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验孕棒,谢晚不敢扔到垃圾桶,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了起来。
做好这一切,谢晚才谨慎地拿出旧手机翻出通讯录,将重要的人的号码转移到新手机去。
“傅宴初,你不是监听着我的旧手机吗?呵,以后你就只能听到我想让你知道的消息了,你好好等着吧!”谢晚轻轻地笑了。
她拿着那台旧手机,想了想,顺便清理了一些旧手机通讯录里的人:
像霍尘绝一家,此时他与霍尘绝一家联系最好用新手机,不然她和霍尘绝在谈离婚的事很快就会被傅宴初知道。现在傅宴初还以为霍尘绝没松口,她就是要让傅宴初被蒙在鼓里,永远无法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这一世,他还想当谢家的女婿?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谢晚还处理了一些不常联系的人,比如大学毕业后很少来往的同学。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哪一位被傅宴初收买了呢?傅宴初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谢晚不想赌。
谢晚拉黑删除一顿猛操作,旧手机的通讯录直接就从几百人变成了十来个。删到最后,有一个名字引起了谢晚的注意——
“唐礼则”。
谢晚大学时的学长。
港城唐家的二少爷。
谢晚大学是在沪城医科大学就读的,是心外科医学生。
她读书时脑子灵光,连跳数级,19岁便从沪城医科大学毕业,天赋极高,本来她是要继续出国深造的,就连教授都说她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可惜她要回来与霍尘绝履行婚约,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而唐礼则是作为交换生到沪城医科大学读了一年,谢晚在一次联谊上与他一起跳过舞,两人就认识了。
唐家在港城是医学世家,唐礼则本人亦十分优秀。
他从港城医科大到沪城医科大学交换就读一年,谢晚曾和他一起出去做过很多次义诊,他是一位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稳重的人,两人时常有联系。
谢晚细细回想了很久,确定傅宴初现在还不认识唐礼则这号人物后,才将唐礼则的号码输到新手机,同时清除他在旧手机的痕迹。
谢晚换了新手机新号码,第一个先发信息给了霍尘绝,第二个发给了陈界,第三个发给了学长唐礼则。
霍尘绝倒是回复得快,就是文字看起来不温不热的:“随时联系。”
唐礼则随后也回了:“晚晚,我在港城随时欢迎你。”
前世唐礼则回了港城时,倒是邀请过谢晚好多次,谢晚答应得很爽快,可惜前世那个时候发生了太多事,一直没去成。这一次谢晚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个“好”字。
可能是太遗憾了吧,前世她死在了21岁的夏天,一尸四命,所以这一世忍不住想去港城看看。
生命何其珍贵,可是她却被困在一隅。
但是,这一世,一定不会了。
谢晚刚做完这一切,傅宴初和沈蓝就从医院回来了,来的还有两位不逊之客,也是谢晚同样痛恨的人!
一位是谢家曾经的保姆、傅宴初的妈妈刘晓芬,另一位是傅宴初的妹妹,傅红霞。
这两人是后脚到的。
刘晓芬长着一双吊梢眼,颧骨很高,一脸刻薄相。
她本来是个农村妇女,自从到谢家当了保姆后,不用下地干农活,加上又将自己的老公拉到谢家当了司机,儿子傅宴初又被谢家资助培育成了社会精英,这几年傅家一家子生活过得滋润了,她也懂得保养了,皮肤虽然皱纹,但是很白皙,还化着淡妆,手上戴着翡翠镯子,穿着也讲究起来,倒是减弱了几分由面相带来的刻薄,跟城里的家境宽裕的中年妇女差不多了。
而傅红霞不是读书的苗子,现在勉强读了个大专,虽然还是个大学生,但是打扮却十分成熟性感。
她本人五官长得普通,脸上化着浓妆,倒是放大了一些脸上的优点,显得有几分姿色。
这两人一来,就好像把谢晚的小公寓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刘晓芬那嗓门又大又粗,一进来看到傅宴初受了伤,一把就拉住了他被砍伤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
“哎哟,妈的好强子喂!是哪个杀千刀的砍了你?傻孩子,你怎么不报警啊?纱布缠这么厚,得流多少血?要多久才补得回来哟!”
虽然当妈的是在关心儿子,可傅宴初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把将手抽回来,此时他西装革履,那张英俊的脸难得没有沾到父母的半点缺点,尽挑了优点长,加上谢家给了他良好的教育,他在长相和气质上,是有几分优势的,不然谢晚前世也不可能陷得这么深。
傅宴初脸上有几分薄怒:“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只能叫我宴初,不许再叫以前那个名字!”
谢晚从主卧走出来,听到刘晓芬这一声“强子”差点笑出声来。
她倒是忘记了,傅宴初原名叫“傅红强”,粗俗得很。
“傅宴初”这么好的名字,哪里是刘晓芬和她粗人一个的老公想得出来的?
“宴初”二字是后来谢爸爸给他起的!
刘晓芬也是一时情急,她怎么不知道“傅红强”这个名字不好听,叫出来影响儿子的形象,但是“强子”这个小名从他出生起她当妈的就叫了好多年,现在一着急就下意识叫出来了。
被儿子这么一骂,刘晓芬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对于这个优秀又有本事的儿子,刘晓芬本能觉得有点怵,对于儿子一向言听计从的她顿时期期艾艾的:“儿子,妈不是故意的……”
傅宴初自从到了谢家后,真心觉得上不得台面的父母拖累了他不少,当下脸色黑得不行。
这时,沈蓝一眼瞄到谢晚从房间里走出来,忙一把拉住刘晓芬的手,阴阳怪气地说道:
“伯母,你别扯宴初的胳膊,晚晚今早拿菜刀砍了宴初一个大口子,伤口深着呢,刚刚才在医院缝了十五针!”
刘晓芬成功被转移注意力:“什么?宴初,是那个贱蹄子砍的你?”
因着刘晓芬是傅宴初的母亲,谢晚一直以来对她很是敬重,可是越是对她敬重客气,这人就越发开始蹭鼻子上脸了,已然忘记了自己只是谢家请来的保姆!
前世谢晚嫁给傅宴初之后,刘晓芬更是得寸进尺,在外拿着谢家亲家的身份作威作福,而且她表面上对谢晚好,暗地里却也没少摆当家婆的谱。
那时的谢晚性子绵软,是个人都可以捏一捏,加上一颗十足的恋爱脑,对于傅宴初的妈妈也是多加忍让。
可有些人的劣根性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欺软怕硬,对她越好,就越是蹬鼻子上脸,自古以来人性如此。
正所谓“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有些人,你对他好,他并不会对你心存感激,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谁让谢晚喜欢傅宴初呢?
刘晓芬心底里就是觉得硬气,你喜欢我儿子,将来就是我媳妇,我这未来家婆,自然不用看你脸色,你对我好,孝敬我,那都是应该的!
这一世,若是刘晓芬还想在谢晚面前摆谱?
那她就找错了人!
谢晚脸上写满不悦,不过她没有质问刘晓芬,反而转头冷着脸看向傅宴初,丝毫没隐藏自己的厌恶和不满:
“宴初,你好好告诉我,阿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保姆而已,谁给她的脸,骂她是“贱蹄子”?
谢晚冷哼一声,说出来的话直接将刘晓芬的脸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刘晓芬,你只不过是一个在我家洗衣做饭的佣人!居然当面辱骂雇主,你是不是想滚蛋?!”
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她谢晚,今天就教刘晓芬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