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灵儿姐姐了!”小琴很感动。
“都是姐妹,就别客气了!”
婉红长出了一口气,道:“好险啊!要是再走得近一点,非出事不可!”
麻九点点头,道:
“跟血魔教打了几次交道,觉得他们不善于使用弓箭,差一点没被脑袋里的固定思维害死,看来,人要学会灵活,时刻要有防范意识才对呀!还有,刚才这三个败类没说实话,守门的败类不止五十。”
李灵儿道:
“咱俩跟他们都是近距离接触,都是肉搏战,可这里是他们的山门,是他们的阵地,当然会有长距离武器了,说不定还有别的杀伤武器呢!”
小琴道:“没准还有什么大石头,大木头,滚木礌石呗!”
“瞅着那个坡度,还真没准!”麻九认可小琴的猜想。
婉红皱皱眉,说道;“这回坏了,要是强攻白云山,真有难度了。他们把上山的要塞切断了,真是易守难攻啊!要是强攻的话,损失肯定不小。”
小琴点点头:“这只是第一道关卡,还有第二道山门呢,听刚才那几个败类说,第二道山门的把手更严,距离白云洞只有一里地,估计比这里还险要得多。”
麻九轻叹一声,道:“看来,如果没有到达白云洞的其它路径,强攻的话,真是一场硬仗,恐怕黑牛山王四那些兄弟加上驼峰山张二的那些人都来,也不见得取胜,地形严重的不利。”
三位女侠脸上露出了焦虑的神色,李灵儿显得尤为焦虑,看来营救赵巧儿的事,暂时有可能要落空。
一个纯洁美丽的少女,落入了魔窟,能坚持多久,邪恶和贪婪会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智慧往往被愚蠢压榨和摧残,直至被毁灭。
希望巧儿能坚持住!
“现在咱们怎么办?”李灵儿问麻九。
“你们说呢?”麻九看着三位女侠反问道。
小琴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一扯一扯的,脑袋被拽得一颤一颤的,好像是在自虐一样,她在强迫自己思维。
婉红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块破布,在使劲地擦着木杵,月亮被山体遮住了,天光不是很亮,她能看清吗?也许手和杵的剧烈摩擦产生的能量会激发大脑,她运用此类办法产生过灵感吧!
李灵儿被麻九一反问,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想到了问题,但没有去想答案,所以才出口去问麻九。对呀!现在怎么办?下一步该干什么?李灵儿捋着青丝,快速思考着。
大家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马儿的喘息声和马儿的原地踏步声,是此时此地的最强音。
山沉寂,树沉寂,鸟沉寂,人沉寂。
心不沉寂,四部大脑像四部高速运转的机器,电光闪耀,火花四射,在疾驰,在飞跃。
忽然,沉寂打破了。
小琴首先说道:“麻大哥,你和灵儿姐姐不是杀了败类知府吗,今天晌午咱们又杀了那么多的鬼子,咱们可以造谣说这些事情都是血魔教干的,叫鬼子来收拾他们,叫他们来一个狗咬狗。”
“这事倒是有可能,不过,运作起来比较费时费力,血魔教一定存在很多年了,坏事做了成千上万,也许和官府有过摩擦,都没有被官府剿灭,可见,官府对他们的恶行是纵容的,包庇的,一个和恶匪狼狈为奸的官府,是不能对它寄予希望的。”
“麻大哥,我不是寄希望于官府干什么正事,干什么好事,我只是说,要创造条件叫他们狗咬狗,黑吃黑,蝎子和毒蛇掐一架。”
“很难,很难,难在侵略者官府助纣为孽,不作为!”
婉红清清嗓子,干咳了两声,说道:“这道山门看起来防守严密,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有弓箭防守是吧?防备羽箭的办法多了,可以做一些大一些的战车,正面装上木排,不就完事了吗?”
“那几丈高的大墙,你怎么上去?况且滚木礌石怎么防?实际上只能采用云梯,伤亡一定很大。”麻九不支持强攻。
“我倒想了两个办法,”李灵儿说道,“第一,擒贼擒王吗!咱们埋伏在山下的树林里,专门等血魔教的败类教主下山,把他抓住不就完事了吗?”
麻九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一个办法,也有可行性,但是,咱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营救赵巧儿,就怕败类教主在山上折磨赵巧儿,一半会儿不下山,那就坏了。如果单单为了打击血魔教,铲除这个毒瘤,这个守株待兔的办法还真的不错。”
李灵儿一笑,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咱们守在路口,只要白云四鬼的三个鬼有一个出现的话,咱们就活捉他,看看能不能换回赵巧儿。”
“捉鬼应该没有问题,就怕败类教主不买账,这些人都很自私,心里只有自己的欲望,教主和四鬼不一定有什么感情啊!”
三位女侠面面相觑,寻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三人把目光一齐投向了麻九,等待着麻九揭晓答案。
人人都很期待,心里也划着疑问。
麻九瞥了一眼上山的路,空荡荡的,远处应该有很多的羽箭,只是看不到而已。
几丈高的岩石,在两边耸立,路旁有一些永远长不大的树木,不知是什么品种,也有一些高大的树木,只是比较稀疏。岩石越往山下,就越矮,越接近石门,就越高,坡度很大。
“鸡冠山咱们是怎么得手的?”麻九突然来了一句。
婉红小琴对望了一眼,小琴说道:“那是很偶然的事,叫群狼给撵的,你和狼王对决,撞开的石门,爬到山顶,袭击了座山雕的老巢啊!”
“你要找一条别的路径上山,奇袭白云洞?”婉红突然开窍了。
婉红的说出了麻九的想法。
“正是!我就是这个想法!如果这个想法行不通,咱们再考虑其它可行的方案。”
“如果有路径,也非常人可走,找找看吧!”李灵儿信心不大。
“最好有本地人,打听一下才好。”小琴想走捷径。
麻九朝小琴点点头,淡淡一笑,说道:
“非常之人,走非常之道,做非常之事,成非常之名。”
婉红撇了一下嘴,道:“别啰嗦了,到下面缓坡的地方,找道去吧!”
四人朝山下奔去。
婉红单独骑着一匹马,李灵儿和小琴共同骑一匹马。
麻九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念道:“跟我走,有好酒,喝好酒,不上头,喷喷香,嘎嘎辣,心里热,拉拉话,红日头,日头红,大圆脸,暖融融,小古筝,七弦琴,弹得响,有知音,马銮铃,哗啷啷,战风雪,斗严霜,三枝梅,六只眼,有苦辣,有酸甜,青丝飘,马咆哮,杀魔鬼,灭恶枭······”
“鬼话连篇了!”
“发疯了!”
“错乱了!”
两边的山势越来越低,就要和山路持平了。
上哪儿去找上山的道呢?
如果有,那绝对是一条崎岖不平极其险峻的路!
谁能给一些指引呢?
突然,一只野兔从麻九的马前横穿山路,向东面的树林里跑去!
看背影,这只野兔很肥,行走似乎有些笨拙。
野兔!
树林!
上次就是野兔树林的组合,叫麻九阴差阳错地邂逅了要找的通州木碗会的人,实现了麻九的心中想法,难道说,这次还有门?
历史上经常有惊人相似的一幕啊!
这是一种规律!
冥冥之中说不清的一种东西!
麻九调转马头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