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态度坚定,他说道:“毕竟,以这小子的条件、能力,如果,家里真有人反对,或者,出现不同意的局面,那只能证明,他们的脑袋糊涂了!也愚蠢到了一定境界。我想,这样的情况,还不至于出现!可是……”
李朝歌转换语气,继续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小子的人品魅力,就如同一个天然的、致命的磁场。而你们这些女子,自视极高、自命不凡的女子,却像是一个个磁体——弱小的磁体。你们这些个磁体,碰到他那个磁场时,完全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李朝歌语气一顿,接着说道:“妹呀,你应该能想象得到:喜欢这小子的女子,除了你之外,还会有其她人吧!在这其中,条件并不比你差,甚至,还要高过你的女人,也未必就是少数。”
李朝歌语重心长,叹道:“妹呀,如果,真出现那种情况,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你觉得,你可以承受吗?我很担心你呀……”
李朝歌语气再缓,说道:“世家中的这种情况,你不是不了解。到那时,你能够做到坦然面对,或者,另择他人吗?我真得很担心你,会为情而痛苦,为爱而受到伤害。”
李朝歌幽幽地说道:“燕轻尘这个家伙,我又打不过他,既不能替你出气,又帮不上你什么忙。我除了心疼你,愤恨他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李朝歌的这番话,李婉歌一时语塞。她身为世家中人,自然极为得清楚:哥哥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是一种现象!很普便的现象!
无论是现在,还是上几代,甚至,上溯至古之朝代。凡是世家中的男人,只要不是个草包、窝囊废,他们除了明媒正娶之外,几乎都会包养情人。或者,结识几个红颜知己。甚至,还有被带回家中,称作妾氏、“几姨太”的女人。
世家中的这种现象,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屡见不鲜。当然,他们也能彼此心照不宣,成为一种默认的常态。这一点,李婉歌从小就耳濡目染,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相比其她女子——普通家庭的女孩,她也更早地接触到。
所以,众多世家的男人,凡此种种的做法,她并不以意!可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她却未必能接受!这也是世家的女子,有主见、有个性的女子,未必就想嫁入世家,接受这种状况的原因。
世家出生的女子,表面上看着风光、令人羡慕。可是,她们内心得苦楚,却也不为外人所知。她们的婚姻,多数由不得自己自主,而是,要顾全家族大局,服从于整体的利益。
世家的女子,婚后的夫妻生活,不一定是相看两厌,或者,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但是,能做到夫唱妇随、恩爱幸福者,却非常得少见。除此之外,女方还要忍受着伴侣,在外面的“逢场作戏”,间或的风流韵事。
如果,她们不堪忍受这种生活,想要提出离婚,那也不太现实,也是有条件的!除非,男方的家庭,衰落到某种程度,而女方的家族,占据了绝对主动。或者,男方主动休妻。否则,这种“相敬如宾”的生活,就得维系着,延续着。
这样的状况,也是世家出生的女子,近乎一生的写照。
李婉歌性格独立,内心坚强。尽管,她生长于这样的环境,接受得是传统的教育。可是,这种世家女子的命运,她并不想遵从,她想要抗争,想要摆脱。而且,她也一直在身体力行!
初次见到燕轻尘时,李婉歌就心动了!同时,她对自己的未来——摆脱世家女子的命运,变得更有了信心!
因为,从舒小嫚等人的口中,李婉歌清楚的听道,燕轻尘并非世家子弟,只是一个世俗的“高人”。然而,造化似乎有些弄人。
现在,李婉歌终于明白,从哥哥讲述的信息中,她知道了真相:燕轻尘并非普世凡人,他才是世家子弟!真正的世家子弟!具有千年传承、底蕴深厚、名符其实的世家子弟!
李婉歌有些矛盾!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虽然,轻尘也是世家子弟,可是,我能够感觉到,比起其它世家的男人,轻尘并不一样!在这一方面,我很相信他!”
李朝歌轻轻地吸口气,微微叹道:“妹呀,你相信燕轻尘,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有点相信他!在男女情感这一方面,他未必就会胡来。可是……”
李朝歌的语气,带着明显得不确定。他缓缓地说道:“的确,他可以把握住自己,可是,他能控制得住别人,其她的女子吗?更何况,男女情感这种事,哪有那么得简单啊!”
李朝歌的语气,换成另一副口吻,一副“资深”、过来人的口吻。他说道:“妹呀,在男女感情这种事上,你算得上是白纸一张,还没有过什么经历,更不了解其复杂性。这其中得甘与苦,也非三言两语,就能与你说得清楚。这样吧……”
李朝歌稍有沉吟,再次说道:“婉歌,事关你一生的幸福,终究还是由你来决定。我和其他人的意见,只是供你参考而已。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哥哥都会支持你,无比坚定地支持你!甚至,成为你最铁杆的同盟,抵抗来自家族的压力!”
李婉歌放下电话,心绪有些起伏、波动。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思考着刚刚的谈话,以及,自己将要如何地选择。不知是在什么时刻,她竟然悄悄地睡去。
燕轻尘走出营区时,差不多将近中午时分。他掏出电话,再次打给了赵雪妃,结果依旧未能打通。赵雪妃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马天成的电话打通了。不过,他并未回到帝都,还在外地处理事情。因为,他这次要办的事情,发生了一些意外,回帝都的时间,只得向后延期了。
燕轻尘找了个饭馆,随便吃了点午餐。之后,他打通唐元伯的电话,向他提出了告辞。
燕轻尘去到车站,买了一张票,一张火车票,去往沙漠、雪山的火车票,他向西而去。此次西行沙漠、雪山,燕轻尘并非临时起意,即兴为之。而是,他早就有此打算,是他有目的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