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从手段来看,不止干过一次。”王小兰若有所思地道。
赵二老爷一边沉思,一边吸着烟,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爷爷您说。”
“招弟的爷爷说,招弟的娘也是这么发的怪病,当时大队里的赤脚医生说是感冒,给了两片药,药还没来得及吃,招弟的娘就去世了。爷爷也是怀疑中毒。”
赵二奶奶接过话说“我还记得,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也像大宝那样,浑身都在哆嗦。我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的。那时来弟才两岁啊!”
此时,赵二奶奶已是泪流满面,哽咽不止。
赵二爷接过二奶奶的话道“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人就是……”他只说了一半,就没说了。
王小兰点头道“这只是猜测。”
她将招弟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不能打草惊蛇,我会去调查这件事的。”
黄金花将谣言散布出去后,很快传遍整个村,坐实了王小兰命硬的事实。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回到家中,喜笑颜开,哼着小曲。
“老头子,今天太开心了。”
“什么事?不会是捡到了宝贝吧!”
“这比捡到宝贝还要开心,隔壁出事了。”
“是不是大宝的事?”
“对呀!”黄金花点头道。
“你这么高兴,莫非是?”
“略施小计。”黄金花冲赵四海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说道。
赵四海一愣,正准备抽烟,手中的烟斗突然滑落在地上,压低声音问道“你用的十几年前老玩意?”
金花点头。
“你不怕坏事?”赵四海压低声音,责怪道。
“这叫做神不知,鬼不觉。”黄金花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隔壁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小心点。”
“你放一百个心,我敢肯定,她马上在这村里待不下去了。”
“真的?”
“那当然。”
黄金花指着房子道“这房子,还有票子,对了还有那个宝物都是我们的。”
“都过去几年了,还惦记着那个?我不敢肯定,老爷子会将那东西放在她手里。”
“你肯定在她手上吗?”
“何以见得?”
“我的直觉。”
黄金花在家里,有些坐立不安,她对正在抽烟的赵四海说“不行,我得去外面打听,那个小家伙死了没有?”
“我劝你不要出去,无论有事,还是无事,她们也该回来了。”
黄金花不听赵四海的劝阻,执意要出来,她不敢走远,只是在院子里徘徊,时不时向外张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村子里却一片寂静,她的心如同被猫爪挠着,焦躁不安。
“金花,快进屋里做饭,别在外面待着。”屋里的赵四海不停地催促。
黄金花很勉强地进到屋子里。
赵四海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你呀!沉住点气!不要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夏为从学校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妈,什么是乱窜啊?”
“没事,随便说的,我这就去做饭。”
王小兰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家里。
从窗外传来,大宝奶声奶气的声音。
“妈妈,我要吃饼饼……”
黄金花正在厨房准备饭菜,闻言吓了一跳,手中的碗“叭”地一声摔落在地。
赵四海听到碗被摔碎的声音,连忙冲进厨房,只见黄金花像个木柱子似的,僵硬地站在那里,他跑过去推了推黄金花道“怎么了?中邪了。”
黄金花被赵四海这一问,缓过神来道“刚才,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赵四海淡淡地回答。
“那家伙没死?”
赵四海点头,连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说话的声音小一点,别让人听见。
“难道是量不够?不可能呀!”黄金花自言自语地道。
两人正在说着话,夏为不解地问“妈,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懂。”
黄金花,赶紧改口道“没什么。”
黄金花连忙从锅里盛上一碗饭,递给夏为“去吃吧。”
夏为端着饭碗,转身离开。
黄金花赶紧将厨房的门关好,两个人又在小声地嘀咕着。而站在门外的夏为,并没有离开,而是头贴门,想要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夏为,你站这里干什么?”刘金龙从外面进来问道。
夏为,端着碗,低着头,没有回他的问话,直接走了。
刘金龙,推开门道“你们两个在里面干嘛?说话也不注意一点,夏为在外面听着呢。”说着也将门带上。
……
晚上,黄金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在一旁躺着的赵四海虽然没有动,但是他也没有睡着。
“你别翻了。”
“当家的,你没睡?”黄金花连忙趴在赵四海身上问道。
“你没把事弄好,我能睡得着吗?”
“我怎么也想不通,这毒一旦发作,必死无疑。”
“我说你呀!还是收手吧!”
“收手?不可能。”
“听我一句劝,连赤脚医生都解决不了,她能解决,说明她有深藏不露的本事。”
“我才不信这个小婊子的,她能斗得过我。”
“从这几天的事情来看,你不是她的对手。”
“我就不信,我会输给她?除非她有通天的本事。”
“好了,到此为止,弄不好,把十年前的事给挖了出来,到时候你我都下不了台。”
赵四海一番话,把黄金花说得哑口无言,二人沉默不语,静静地躺在床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黄金花心中暗道王小兰就是她命中的克星,有她在一天,自己就不得安宁,唯有掐住她的软肋,方能制服她。
而赵四海,看着躺在身边的女人,想起十几年前的事,他是在邻村看露天电影时候,认识的,两人一见倾心,没几天,两个人就好得如胶似漆。
从那以后,赵四海再也不安心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