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妹妹,你可真有才,能出口成文啊!你告诉姐姐,他们咋管你麻大哥叫盆主呢?”
婉红看麻九的脸色就知道小琴说的诗不是麻九给自己作的,况且诗中的年龄和自己也不符,便转移了话题,向小琴问起了麻九的事。
“几天前,处州木碗会的刘盆主被几个恶徒和衙门鹰犬杀害了,麻大哥帮了处州木碗会的忙,打跑了刚才的三个恶徒,又帮助处州木碗会的大虎二虎杀死了衙门的鹰犬,本来处州木碗会的刘盆主临终前要把铁杵交给你们通州木碗会的盆主,想叫通州木碗会的盆主,代管处州木碗会,可不巧的是,当我们一行人感到城外蜘蛛园的时候,你们通州木碗会刚刚和鬼子打完仗,转移了,这时,你们木碗会的鼎主出现了,他叫麻大哥当处州木碗会的盆主。”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麻九,恭喜你啊!当了盆主了!”
婉红闻听小琴的话,对麻九连连拱手,表示祝贺。
“啥盆主盆主的,就是帮他们一把,他们没有领头的,看着挺可怜的,我跟王鼎主说我只代理一个月,到正月初八,我就完成任务了!”
“那你知道咱们通州木碗会转移到哪里去了吗?”婉红问麻九。
“不知道!王鼎主没说,我来处州也没有找到咱们的木碗会,刚刚抓到线索,他们又转移了。”麻九一脸的无奈。
婉红有些遗憾,没想到找到了麻九,却和木碗会失去了联系。
但婉红很满足,只要麻九在,自己的天就没有塌陷。
一阵脚步声传来,大虎二虎和十个壮汉齐刷刷地来到了麻九等人的面前。
“盆主,您交待的事情都办完了。”大虎朝麻九拱手汇报道。
十个壮汉都挺直了腰板,站得笔直,两眼死死盯着麻九,丝毫不敢斜视。
两位美女面前,他们显得有些紧张。
十一支长枪都在颤抖,那一支是二虎的。
大虎的长枪插在了地上,就失去了和主人共振的机会。
“那好,你们去看看老盆主吧!告诉老盆主他的仇人已经被咱们消灭了,叫他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好的!”大虎二虎等一行人又离开了。
······
麻九等一行人回到了伏虎山庄的白桦公社,婉红一进院子,就说这里特别像通州木碗会的老营,就连气味都和老营一样。
麻九领着婉红参观了男宾女宾的卧房,又参观了厨房和仓库。
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蔬菜,婉红不断咂舌,满脸羡慕的表情,不禁脱口问麻九:
“你们处州木碗会的粮食肉类和蔬菜挺充足啊,生活一定很好了!”
不等麻九回答呢,一旁的小琴接茬说道:
“这些东西都是麻大哥前几天弄来的,都是一家青楼还有一家包子铺出的钱,原来木碗会穷的叮当的,他们啥也没有。”
“一家青楼出的钱?你麻大哥又救歌女了?”婉红冲着小琴急切的问道,同时,婉红的气喘得有些不均匀了。
“是的!”小琴回答的很肯定。
麻九也一边点头,一边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婉红恶狠狠地看向麻九,牙关一咬,问道:
“麻九,你又去勾栏风流了?”
小琴一看要起烽火,不等麻九说话,赶紧抢先解释:
“婉红姐姐,没有的事!是我和麻大哥一起救的歌女,打死了非礼歌女的败类知府,青楼没有报官,而是将知府的随从杀了,掩埋了起来,我们就此管青楼要了一笔封口费。”
听了小琴的解释,婉红重重地点点头,看向麻九的目光也由锋利的刀子变成了和煦的春风,她把目光投向小琴,说道:
“你麻大哥管青楼要什么封口费,这不是讹人吗?”
“青楼的钱是不劳而获,巧取豪夺,不要白不要!”
“小妹真不简单!”
婉红赞扬了小琴一句,同时看了看麻九,见麻九的脸色不红不白的,不禁对麻九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看来,包子铺的钱来的也很蹊跷,不过,婉红相信麻九不会损害正义,也就不再问了。
在参观女宾卧房时,婉红一看到慧英婶子和小马驹,就愣住了!
这对母子简直太像红玉婶子和小铁蛋了!
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母子!
无论长相与神态,都太像了!
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涌上婉红的心头,心里顿时觉得热乎乎的,似乎原来失掉的东西又回到了眼前。
一种联想立刻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十分的顽固。
看着婉红和慧英婶子有些奇怪的对视,麻九轻咳了一声,赶忙指着慧英婶子给婉红介绍:
“这是慧英婶子和小马驹,这是通州木碗会的护法婉红。”
“见过慧英婶子!慧英婶子好!小马驹好!”婉红上前一步,深深施礼。
“婉红护法好!”慧英婶子有些惊慌的回礼,她没想到对方如此客气,这叫她百思不得其解,眉毛自然跳动了两下。
“突突突,突突突,”小马驹冲着婉红打起了马儿常打的响鼻,婉红摸着小马驹的脑袋,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弟弟,是谁教的你打响鼻呀,打的这么好?”
“是那位大哥哥!”小马驹指着麻九告诉婉红,满脸的天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涩。
“我就猜到是你教孩子打响鼻的,你就不能教孩子点别的吗?教几句诗词也行啊!”
婉红把麻九一通埋怨,那脸色似乎是麻九把孩子扔枯井里一般。
对于婉红的指责,麻九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言语,他瞅了瞅婉红,知道婉红看到慧英婶子和小马驹,想起了红玉婶子和小铁蛋,已经把对红玉婶子和小铁蛋的思念之情转移到了慧英婶子和小马驹的头上了。
这种感情来的太突然,可能婉红自己都控制不了,说两句埋怨的话,太正常了。
想到这儿,麻九轻轻拉过小马驹的手,说道:“大哥哥教你一首小诗吧,想学吗?”
“啥是小诗呀?”小马驹好奇地开口问道。
“就是好听的几句话,很顺嘴的,很好玩的,念起来很有味道,就像···苹果一样香甜。”麻九给小马驹耐心的解释。
“好听的话?那学会了冲谁说呀?”小马驹问道。
“这个···这个吗···分什么好听的话,你想冲谁说,大哥哥就教你冲谁说的。学会了的话,你想冲谁说呀?”
“我想冲着我娘说!”
小马驹仰头拱着慧英的身子,一副撒娇的模样,仿佛一只温顺的羔羊。
婉红和小琴不自觉地对视了一下,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仿佛此刻的小马驹正在摩擦着她们的腰身。
女人的心是相通的,母爱贯通女人的一生。
“那好,小马驹,哥哥就教你冲娘说的几句话。哥哥问你,你衣服破了,谁给你缝补啊?”
“我娘给我缝补啊!缝的可结实了!”
“那就对了!哥哥教你的话是:
老娘手中线,儿子身上衣。你跟我学!”
“老娘手中线,儿子身上衣。”小马驹重复道。
“秋天密密缝,就怕冬天冷。”麻九念道。
“秋天密密缝,就怕冬天冷。”小马驹重复道。
“棉线千万根,天下慈母心。”麻九念道。
“棉线千万根,天下慈母心。”小马驹重复道。
“很好,很好,小马驹,你很聪明,你给大哥哥念叨一遍吧!”
“老娘手中线,
儿子身上衣。
秋天密密缝,
就怕冬天冷。
棉线千万根,
天下慈母心。”小马驹念道。
“非常好,非常好!小马驹,你太聪明了!”
“学的真快,是一块好材料,将来一定是个顶梁柱。”
婉红小琴禁不住开口夸奖小马驹。
慧英婶子的眼睛湿润了!
小马驹高兴得跳了起来,他挣脱麻九的手,在屋里蹦跶起来:“我学会了!我学会了!老娘手中线,儿子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