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飘然来到灌木旁边,玉手一探,,就把大火炬从灌木上抬了起来,就在小琴转身的瞬间,奇怪的一幕发生了,灌木上的白雪突然飘了起来,一个旋转,片片雪花就都落到了小琴的身上。
灌木顿时变成了青色,小琴顿时变成雪人,浑身洁白,连头发和脸部都是白色的。
“小琴!”
麻九几人同时惊呼,一齐朝小琴跑去。
“没事!是白蛾子!”
小琴边说边扔掉手里的大火炬,一边蹦跳,一边朝自己身上拍打,还噗噗地直吹气。
等麻九几人跑到小琴身边的时候,那些白色的蛾子已经全部飞走了,落到了远处的一簇灌木上了。
“小琴,突然变成雪人有啥感想?”婉红拍了一下小琴的肩膀,打趣地问道。
“啥感想?吓一跳呗!再就是整一脸白粉。”小琴边说边掏出汗巾来擦脸。
“整上白粉就更美了,白里透红吗!”婉红还是调侃小琴,一边说,一边呵呵直笑。
“那你也美一美吧!”小琴边说边把汗巾朝婉红脸上抹去。
“啥味啊?乳臭未干!”
“你是旱地大船!”小琴这是笑话婉红的脚大。
看着两人打闹,李灵儿在一旁暗笑不止,不过,心里也有点羡慕,羡慕小琴婉红啥话都敢掏出来,那才活的真实呢!
麻九似乎知道小琴的用意,就把地上的大火炬,也就是大木头杆子小头朝下立了起来。
小琴见状,说了一声谢谢,就挥动金龙剑,将木头杆子削成了大木橛子,又用铁杵将木橛子钉在了地上,她将木橛子打入地下很深,上面留有一人来高。
随后,小琴用金龙剑将木头杆子的一侧削平,在上面刻上了一句话:麻九姜婉红李灵儿钱小琴到此一游。
是啊!
这次进蝴蝶谷真的不容易,值得在此留一个纪念。
就在小琴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旁的婉红却妈呀地大叫一声。
“咋回事?”麻九关切地问道。
“有蚂蚁!脚脖子被它咬了一下。”婉红边说边使劲地拍打裤腿,使劲地跺脚。
众人往脚下一看,灌木旁边就是一堆黄土,一些半寸多长的大蚂蚁正在黄土上爬来爬去,蚂蚁的颜色有黑有白,还有灰色的。
这些土的颜色比较浅,显然是蚂蚁打洞弄出来的。
大家一看自己的裤脚,不禁都吓了一跳。
每个人的裤脚上都有蚂蚁在爬动,随即,就是一片拍打裤脚的声音,还有,那蹦蹦跳跳的声音。
总之,众人一阵慌乱。
“快离开这儿!离蚂蚁洞远一点!”
麻九说完,朝怪树林边跑去。
三位女侠紧跟麻九跑了过去。
来到一片没有蚂蚁洞的地方,几人停下了脚步,都下意思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脚和鞋子,确定没有蚂蚁之后,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婉红姑娘,挽起裤脚,叫本郎中瞧瞧你的脚脖子,蚂蚁咬的轻重如何?”麻九把兜着几枚‘土豆’的西服放在了地上,走到婉红跟前,要检查婉红的伤势如何。
‘土豆’刚才没有用完,麻九没舍得扔掉,这玩意,杀伤力很强,在这危险重重的蝴蝶谷里,也许还能用到。
麻九之所以自称郎中,不是胡说的,因为自己曾经假扮郎中到通州王爷府里搭救过婉红,还和婉红一起假扮郎中师徒给通州西县的恶霸马阎王看过病,最后,叫马阎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今天,麻九自称郎中,目的就是叫婉红通过回忆往事,对自己的感情再深入一些。
郎中也符合麻九现在做事的身份,要给婉红检查伤势吗!
看到麻九蹲在自己的脚下,摆出的姿势也很认真,还很潇洒,婉红不禁脸色一红,低头挽起了裤脚,露出了脚脖子,并将伤处指给麻九。
麻九再次降低体位,仔细观看着婉红的伤处。
小琴和李灵儿也关切地哈腰,朝婉红的脚脖子望去。
婉红的脚脖子外侧有一个小拇指盖大小的红印,鲜红鲜红的,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很刺挠,还有点疼,对不对?”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麻九望了一会儿,开始发问了。
“是的!还有一种火烧的感觉,感觉伤口在发热。
“发热太正常了,蚂蚁把一种酸注入了你的皮肤里,这种东西和打怪树的土豆里的绿液一类物质,都有腐蚀性,只不过蚂蚁的酸没有绿液霸道而已,不过,这种蚂蚁的酸也会使人很痛苦的。”
“麻大傻,别说没有的,快给婉红姐姐治疗一下吧!”一旁的小琴看着婉红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催促麻九。
“快给婉红处理一下吧!我看伤口已经鼓包了!”
还是李灵儿的眼神好使,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婉红的伤口确实变大了,变色了,也略微鼓起了一些。
“弄些干草,生火,快!”
麻九边说边伸手在草地上掠起干草来,这里的绿草已经很高了,不过,去年的干草还没有腐败。
小琴李灵儿赶忙蹲下,弄干草。
很快,弄了脸盆大一堆干草,麻九蹲下,用火镰点着了干草。
干草燃烧的很快,转眼就变成了灰。
麻九用脚踩灭灰里的火星,随后,捧起一些草木灰,对小琴和李灵儿说道:“快往上吐吐沫,越多越好!”
草木灰还很热,烫的麻九手很疼,不过,麻九咬牙忍住了。
一旁的婉红看得真切,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很受感动。
小琴李灵儿两人往草木灰上一通吐口水,样子仿佛喝醉了酒,还像吃错了药。
惹得一旁的婉红暗笑不止,当然,心里是还很感激两位姐妹的,为了给自己治疗伤痛,她们抛弃了儒雅。
口水把麻九手中的草木灰变成了黑黢黢的泥巴,麻九捏起一些泥巴,抹在了婉红脚脖子上的伤口上,并不断的用手指来回挠。
弄得婉红咯咯直笑。
小琴和李灵儿也跟着傻笑,眼神中都有一丝丝羡慕,恨不能被蚂蚁咬的是自己。
一个少女,被心爱的人挠脚,绝对是一种幸福,一种陶醉。
换了两次泥巴,麻九挠的手指发酸了,才停下来。
“感觉好点了吗?”
麻九直起腰,盯着婉红问道。
“好多了,也不疼,也不刺挠,灼烧感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婉红边说边附身检查自己的伤口,脸色忽然变得惊讶无比:“破草木灰咋这么神奇呢?伤口周围的红色几乎消退了,就剩一个小红点了!”
小琴和李灵儿都有些不信地低头朝婉红的脚脖子看去,同样惊讶的直咧嘴。
麻九两手互搓,粘在手上的泥巴就被搓掉了,他微微一笑,朝三位女侠说道:“别小看草木灰,这玩意的碱性很强,对付蚂蚁的蚁酸,还是很见效的。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它俩就是相克。”
什么酸啊碱啊的,三位女侠根本不懂,但物质相克的道理她们还是蛮清楚的,所以,尽管有些迷茫,还是频频点头。
“麻大傻,你这郎中的头衔不虚呀!你说说,都还会看什么病?”
小琴一时心血来潮,当啷问了麻九一句。
麻九淡淡一笑说道:“你问我还会治什么病啊!我呀,能把瘦小变肥胖,能把老虎变绵羊,能把平地变高山,能把小辫变大筐,能把小嘴变鼠洞,能把小琴变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