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惊涛拍岸的温柔。
美丽中润涵着灵动和智慧。
麻九浑身有过电的感觉,尤其是心脏部位,简直麻酥酥的。
麻九被电傻了,呆呆地凝视着李灵儿。
李灵儿缓缓地伸出玉手,给麻九擦了一下嘴角,有些嗔意地说道:“你看你,鸡蛋黄沾了一嘴,也不知道擦擦,像个贪吃的小鬼。”
李灵儿把贪吃的贪字说的音调很长,似乎有什么寓意一样。
难道是影射麻九多看了小草几眼?
还是对麻九有些猴急的举动提点建议?
“鸡蛋是我的,我随便怎么吃,谈不上贪吧?要是抢了别人的,偷了别人的,随便你怎么定义。”
“自己的东西也不能急躁啊,囫囵吞枣哪有滋味啊?细嚼慢咽才有情趣吧!”李灵儿的脸上绽放桃花。
麻九明白了!
麻九轻舒双臂,将娇喘吁吁的李灵儿轻轻揽入怀里。
就像采了一朵荷花。
就像摘了一朵玫瑰。
虽然蜡烛的光线很暗,麻九的内心却阳光灿烂。
虽然屋里寒气丝丝,麻九的身上却热血澎湃,仿佛浪花拍岸。
如幻如梦。
如梦如幻。
朦朦胧胧中世界上只有两人。
飘飘渺渺里世界变得了单一。
找到了白云山上石洞前两人双拥的感觉。
两人融为一体的感觉。
说不出的美妙。
说不出的幸福。
说不出的甘甜。
怀抱牡丹,飘飘欲仙。
窗户前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李灵儿打了一个激灵,轻轻推开了麻九。
麻九的胸前余热滚滚,余香缭绕。
婉红小琴走了进来。
李灵儿正在摆弄蜡烛,她在用中指弹蜡烛的蜡花,相当于用剪子剪蜡烛的蜡捻儿一样。
麻九在摆弄另一只蜡烛,也在弹蜡花。
“一男一女客房中,两只蜡烛分外红。”小琴走到餐桌前,看到麻九和李灵儿的举动,随口念了两句。
“摘花不用金银剪,就用木杵和嫩葱。”婉红也即兴弄了两句,正好接着小琴的话茬。
简直是一首歪诗。
“埋汰谁呢?说谁的手指像木杵啊?”麻九有点不高兴了。
“说谁谁知道!大象不知道象牙,鸭子不知道扁嘴,简直是笑话了,难道是白痴吗?”婉红语气尖锐,带着讽刺的味道。
“一只大脚三尺长,浑厚腰身大水缸。下巴栽着黑磁石,两扇磨盘身后藏。这是谁呀?不要癞蛤蟆笑田鸡,五十步笑百步好不好?”
婉红的下巴上长着一个大大的美人痣,故此麻九说下巴上栽着磁石,磁石是黑色的,就取这个颜色。
“要造反咋地?”婉红朝麻九出手了,一掌朝麻九的后背拍去。
“夺了狗嘴里的骨头,抢了猫嘴里的咸鱼,那馋货能不龇牙咧嘴吗?小孩馋,哇哇叫,不打疼,不知道。打!”小琴边说边伸出巴掌,也朝麻九奔去。
看着小琴婉红的举动,李灵儿只是在一边窃笑,隐隐感觉小琴和婉红对麻九方案可能跟麻九送小草回葵花朵朵青楼有关。
夜色阑珊,点点灯火,一对男女,漫步大街。
能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呢?
把婉红小琴气成这样。
婉红小琴和麻九打成一团。
两位女侠净往麻九肉厚的地方打,看起来恶狠狠的,其实都是一个减速拍打,手掌打到麻九身上的时候,就变得软绵绵的了,就像力度适当的按摩拍打一样。
麻九呢?
抓这个,拽那个,东摸一下,西摸一下,拥这个一下,抱那个一下,也很忙活。
婉红小琴抓着麻九的胳膊,把麻九按在了大床上,两人骑在麻九身上,一通践踏蹂躏。
麻九咯咯咯笑个不停。
婉红拍打着麻九的胯骨,一边拍,一边念道:“儿子娇,儿子淘,儿子馋,儿子彪,打屁屁,一片红,改改过,长记性,不撒谎,不撒娇,不逗狗,不招猫,讲道德,学文化,树大志,看天下,一孝母,二敬妻,三尊长,幼不欺,远小人,亲君子,避风月,助穷汉······”
三字经啊!
小琴也学着婉红的样子,拍打着麻九的肚子,念道:“敲闷鼓,打闷锣,拍面袋,推破车,鼓儿响,锣儿亮,面袋软,车儿晃,宰相肚,皇上囊,能行船,能放羊······”
又是三字经!
婉红小琴拍打念嗑的同时,麻九很享受地摇晃着脑袋,好像给两人打着节拍。
三人的状态就和着魔一般。
三个有病的人!
李灵儿一旁拍起了巴掌,是叫好呢,还是嘲笑,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突然,麻九猛然翻身,把婉红压在了身底下,捧过婉红的大脸就吻了一下,婉红一挣扎,麻九借势放了婉红,又回手一把搂过小琴,也照着苹果一般的嫩脸亲了一口。
“属熊瞎子的,咋舔脸呢!”婉红下床了,不和麻九玩了。
“舔不知耻!”小琴也下床了,满脸绯红。
有人敲门。
是客栈里的老妈妈,其实就是客栈的服务员,是女的店小二。
老妈妈把餐桌上的碗筷等收拾到一个木头托盘里,准备拿走。
“贵客冷不冷?要是感到冷的话,我告诉伙计再把炉火烧得旺一些,这边的炉筒子就会更热一点,屋里就更暖和了。”
老妈妈边说边瞥了一眼墙角戳着的铁枪和墙上挂着的宝剑,脸上浮现一丝敬畏。
“这儿不冷,热度正好!”麻九抢先回答。
三位女侠没说什么,老妈妈出去了。
麻九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摆手叫三位女侠也坐过来,三位女侠有些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咱们该研究点正事了,”麻九双手放到桌子上,腰板坐的很直,“小草在大街上招摇了大半个下午,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引起了一定的轰动,不知道是否引起了恶魔牛精的注意,但,咱们必须有准备,必须按着半夜牛精来采花的情况做好应对的准备,牛精一旦现身,咱们必须将其制服。”
“不就是在屋里守株待兔吗?还准备啥呀?”婉红似乎不以为然。
“两个屋,两面窗户,一扇门,你在这屋守着,我们姐三在里边屋里守着,我估计,这个坏蛋要来的话,窗户是他的首选,有可能从房子上下来,破窗而入。”
听了小琴的分析,李灵儿道:“小琴妹妹说的有些道理,这些采花淫贼经常撬开窗户入室,而且一般都先会往屋里吹送麻药,将室内的人迷昏。”
麻九点点头,道:“好了,思路基本清楚了,我守着这屋的窗户,你们三个守着里屋的窗户,大家一定睁大眼睛,千万不能睡觉,另外,一人准备一条湿毛巾,就放在手边,一旦恶魔施放麻药,好捂住口鼻。大家把湿毛巾准备好,马上进入岗位。中间的门保持敞开状态,以便两屋互相照应。”
李灵儿弄好了四条湿毛巾,分给一人一条。
麻九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窗户台边,从墙上摘下金龙剑,进入了阵地。
三位女侠也搬了椅子,拿着各自的武器,进里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