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亲侄,也不知道通融通融。”
叶宁在一旁听着好友抱怨,不时迎合上两句。
“确实。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是韩大明星母亲的交代。”
一说到这个,江辛月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端起手边的酒,一口闷了:“宁宁,你说唱歌有什么不好的,他妈妈为什么就一定要逼他呢?难道看见他这样疲惫,她就不心疼?”
这个叶宁回答不了她。
江辛月不过随口一说,没指望能得到好友的答复。
想到今天晚上是专门为好友庆祝的,她强压下心里的难受,挤出一抹笑容。
“抱歉,不该提这件事情。”
叶宁瞥了她一眼:“这么点小事,怎么还见外起来了。”
两人又端起酒干了一杯。然后拿着话筒点了歌,不一会儿,包间里传来悠扬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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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霆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退出来将电脑合上。揉了揉眉心,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9点了。
而他手机上没有新消息。
不知觉的眉心皱起来。
都这么晚了,阿宁还没结束?
又看了一眼,将手机放在一旁,起身下楼,倒了杯水喝。
叶彤坐在沙发上,看着猫和老鼠。今天叶晟没陪她一起看,而是呆在房间里研究题目。
看见傅云霆下来,她甜甜喊:“爸爸。”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傅云霆接了水走过来:“再看一会,就上去睡了。”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
他现在已经熟练掌握跟孩子相处的技巧,不会再出现以前那种令人尴尬的场面。
以前出过的那些糗事,就让它随风飘去吧。
看见叶彤乖巧的应了。他喝完水,走进厨房,将杯子洗了放好。然后上了楼。
打算在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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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夜深了,剧组还在赶进度,没有下班。里面正在拍摄一场大戏,一个男人被高高的吊在空中,手里拿着把长剑。
他直直的朝对面的人刺去。
结束后,韩艺鸣整个人疲惫不堪,还没能从刚刚的情绪里一走出来。整个人显得特别阴郁。
助理小跑上前,手上拿着扇子扇了起来。
马上就要到3月了,已经不冷了。可耐不住韩艺鸣穿着厚重的戏服,在经历刚刚那么一场打斗,里衣早就湿透了。
助理一边卖力的扇一边问:“韩哥,有没有凉快点?”
韩艺鸣轻微的点头,他现在累的一个字也不想说。
对于演戏,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进这个圈子,原本就只是为了唱自己想唱的歌,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也无话可说。
这是他自己承诺的,既然说出口,就一定做到。
这是他和舅舅的约定,没有任何怨言。
可在疲倦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找个人倾诉。
韩艺鸣走到位置上坐下,助理卖力的煽动着。他拿起一旁的水壶喝水,然后看着正在拍戏的人。
不知踪影的人提着东西从远处走来,渐渐走近,韩艺鸣看着他。
男人将东西递过来,简言道:“吃点东西,一会儿没你的戏份,吃了就先回去休息。”
助理连忙接过,顺便道了声谢。
走到一旁,将盖子揭开,小心的递给韩艺鸣。“韩哥,你晚饭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肯定饿了,吃点吧。”
男人低头看了看手机,过了一会说:“明天你的戏份就结束了,我这又看了个剧本,戏份好不错,人设也讨喜。一会儿我发到你手机里,你自己先看看。”
刚说完,韩艺鸣放在一旁的手机叮咚一声。有新消息进来。
见文件发过来了,男人将手机息屏放进兜里。看了他一眼,没在说话。
韩艺鸣沉默地接过夜宵吃起来。只吃了一半就将饭盒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
跟导演说了一声,就走了。
助理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心里叫苦不已。不明白经纪人哥韩哥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他在一旁看着都心疼。
韩哥已经多久没能好好休息了,进剧组,进剧组,除了进剧组,还是进剧组。
很多时候看着韩哥沉默地背影,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一路沉默的回到住处,韩艺鸣直接进了浴室,十分钟后穿着浴袍出来。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流,他也不管不顾。
特别颓废,还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沉默着,盯着他看了一眼。
站起身,离开前道:“把头发吹干了再睡。”然后出去关上门。
他住在隔壁房间,助理和韩艺鸣一起,便于照顾他的起居。
回来房间,男人盯着手机看了会,半响,叹了口气,打了个视频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接通。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出现在镜头里,她应该刚刚下班,身上还穿着修身的西服,眉宇间带着凌厉。
“怎么了?是不是小鸣又闯祸了?”她语气无奈,又恨铁不成钢。
男人默了默。
看着视频里的女人:“姐,我不想再继续了。”
视频里的女人,眉心紧皱:“原因?”
旁边要是有人,就能认出这人是韩氏集团的副总裁,韩氏总裁的妻子,也是韩艺鸣的母亲。
妥妥的女强人,韩氏能走到今天,也有她的功劳。同时她和丈夫直到现在也是别人羡慕的伴侣。
她一生都是强势的,唯有这个儿子,让她既苦恼又无奈。
好好的自家公司不进,偏偏要跑去进什么娱乐圈。
“姐,你是没看见他最近的样子,看见了,我不相信你不心疼。”他看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是他亲侄儿。他虽然答应了姐姐,好好磨磨他的性子,让他放弃娱乐圈进而回公司。可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却看不下去了。
说他心软也好,反正说来,他确实心软了。
视频里的女人一愣,自从韩艺鸣进了娱乐圈,他们相见的时间少了。只有过年能够见上一面,其他时间都各忙各的。
说来,从过年后,他们已经有近两个月没见了。
女人语气软了几分,带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