:“当真有那样歹毒的暗器?那楚邪的武功如何?难道集四派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么?”
“若不是因为顾忌他那歹毒的暗器,我们四派的人纵然不是他的对手,也断然不会令程门主三人丧命。不过对方的武功特别邪门,轻功身法更是前所未见,我们十多人不敌他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根本无法跟上对方的身形,才被他一一击破。而且对方有一门奇异的指上功夫,威力骇人,一枚普普通通的硬币在他手中发出,居然能够快比子弹”。
李道然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看着几人疑惑的问道:“各位,我听说几位刚刚去过少林和武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
听到李道然问少林和武当,严名不满的大声说道:“少林的心元方丈听过这件事后表示这件事还须调查,如果真是楚邪所为,少林定会出面。而最可恨的是武当派,幻心掌门当初还曾亲自下山调查过暗杀事件,但我们去武当请求他们出面时,对方不但怪我们不该没有调查清楚就莽撞行事,更是说什么要请那楚邪为我们调和,要化解这件事。如果真的答应他们化解此事,那我们门主和两位师伯岂不是白死,这时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李道然眉头一皱说道:“以武当派的为人应该不会这般行事,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能够当得一家家主,李道然自然不是无能之辈,思虑也断然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