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场中交手的人俱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目光扫过百里莫那无头的尸体,言夺和一旁呼延轮台的眼神皆是变得有些复杂。
就在此时,一旁的水潭处忽然传来一声低吼,几人偏头看去,只见东乡必契周身气息激荡,一缕缕黑色的雾气萦绕,让他整个人看去来就像是被笼罩在一个黑丝雾气编织的网中一般,分外的诡异。
东乡必契身前,身形凌空掠来的申屠令双手握刀,刀锋抵在东乡必契面前一尺的位置,任凭申屠令如何用力却仍旧是无法前进分毫。
‘怎么会这么强!’察觉到东乡必契周身涌动的气势,秦业几人相视一眼,心中都是有些惊讶。
相比于之前,东乡必契周身的气势明显强了不止一筹。
“死!”
在众人的注视下,面对着面前的刀锋,东乡必契低吼一声,猛然双手握拳向前咋了出去。
面对着东乡必契瞬间的爆发,申屠令反应也是迅速,左手握刀,右手抬掌拍在了刀柄的尾部,接着反震的力道身形猛然向后掠去,竟是直接舍弃了自己的武器。
一拳无功,东乡必契冷哼一声,抬手打飞了面前仍在不断颤动的薄刀,目光扫过场中,同样看到了百里莫的无头尸体。
“你们今天都要死。”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迎着东乡必契那冰冷的目光,心中皆是泛起了一抹寒意。
“大言不惭!”
秦业闻言冷哼一声,闪身向着东乡必契掠去。
“呜~~“
尖锐的笛音再次响起,一支长笛几乎瞬间便来到了东乡必契的头顶。
“哼,“冷哼一声,东乡必契骤然出手握住了砸落的长笛,面对着有些惊讶的秦业,东乡必契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嘭“
闷响声传来,秦业凌空的身形骤然向后倒飞而去,在一阵咔咔声中砸落在一旁的山林中。
看到这一幕,不止是秦妃和申雨等人,就连言夺和呼延轮台都是相视一眼,心中满是震惊。
如此强悍的实力,在场的人中还有谁能挡?
呼延轮台目光扫过东乡必契脚下的石面,眼中隐隐泛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相比于秦妃和呼延轮台几人心中的震惊,一直在旁观望的巴托等人见状却是心中激动,在他们看来,东乡必契的实力越强,他们东乡一族之后在草原上的地位就越高,尤其是在奇干族族长身死的情况下,草原上的几个部族从此以后就都要看他们东乡族的脸色了。
“呼~“
秦业从一侧闪身而来,身上的衣衫破碎,模样有些狼狈。
秦妃几人目光扫过秦业胸前萦绕的黑色雾气,面色皆是变得难看了下来。
‘蜃烟之毒!’看到秦业胸前的黑色雾气,几人心中同时闪过了这个名字,想到传说中顾清明被这种毒折磨的将死的传言,几人的心中都是有些忌惮,没想到东乡必契居然将幽冥诀修炼到了如此精深的境界。
“呵呵,“同样察觉到了自己胸前的异常,秦业抬眼看向东乡必契,”你很好,“声音缓缓的传来,周围的人却都从这平静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意。
随着秦业话音落下,自身骤然化为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在秦业身形消失的同时,申屠令再次闪身而来,一旁的秦妃也是抬手挥出,三道几乎透明的丝线无声无息的穿过水面,向着东乡必契围拢而来。
随着几人动手,申雨再次闪身上前拦在了言夺的身前,正与呼延轮台交手的陈宗也收起了随意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显然,刚才东乡必契展露的实力让他们开始认真了起来。
水潭上空,面对着闪身而来的三人,东乡必契目光扫过,抬手甩出了手中的弯刀,刀身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厉啸,向着闪身而来的申屠令直飞而去。
弯刀甩出后,东乡必契不再多看一眼,抬起一圈向着秦业当头落下。
面对着东乡必契这狂猛霸道的一拳,秦业目光闪了闪,咬牙迎了上去。
“嗡~”
两拳相撞,秦业的面色瞬间涨红了起来。
双方相持了不到一息的时间,秦业身形就像是被抛飞的沙袋一般猛然向着一侧的山林倒飞而去。
扫了眼射入山林的秦业,东乡必契冷哼一声,抬手在身前一捞,手中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般。
另一边,秦妃眼中厉色一闪,东乡必契居然敢徒手来抓自己的飞琴丝,当真是找死。
心中念头闪过,秦妃抬手一挥,射出的丝线骤然收紧,想要凭着丝线的锋利直接切断东乡必契的手掌。
然而随着丝线的收紧,秦妃却是惊讶的发现东乡必契的手掌并没有如自己所想一般被直接切断,不仅如此,飞琴丝上一股大力猛然传来,猝不及防之下,秦妃的身形猛然向前蹿出,直直的向着东乡必契所在的位置撞去。
心中大惊,秦妃猛然抬手一拍地面,借力之下稳住了身形,同时松开了手腕上系着的丝线,身形落在了水潭的边沿。
东乡必契抬手揉捻着手中的丝线,目光扫过水潭边上的秦妃,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秦姑娘,你的东西还你,”抬手一挥,刷刷几道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秦妃闻声却是心中一惊,闪身向一旁掠去。
嗤嗤声中,几根丝线从秦妃身旁切过,向着后面正在交手中的申雨和言夺两人所在掠去。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还以为是谁射出的暗器,申雨想也不想直接闪身掠过,对面的言夺反应同样不慢,听声辩位之下,闪身让过了飞来的丝线。
嗤嗤声中,丝线从两人只见飞过,转眼间没入了一侧的山林中。
片刻后,一阵咔咔声传来,几人偏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山林中一片树木忽然整齐的倒下,站在一侧看去,断口处整齐干净,明显是被无形的利刃斜切而过。
看到这一幕,申雨再次偏头看向石面上的东乡必契,面色的神色愈发的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