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在千玉眼中看到这种眼神。
千玉一直就不像个人，就跟一个用机器制造出来的杀人AI一样。
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像是提前预定好的指令，没有一点情绪。
她唯一见过她情绪波动像个正常人的时候，就是她那次不小心亲到她的时候。
“你真的想知道？”萧长安掀唇反问。
千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脸上却没有一点儿表情。
“想。”她说。
萧长安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岩，“这应该跟你姐姐脸皮厚有一定的关系。”
千玉眼睛动了动，脸皮厚？
“当初，可是你姐姐非要赖在我身边的。”萧长安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年，她在监狱躲仇家当钉子户，我去把她弄了出来。弄出来之后，她就是死活赖上我了。”
千玉对长安的说的脑海中迅速做出分析。
她没有说谎。
可是，为什么呢？
“可，她在你这里，也会杀人。回家，也是杀人。为什么，不回家。”
萧长安手指的动作停了一下，“这是第二个问题。”
千玉皱眉，从衣服兜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把匕首，放到了萧长安面前。
“给你。”
萧长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这把匕首挑了下眉。
她伸手拿了过来，把匕首拔了出来。
是个好东西。
这种工艺，在世界上应该都是稀缺货。
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打个简单的比方。同样都是吃屎，你觉得，是你主动你舒服一些，还是让人强迫你去吃更舒服？”
千玉看着长安，“我不吃屎。”
萧长安笑了一下，“但诺兰家族不是从小到大都在给你们洗脑，你们天生就应该是吃屎的吗？”
千玉眼神骤冷，杀意毕现。
长安手中的匕首迸发出一道寒芒，映射出千玉的小脸。
她咧了下嘴角，继续说：“以及，两者在本质上，本身就是不同的。”
“信念不同，信仰不同，心情不同。一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另一种，是为了别人而活。”她说着说着，声音也逐渐变得低沉了，语速变慢。
像是为了让千玉能够听明白，听清楚。
“信念，信仰……心情……”千玉低声重复着长安的话，“为了自己而活……”
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
小白也歪了一下脑袋，轻轻“嗷呜”了一声，继续趴在了长安身边。
“你要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萧长安看着千玉说。
千玉也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公平交易，你告诉我了我答案，我也会回答你的问题。”
“我见过一个人，叫青空，脖子上有锁链纹身。打过，他很厉害，我打不过他就跑了。”千玉简明扼要的说道。
“是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的，在A国埃米尔影视城。”千玉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说完结束，就不说了。
影视城？
萧长安现在有点乱了。
先前羽织说过，是在一个竞技场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洛阳和沙罗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毒蛇组织成员。
现在又出现在影视城。
如果在影视城，那很有可能会是他明面上的身份。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萧长安沉声追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千玉有样学样的重复刚刚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