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多年前,柏青的孙女红玉六七个月大小的时候,径州大旱,龙王石像停止了喷水,有人听到石像发出婴儿一般的啼哭声,夜晚,哭声尤甚。
新任径州知府巴尔干对甘泉不再出水很焦急,就请来一位阴阳先生来查看此事,阴阳先生看了一回,说,泉眼中婴儿啼哭,说明缺奶水哺育,巴尔干闻言,便抓来附近乡村所有哺乳期的妇女,挤奶喂养泉眼。
红玉的娘金苹儿就被抓到了荷花潭,和其它妇女一起,挤奶喂养泉眼。
一次偶然的机会,知府巴尔干看见了金苹儿,一下被她的美丽给迷住了。
巴尔干当晚就叫人把金苹儿带到自己的卧房,想占有她,不想金苹儿是个贞烈女子,说啥也不从,巴尔干只得用强,金苹儿在挣扎中撞死在床头。
红玉的爹得知妻子死因,去找巴尔干理论,却被鬼子打成重伤,不到半个月,也呜呼哀哉了。
听到柏青讲到这里,三位女侠都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小琴说道:“这个知府巴尔干太坏,绝对该死!”
“该死!”
“罄竹难书!”
婉红和李灵儿也愤愤的开口,三位女侠的脸色一时变得凝重起来,骏马奔跑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
远远望去,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树木掩映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红瓦飞檐。
柏青老汉伸手一指前面的大片树林,说道:“前面就是荷花潭了,这里守卫森严,少侠们先行一步,老汉随后就到。”
说完,柏青老汉便下了马,走向一丛齐腰身的茅草,很显然,他内急了。
几人继续前行。
走了有一百多米,看见了一个戳在地上的一个大木牌,几人勒住马匹,朝木牌上望去。
木牌上画着一把大刀,上面写道:梧桐树林外一里地,禁止行走,否则,杀无赦!
待看清了牌子上的字,三位女侠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催马向前,轻舞手臂,砸碎了木牌。
随后,几人催马冲向远处的树林。
就在几人冲入空地三分之一的时候,树林的两边同时冒出了一队人马,飞一般的朝几人奔来。
两队人马截住了几人的去路。
对面乱哄哄的,有四种颜色衣服的人马,分别是红色,白色,黄色,紫色。
衣服的样式都是一样的,很像衙门中的捕快服装。
每种颜色队伍领头的家伙,都长相相似,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这四个领头的家伙都是大鼻子小眼睛尖下巴厚嘴唇,简直就是半猪半鼠的长相,每人都擎着一个荷叶形状的铁质武器,看起来像一把黑色的小伞。
其它败类都是拿着齐眉棍,不过,颜色都是绿色的,显得十分的滑稽。
白色队伍领头的家伙把手中的荷叶武器朝空中一举,淫笑几声,大声喊道:
“兄弟们,太阳暖嘟嘟,飞来三野兔,个个赛天仙,你说酷不酷?”
“酷!”
“酷!”
“真酷!”
······
败类们阴阳怪气的大叫起来,一个个面目狰狞,气喘吁吁,如同发情的野猪。
看到同伴们的欲望被点燃了,白色头领更加的得意忘形了,他把手中的荷叶武器摇晃了两下,回手拍了一下坐骑,大喊:
“苍天对大地,臭鱼对烂虾,狂风对暴雨,美女对鲜花,兄弟们,对色摘花呀!”
话音未落,败类们潮水一般的冲向了麻九几人。
白色头领带着白衣人马冲向了穿着白色衣服的婉红,红色头领带着红衣人马冲向了穿着红色上衣的小琴,黄色头领带着黄衣人马冲向了穿着黄色衣服的李灵儿,紫色头领带着紫色服装的人马冲向了麻九。
双方很快短兵相接了。
麻九勒马站在原地没动,很快就被紫色衣服的败类们包围了,紫色头领把手中的荷叶武器朝麻九晃了一晃,说道:“小道士,只要你肯主动献宝,爷爷就不杀你。”
麻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献什么宝?”
紫衣头领哈哈一笑,说道:“长在你身上的宝贝!”
“呸!”
麻九一口吐沫飞了出去,正好落在紫衣头领的脸上,紫衣头领怪叫一声,大喊道:“兄弟们,打死他!”
十几根齐眉棍在空中狂舞着,仿佛一条条狰狞的毒蛇,同时砸向了麻九。
麻九双手一按马鞍子,飞身跳起。
几个呼吸的功夫,周围的败类除了躲在远处的紫衣头领外,全部被麻九踹下了坐骑。
败类们横躺竖卧在地上,一片哀嚎,战马也四散而去。
紫衣头领拨转马头就要逃跑,麻九跳回自己的坐骑,催马截住了他的去路。
紫衣头领牙关一咬,铁荷叶带着澎湃的能量,呼啸着朝麻九头部砸来。
他想一荷叶砸死麻九。
打仗没有武器不行。
武功高也怕中刀。
这是基本常识。
紫衣头领想利用麻九的自大,来一个突然袭击。
他相信,可以砸碎石块的铁荷叶一定会让眼前的家伙后悔莫及。
看着铁荷叶逐渐落向对方的头部,紫衣头领猪一样的嘴角逐渐浮现了阴险的得意的笑容。
“去死吧!”
紫衣头领心里暗暗咒骂着。
这一句咒骂还没有结束,麻九的马匹猛的就蹿了一下,接着,人影一闪,一记重拳就砸在了紫衣头领的鼻梁上。
噗!
紫衣头领被打飞了,他的荷叶武器也飞了出去。
紫衣头领飞落在地,满脸污血,不省人事。
差距太大,不是技巧可以弥补的。
投机取巧往往伤害的都是自己。
麻九站在地上,搓搓有些麻木的手,朝三位女侠的战团望去。
小琴和李灵儿的战团分别向左右两边滚动着,两个战团都有一半的败类跌落马下,看情形,两人都处于主动,败类们虽然依旧包围着她们,可一直在节节败退,不断有人被打落马下。
红衣头领和黄衣头领焦急的大喊,指挥败类们进攻,可是收效甚微。
婉红的战团处于胶着状态,婉红被败类们死死的困在中心,战马在原地直打转,不断有败类们把齐眉棍砸向婉红,婉红拼命的应对着,只能偶尔主动出击一下,效果不是很好。
麻九观察几秒,终于明白了。
三位女侠的武功都不错,是战马束缚了她们的能力,这是平时缺少马背上训练的结果,要是双方都下马的话,三位女侠早就把败类们摆平了。
想到这儿,麻九朝婉红大喊:“师姐,打马跑动起来!”
听到麻九的喊话,婉红眼睛一亮,起手打飞了两根齐眉棍,催马直接冲向包围圈外的白衣头领。
白衣头领猪嘴一张,大喊:“截住她!截住她!”
立刻就有七八个败类从左右两边夹攻婉红,婉红的前面也被横上了马匹,两个败类马头对马头,拦住了婉红的去路,两根绿色的齐眉棍在空中摇晃着,散发着阵阵骚气。
“左抽尜!”
听到麻九的大喊,婉红头也不回头,铁杵朝左边横扫而去。
噗!
一个败类被扫下了战马。
“右抽尜!”
麻九的话音未落,婉红又将铁杵狠狠的扫向了身体的右侧。
噗!
又有一个败类被砸下了战马。
“冲!”
婉红顿时热血沸腾,挡在前面的两匹战马立刻变成了野兔,两根舞动的齐眉棍也变成了长长的黄瓜。
“驾!”
婉红回手猛拍了一下坐骑,这匹白马嗖的一下朝前面冲去,加速度很快,仿佛离弦之箭。
刚才在贾武松的马棚,婉红走近这匹白马的时候,白马似乎很兴奋,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一样,用头芯儿蹭着婉红的胳膊,婉红感到和这匹白马似乎有一丝灵犀,便选择了它。
看来,婉红选的没错,关键时刻,白马很给力。
白马猛虎一样冲向挡路的两个马头,就在距离马头三四尺的时候,两个马头终于退缩了,白马箭一般冲出了包围,同时,婉红也将两根舞动的齐眉棍打飞了。
白马冲向了白衣头领。
白衣头领只得催马迎战。
当!
铁杵撞在了铁荷叶上,婉红和白衣头领擦肩而过。
就在婉红冲向白衣头领的时候,麻九出手了。
嗖!嗖!嗖!
几个跳跃,四五个败类就被踹到了马下,倒在地上呻吟去了。
剩下的六七个败类,一看麻九十分了得,知道惹不起,便调转马头朝白衣头领靠了过去。
麻九追上了一名败类,跳到马背上,一拳打飞了这个败类,然后,纵马直冲白衣头领。
白衣头领见状,哇哇大叫,指挥其它几个败类攻击麻九。
败类们见麻九不好惹,便打马就朝婉红奔去,把麻九留给了白衣头领。
当性命不保的时候,上司的命令也就成了屁话。
这是人性的弱点。
败类们运用的很娴熟。
这其实就是临阵脱逃。
没有信念的士兵,生死关头,必然自保。
看到手下不听指挥,奔向了好捏的柿子,白衣头领轻叹一声,只得挥动铁荷叶朝麻九砸来。
他将铁荷叶交叉舞动着,缓缓逼近麻九,就怕麻九像刚才一样,突然袭击,跳过来打飞自己。
铁荷叶划着一个大大的x字,上下翻飞,逼近了麻九。
铁荷叶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就要砸到麻九的脑袋了,麻九一动不动,神色坦然,仿佛逼近自己的不是沉重的武器,而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蚊子。
藐视敌人,才能出奇制胜。
自信总是点燃灵感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