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嗪,以后别来了。”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宋嗪逼迫自己放在耳边,然后沉默地挂断电话。
可为什么那么难受,明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希望,最后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
金发男人凑过来,吻在她眼角,将泪水尽数吮去,一手捏着她下巴,看着如此狼狈的女人,叹息地“渍渍”两声。
“何必呢,让我爱你宠你不好吗,嗯?他能给你的我也能,他不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喘息声带着诱惑:“甚至,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宋嗪摇头,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要。
男人有一瞬间地阴沉,盯着她的眼神忽明忽暗,捏着她下巴往上挑。
半响,他残忍地扯开嘴角:“小嗪,你没别的选择,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说着不解气地咬在她嘴角,下了狠劲。
感觉怀里人一个瑟缩,才愉悦的摸了摸她头发,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
房间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床上女人拧着眉,睡得并不安稳。男人靠坐在床头,身上随意套着件宽松的浴袍,指尖捏着一支烟盯着她瞧,半响悄无生息地推开阳台门,隔绝了里面的暖气。
“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男人放松的靠在栏杆上,一手捏着根烟放在嘴角吸了一口。guqi.org 流星小说网
他的姿态特别放松,虚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夜幕。
“我知道,等我把人搞定了就回来,这不是现在人还不愿意跟我吗?可不得下点功夫。”说到这,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神凶狠。
又同那边说了几句,金发男人换了个姿势,微微直起身:“哥,你在这边有没有可以用的人?”
“我知道,你放心吧!绝对不会乱来的,我知道分寸,就想给那人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招惹的。”他眉宇间显出几分不耐,可还是耐着性子和那边解释。
随后眉宇解开,大概是那边的人答应了。
这通电话打完,刚巧一支烟也抽完了,刚抬步打算进去,想到里面那个娇弱的女人,“嗤”了一声,站在外面吹了会风,直到身上没有那股刺鼻的烟味,才推门进去。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像只刺猬似地缩在一角,整个后背弯成一把弓,背对着他。男人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舌头顶了一下上颚,没忍住“嗤”了一声,转身朝浴室而去。
不一会儿传来噼里啪啦的水声,透明的玻璃被水蒸气笼罩起一层雾气,朦朦胧胧间看见一具诱人挺拔的身躯。
宋嗪放松身子,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紧紧的。
没一会,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是男人细微的脚步声。她汗毛竖起来,一动不敢动。
一旁位置陷下去,男人带着热气的身体躺在她旁边,像一个火炉不断散发着热气。
“啪塔”一声,房间彻底暗下去。宋嗪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红肿的眼睛,呆愣地盯着前方。
等了一会,她小心地朝一旁移了移,一只手伸过来揽着她带回去。这次直觉被带入一个火热的怀抱,男人紧紧贴着她,在她耳边哼笑。
“小嗪,你要是还有力气,我不建议再来一次。”
几乎一瞬间,怀里人紧绷了身体,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摩擦着她腰间的软肉,带着威胁的意味。
“二少爷,我们是总部派来的。”
瞅着杵在门口的几个壮汉,金发男人饶了绕头“唔”了一声,转身进去,突然停住。
“你们先下去,我一会下来。”
几人没多说,转身关上门离开了。犹如来时一样,匆匆离开了。
宋嗪紧绷了一晚上,直到外面开始泛白才抵不住困意睡过去。此刻被子盖过半张脸,对周遭的一切不知所觉。
男人收拾好,来到床边盯着她看了一眼,眉眼柔和,俯身印下一吻,匆匆离去。
刚走出大厅,视线一扫看见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车子。他没有犹豫,抬步走过去。
车上人显然也看见他了,下来一个人。两人靠在一旁,细细说着什么,过会金发男人递了个东西给男人。
男人接过,点头,随后上车离开。
出了口气,金发男人低头瞧了眼手表,迎面过了马路,脚步直奔一个早餐店而去。
他记得宋嗪喜欢奶黄包,配一杯豆浆。
卖早餐的是一对夫妇,男人蒸包子,女的卖,两人分工明确,也将这个小店铺经营的很好。
看着前面排着几十号人,金发男人有一瞬间想转身就走,最后到底还是站在最后那人身后,烦躁之情溢于言表。
没一会,后面又来了几对情侣,好奇的盯着他,显然对于外国人很是惊异。
对这他倒是无所谓,可任谁被猴子似的围着看,表情都不会好。所以整个过程他的脸都是臭臭的。
到他的时候,他压着声音:“四个奶黄包,一杯豆浆。再来几个招牌。”
老板娘低着的头抬起来,盯着他看了一眼“哎”了一声,装好之后递给他,有点紧张道:“我们这就是个小店铺,可没什么招牌。我就看着给你推荐了几个,全当尝尝我们国内的味道。”
提着一大袋东西,一路上又收获了一大堆视线。金发男人垂着眼,脚步急切,恨不得一步直接跨过去。
没忍住低声骂了句:“操。”国内人就是麻烦。
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出色外表吸引了别人,还有就是他手里提的一大包早餐。
他匆匆的赶回去,开门进去,宋嗪正坐在床上,听见响声惊弓之鸟一般朝这边望过来。
渍渍,他舔了下唇瓣,将女人眼底的惊慌恐惧尽收眼底。
吸了口气,淡淡道:“起来吃早饭。”
宋嗪不敢拒绝,细白的手指抓着被角。
男人瞅了她一眼,心里的烦躁更甚了几分,顶了下上颚,强迫自己压下去,径直朝桌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