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小琴的话语,婉红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麻九和小琴真的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她瞅了一眼在一旁窃笑的麻九,心里一横,朝小琴说道:
“小琴妹妹,我听有人说过,叫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来!姐姐和你一起攻击来犯之敌,咱俩一起啃这穗大苞米!”
婉红小琴两人对了一下眼神,这是复仇的眼神,这是开拓的眼神,两人完成了眼神的对接,就拉开架势,朝麻九逼了过来。
一看两位女侠真要‘非礼’自己,麻九心里一阵狂喜,这两个小妮子,终于知道往哪儿扑了,在情爱的路上,也算开窍了。
一看两人逼近了自己,还是假意十分害怕地用双手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婉红小琴从顺着垄沟的方向,把麻九前后夹住了!
一阵飘香传来,麻九知道两人已经来到了身旁,便把眼睛一闭,等待着美妙的感觉。
婉红朝着麻九的腮帮子使劲啃了一口!
小琴也朝着麻九的下巴使劲咬了一下!
他哗哗的!
真是猛虎和小貂啊!
不能温柔一点吗?
麻九摸着印着牙印的腮帮子和下巴,闻着小琴婉红两人留在脸上的气息,心里五味杂陈。
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呀!
两个大姑娘,一点不懂情爱,咋这么生涩呢?
两位女侠‘报复’一下就离开了,麻九多少有些失望,虽然动作生涩,不过,感觉也很特别。
“大苞米好吃吗?两位仙女?”
“一股土腥味儿,都呛鼻子。”婉红嗅嗅鼻子说道。
“一股柴禾味儿,甜丝丝,闹不登的。”小琴吧嗒吧嗒小嘴说道。
“嚯!你俩鼻子挺好使啊!我昨天在柴禾堆里蹲了一宿,早晨起来整的满脸是灰啊!就洗了一把脸!”
“呸!”
“呸!”
两人假意向地上吐着······
“埋汰鬼!”
“埋汰鬼!”
随后,麻九又找到了两穗苞米,他把三穗苞米都扒开,露出黄橙橙的苞米颗粒,几穗苞米颗粒都很大,都很饱满,一排排的颗粒排列得十分整齐,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很有美感。
“想吃烤苞米吗?美女们?”麻九摆弄着手里的苞米穗子问小琴婉红。
“吃呗!正好早晨吃的少,再填填肚子!”小琴兴致很浓。
“这几穗苞米看起来有点老,烤完能好吃吗?不得硬邦邦的呀?”婉红瞅着麻九手里的苞米,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闻听婉红的话,麻九把嘴咧到了腮帮子上,半天,才瞅瞅婉红,说道:
“你个大傻姑娘,这玩意越硬越有味道,软了就不好玩了!越硬越有嚼头!”
噗!
噗!
麻九前胸和后背各挨了一拳!
小琴婉红同时出手,打了一个麻九猝不及防!
两只拳头的力度都很大,显然,没给麻九留情,充分表现了出拳人的愤怒。
由于麻九没有丝毫的防备,差一点咬断舌头,疼的麻九直咧嘴。
“干啥呀?两个疯丫头!”麻九吹了吹火烧火燎的舌头,盯着两位女侠,疑惑的开口。
“干啥?你心里最清楚!别学老邵那种人,我们不傻,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咋地?说那些带色的话,讨不讨厌啊?”婉红依然举着紧握的拳头,好像还没打过瘾的样子。
小琴也瞪着眼睛,瞅着麻九,仿佛真的在怒视一个色鬼一样。
没办法,苞米真的是成熟一些的好吃,成熟的苞米才有苞米特有的香味,这些,婉红小琴应该清楚啊,怎么自己说硬一点的好就错了呢?只有硬的才是成熟的吗?不熟的苞米,软软的,一咬就冒浆水,啥味没有。
想到这儿,麻九扬扬手里的苞米说道:“美女们,我的确在说苞米,你们别误会了,就怨这文字表达的意思多有歧义,好了,好了!我向你们道歉,犯了你们的忌讳了,再不敢了。”
一看麻九服软了,婉红小琴这才算消气了,对麻九终于放弃了敌视,眼神变得温和起来。
都是带刺的玫瑰,稍有不慎,就会受伤。
麻九找来三根柳条棍,分别把三穗苞米穿了起来,又划拉了一些苞米秸秆和苞米叶子,用火镰点着了柴禾。
“来!一人拿一穗,放在火上烤!注意翻转,别烤糊了!”
苞米秸秆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火苗很旺,有一点点的蓝色烟雾,黄色的火苗不断跳动着,舔着三穗苞米棒子,苞米棒子在火苗的烧烤下,渐渐改变了颜色。麻九一边翻转着苞米,一边向火中添加秸秆,把粗大的秸秆相互支起,形成一定的空间,把细小的秸秆和苞米叶子等往燃烧的大秸秆上放,以保证火苗一直旺盛坚挺。
两位美女也学着麻九的样子烤着苞米,只不过两人不如麻九熟练,小琴不是把苞米弄低了,压灭了火,就是把苞米弄高了,烧烤的不充分。婉红比小琴熟练多了,哪儿火旺,她就把苞米往哪儿放,弄得和麻九的苞米直打架!
不一会儿,苞米烤熟了,一股苞米的芳香笼罩着三人。
麻九用苞米叶子简单地擦了擦黑乎乎的苞米,就啃了起来,小琴拿出一块类似手帕之类的东西,擦了擦自己和婉红的苞米,两人也啃了起来。
“怎么样?你们感觉好吃吗?”
麻九这是没话逗话的一句废话,从两位女侠迫不及待的吃相就知道,她们手中的苞米一定好吃,舌头这东西最刁了,也最贪,它总是在好吃的食物面前,一次次失去矜持,一次次失去尊严。
“好吃!好吃!糊香糊香的!”小琴吧嗒小嘴,眼睛瞅着麻九,除了陶醉,还是陶醉。
“我的这穗也不错,不过,没你说的那么老,还挺嫩的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婉红用手抠下一枚苞米粒,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轻轻一碾,就破碎了。
麻九点点头,说道:
“的确挺嫩,知道为啥吗?我分析呀,苞米一直包着苞米叶子,水分没有风干,一冷,又冻住了水分,水分大水分足就显得嫩,干干巴巴的就显得老。”
听了麻九的分析,两位美女都冷漠的点点头,都是一副无奈的认可
麻九不禁暗笑,今天咋地了?
小琴婉红咋总往歪处想呢?
啃的差不多了,小琴指着麻九扔在地上的苞米胡子,眉头一皱,说道:“这苞米咋还有红胡子的呢?”
闻听小琴的问话,婉红直摇头,并把目光看向了麻九,麻九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小琴,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关于苞米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这苞米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变的,这红红的胡子就是姑娘的头发!”
没等小琴说话呢,婉红把嘴一撇,说道:“你又胡说了,人头发都是黑的,到老了顶多变成白色的,哪有红的呀?”
“婉红姐姐说的对,红头发的女子我是没见过,要说头发有点黄,我相信,至于红红的,的确有点玄乎。”小琴也有些不信麻九的说法。
看见两位女侠对女人长红头发的说法不相信,麻九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珠一转说道:
“两位美女,我问你们,马都长得一样吗?”
听了麻九的问话,婉红瞪了一眼麻九,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这不废话吗!马当然长得不太一样了,蒙古马、西域马和本地马长得都不一样!最起码大小不同,花色更是一匹马一个样。”
“这就对了!不同地区的马长的不一样,其实,人也如此。咱们居住在大地的东方,东方人一般都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而居住在大地西方的人一般都是蓝眼睛黄头发白皮肤,还有一些人是黑头发黑皮肤,比锅底都黑,这就是人种不同,懂吗?所以,西方人有红头发红胡子的,这位变成苞米的女人就是红头发!”
闻听麻九的话,两位女侠半天没言语,婉红一直在撇嘴,左撇一下,右撇一下,显然是在用无声的语言嘲讽麻九,小琴则拽着小辫子,似乎在思考,在消化着麻九所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