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抓到傅宴初的把柄,一举将他踢走,最好不过。
反正霍尘绝也早就看他不爽了!
霍尘绝微微沉思起来,“可我们手上没有他的把柄。”
谢晚很不甘心,似乎每一次一到了关键时刻,一对上傅宴初,她都差那么一点运气。
她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复盘着前世的事,希望能在前世的记忆中找出傅宴初的一些破绽,抓住他的把柄,一把将他扳倒!
前世没有她和霍尘绝从中阻挠,她记得在谢震出车祸之后,傅宴初很顺利就当上总裁,一部分原因在于她当时跟傅宴初结婚了,还‘怀’了他的孩子,谢震对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婿很信任;
还有一个原因是,前世傅宴初跟李思阳私底下合作的清龙湾项目取得巨大成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从那之后几乎没有人置疑傅宴初的能力,谢震对他很是满意,早早提了他当副总,加上他与各大股东相处得很好,所以谢震一出车祸,他继任谢氏总裁一职几乎没人有异议。
然而这一世傅宴初在这两点上都不占优势,因为这一世谢晚并没有嫁给他,而他也未能成功拿下清龙湾项目,谢晚总觉得她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无论怎么用力想都想不起来。
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霍尘绝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眉心,“在想什么?”
“我在想前……咳咳……”
她刚刚想得入神,被霍尘绝这么一问,“前世”这个词差点脱口而出,她顿时一阵紧张,一下子咳嗽起来。
霍尘绝帮她顺着背,低头看着神情略微紧张的她,眉毛一挑,“有什么事,慢慢说。”
“没……”谢晚想含糊过去,却没想到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嘴里“啊”地发出一声尖叫,“我想起来了!”
霍尘绝捏着她的手在玩儿,轻笑一声,“你想起什么了,这么激动?”
谢晚抓住他的手,急急地说道,“我记得傅宴初名下有一家公司!”
她终于想起来她忽略什么了,前世跟傅宴初结婚之后,她才知道他很早之前就在创业,成立了一家与谢氏集团性质相同的小型日用化学有限公司,他利用他在谢氏集团的人脉,给自己名下的公司介绍资源。
谢晚那时怀孕在家养胎,闲来无事去他的书房帮他打扫卫生,在桌子上发现过很多关于他名下公司的文件,也是从那天之后傅宴初的书房就上锁不让外人进了,想来当时他是防着她吧。
但是他为什么要防着她?
前世谢晚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想着他是怕她把他的重要文件搞不见了,才这么做,现在想来,说不定里头有什么猫腻,他才这般防着她吧?
只是傅宴初名下有公司……
霍尘绝微微沉思起来,“你想说什么?”
谢晚眸光一闪,“我觉得他名下的公司或许有什么猫腻也不一定,不如我们去查查,多一条线索,多一份希望,说不定真的能从中抓到他的把柄!总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你说的也是。”霍尘绝点头,夫妻俩就这一事上达成了共识。
“还有一件事!”谢晚又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孩子们在港城的时候,傅光柄要杀害大宝一事?”
霍尘绝脸色一沉,这件事他当然记得。
谢晚先前以为他失忆了,所以从来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给他听,现在她倒是不怕了,跟他和盘托出,“你有没有想过,傅光柄为什么要杀大宝?”
这个案子当初不是说是傅光柄因刘晓芬死一事,而怨恨谢家,所以要报复谢晚?霍尘绝讶然,“难道你怀疑傅宴初?”
谢晚点点头,“我确实是怀疑过,不瞒你说,我还怀疑这件事跟程雅也有关系!”
“她?”
自从霍尘绝与程家说清楚之后,他和程雅就划清了界限,对于程雅,他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一方面觉得程雅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利用宋美玲,致使他跟谢晚离了婚,后来又伤害谢晚;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是因为太爱自己,她的占有欲太强,所以才做下这些事。
他与程雅划清界限,也算两不相欠,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他觉得他们之间,已经是做了了断了,从今往后她走她的阳光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欠。
就这样了。
谢晚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程雅这个人思想很偏激,她对你占有欲太强,容不下我,更容不下我们的孩子,当时你们即将订婚,她跟傅宴初又早就认识,傅光柄又是傅宴初的父亲,难保傅光柄在港城见到我和三个孩子后,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两个,你觉得呢?”
事情就一旦跟孩子们的安危扯上关系,霍尘绝就很慎重了,“你想怎么做?”
谢晚道,“我想再去会会傅光柄,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再套出点什么东西来!如果谋杀大宝一事真的与傅宴初有关,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举扳倒他了?”
傅光柄一案已经了结,他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罪责,过段时间就要执行死刑了,趁现在他还在津城的监狱里,还没死透,谢晚想再去会会他。
最后两人决定兵分两路,霍尘绝去查傅宴初名下的公司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谢晚则去监狱探望傅光柄,万一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很紧迫,虽然谢震已经完成了股权变更,加上霍尘绝转给她的那一部分,现在谢晚个人持股肯定是谢氏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但是还缺一个能一举扳倒傅宴初和那帮老狐狸的把柄。
事不宜迟,谢晚第二天就去监狱探视傅光柄。
“傅光柄,有人要见你!”
谢晚坐在玻璃窗前,看到傅光柄被狱警带出来,他身上穿着灰仆仆的囚服,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脚步沉重,看起来病蔫蔫的。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女过来看他了,一双没什么精神的眼睛此刻微微发亮,但是一过来看到来人是谢晚,他顿时暴跳如雷,“怎么是你!”
狱警当即给了他一棍子,“干什么!”
说着,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他丢到玻璃窗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给我老实点!”
谢晚看着傅光柄拿起话筒,她轻轻笑着,“傅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