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看着卢凤,气的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了。
卢凤抓着秦小雨的胳膊,哭着继续说:“嫂子,你不懂,没有什么比女孩子的声誉更重要。”
秦小雨只觉得胸口有股郁气,憋的肺都炸了,看着卢凤不满的斥责:“你想的是甜甜的声誉,还是你们大人的脸面?平时你要是能对她多一点耐心,多问一句话她在学校过的怎么样?都不会成这个样子……”说着有些说不下去,甩开卢凤的手回家。
一路上跟暴走的小兽一样,她想去找禽兽算账,可是卢凤家的态度是想把这件事忍下来,怎么忍?!
卢凤也跟在秦小雨身后,一路上抹着眼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闺女在学校会受到这样的侮辱,如果她能稍微耐心点,听孩子把话说完,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越想心里越后悔自责,眼泪掉的越凶。
秦小雨走在前面,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气愤的又转回头,她不想理卢凤,现在哭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卢凤一进秦小雨家,看着甜甜正笑眯眯的跟果果玩,一下扑过去搂着甜甜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把甜甜吓懵了,垂着手傻傻的看着妈妈,心里却有些害怕。
卢凤边哭边说对不起,苏灿也是一头雾水,看着秦小雨一脸愤怒,也不好多问。
卢凤哭了一会儿,拉着甜甜回家,临走前还看着秦小雨欲言又止。
秦小雨知道卢凤是想让她保密,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低头装作没有看见。
苏灿等卢凤带着甜甜走了,才小声的问秦小雨:“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秦小雨摇了摇头:“没事,谢谢你啊。”
苏灿见秦小雨不愿意说,也不好多问,跟秦小雨道别回家。
秦小雨看着抱着布娃娃愣愣的站在一边的果果,蹲下身子抱着果果说道:“果果,以后除了妈妈以外的任何人,摸你的小肚肚和小裤裤了,你都一定要告诉妈妈。还有不可以在外面露出小肚皮,和脱掉小裤子啊。”
果果歪着头想了会:“妈妈,尿尿也不脱小裤子嘛?”
秦小雨搂着闺女,要是平时果果这句话能逗笑她,可是今天她却笑不出来,突然间她发现,她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她的宝贝,不受外面那些猝不及防的伤害。
“妈妈,你怎么了?”果果见妈妈半天不说话,声音小小带着疑问。
秦小雨拍了拍果果的背,像是在安抚果果也是在安抚自己:“果果,妈妈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长大。”
果果懵懂的靠在妈妈怀里,这些她还不是很明白。
罗湛傍晚回来,看着秦小雨脸色不好的抱着果果坐在炕边,过去探了探秦小雨的脑门:“怎么了?”
秦小雨看着罗湛,把甜甜的事说了一遍,难受的说道:“我想了一下午,如果是我们果果遇到这样的事,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畜生老师。”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恨着。
罗湛黑了一张脸,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现在很多家庭出了这种事都会选择忍耐的。一是没有证据,二是为了名誉。”
秦小雨不满的看着罗湛:“难道就这样算了?让这样的畜生继续当老师,又会有多少甜甜一样的小姑娘受害!现在还只是猥亵,要是哪天色胆大了,那就是出了大事啊。”
罗湛皱眉:“现在只能跟学校反应,可是没有家长站出来也没法反应啊。”
秦小雨气愤的把果果递给罗湛,站起来原地暴走:“我不能忍了,怎么办,啊,我想剁了这个禽兽的手,我……”
罗湛拉着她坐下:“你先冷静下,咱们想想办法吧。”他也不想这样人还混在教师的队伍里。
秦小雨叹口气:“卢凤他们肯定不会愿意出来指证那个老师的。”
罗湛想了想:“你没事带着果果过去跟甜甜玩玩,希望她能尽快忘了这一段不快乐的经历,学校那边我去看看吧。”
秦小雨有些尴尬的点头,虽然冲卢凤发了火,可是说到底不也是着急孩子。
第二天罗湛就去了学校,为了不声张,只是装作孩子的家长来询问上学前班的事宜。
很快见到了学前班的老师马占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人长的黑瘦,五官却很清秀,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这样的人很难和猥琐变态联系在一起。
罗湛目光清淡的扫量了一下马占虎:“想来马老师幼儿教育经验丰富,才会来带学前班。”
马占虎笑了笑:“有点经验吧,不知道首长家孩子几岁,男孩女孩?”
罗湛看着马占虎的眼睛:“女孩,四岁。”
声音很轻,却没有忽略马占虎瞳孔因为听到是女孩时,紧缩了一下。
罗湛压了压心底浮上的戾气,冲马占虎说道:“我想看看教室,可以吗?”
马占虎笑着点头:“当然可以,首长跟我来。”说着领罗湛到校园角落一个原本是库房改建的教室。
里面有十几个五六岁的孩子。
罗湛站在教室门口看着破旧的课桌前坐着的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眼神里满满的好奇,心里堵的难受,又看了眼身后的马占虎,这样的衣冠禽兽隐藏在教师的队伍里,如果没有人举报,只能会让更多的孩子受到伤害,毁了女孩子的一生。
马占虎微笑的看着罗湛:“不知道首长什么时候能把孩子送过来。”
罗湛扫了眼马占虎:“等回去和我爱人商量一下。”
到家后,罗湛跟秦小雨商量,看能不能说动卢凤家站出来,举报马占虎。
秦小雨摇头:“卢凤肯定不愿意,如果是果果,我也不希望会被推到前面,接受人们同情和可怜的目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罗湛摇头:“法律都讲个证据,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没有办法定他的罪,我去学校也了解了,这个马老师当了十几年的老师,据说家庭和睦,风评一直还不错。”
秦小雨恶寒起来,十几年,如果他早就有这样的恶行,有多少小姑娘被遭过他的毒手,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就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