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美酒,且有佳肴,食之众饮,今宵可醉!顾盼百姓安康,家业远长。来来来!举杯同饮!”
众人都津津有味的吃着饺子,根本就停不下来。完全顾不上理会乔伯父端起来的酒杯,以及慷慨激昂的祝酒词。
也只有我,起身端起酒杯,郑重道:“伯父!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侄儿敬您!还是···我干,你随意!”
乔伯父随即抬手含笑道:“生儿!随意,请随意!”
这时,姨母端来了一个小陶罐,放在我的几案上。
我看了看,容器内的液体确实和醋一个颜色。随之探头闻了闻,嘶嘶!像是醋的刺鼻气味。我又用筷子沾了沾,慢慢触碰舌尖。
“没错!没错!酸酸的!是醋!哈哈!”
本来也就是抱着随便问问的态度,没想到这大汉朝还真有醋!
“这醋太好啦!大家可以用饺子蘸着吃,更为美味!”
我激动的向大家推荐道。
“醋?这叫苦酒!”
姨母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啊?原来,这歌词里面爱情的苦酒,说的就是这醋啊?我似有所悟。
我起身把这醋,不对,苦酒!将这苦酒分给众人。
刚开始,人们难以接受,但都尝试着沾上醋再把饺子放到嘴巴里时,才意识到自己解锁了人间美味的极致搭配。
醋的酸爽口感不仅能增加食欲以外,还能解除肉糜的油腻感,更能帮助滚烫的饺子迅速降温。
众人纷纷咀嚼着美味,闭上眼睛,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美妙的体验当中。
“生弟,嘶···这···这也太好吃啦!”
二牛哥眯缝着眼睛,嘴角笑意。慢慢摇晃着脑袋夸赞道。
我一看,这哪儿还没到哪儿呢,陶碗中的饺子全被他给造光了!他更是不怀好意的痴痴看向我的陶碗。
哎!当弟弟的看样子要有所表示才行啊!
“二牛哥,来!分你一些!”
二牛哥喜出望外道:“这怎么好意思啊!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这一句话两个意思,能看出来,是真够客气的。
要说,二牛哥的饭量实属惊人,几人吃不完的饺子通通被他收入腹中。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吃饱喝足,美滋滋的揉着肚子,纷纷退去,只留下乔伯父、乔姑娘、二牛哥和稍有醉意的我,
我端起酒杯,面向他(她)们感激道:“伯父,感谢你们一家人对我的救命之恩。”
乔伯父一脸吃惊道:“生儿,这是何出此言?你又不是外人,以后莫要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啦!”
我语气郑重道:“伯父!乔姑娘!二牛哥!我明天准备回泥浜了。”
听到我要走,二牛哥愣住了,停住了咀嚼的动作。
乔姑娘脸色严肃,当即惊愕道:“公子要走?”
乔伯父皱起眉头,迅速挽留道:“生儿,何不留在医馆?你天资聪颖,月儿再教你些医术,日后定有作为。”
二牛哥打着饱嗝断断续续说道:“是啊!呃!生弟,呃!留下来吧!”
这时,乔姑娘也向我投来了期盼的眼神。
我苦笑着婉拒道:“这里···终归是故乡。我的父母和孩子都在等着我呢,今天,本来是我们那里团圆的日子——除夕!”
“除夕?”
三人同声疑惑。
我解释道:“对!就是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
乔姑娘首先恍然道:“嗷!你说的是逐除。每年的最后一天我们都称之为逐除,而每年的第一天,我们又叫岁首。还要举行歌舞庆祝呢!”
我轻笑道:“嗯,那估计叫法不一样吧!呵呵!”
乔伯父无奈摇摇头。
“既然生儿,主意已定,那我就不多挽留啦!明日让二牛撑船送你前往。呃···多带些干粮。”
我起身向他们深深鞠躬,一一行礼。
秋夜已深,寒意袭人。回到宿舍后,我全无睡意。打开手机,呆呆的看着分分秒秒走过的时间,体会着父母时时刻刻的煎熬。
“啊呕!呕!”
二牛哥低沉的声音响起。
出门一看,二牛哥正蹲在墙角狂吐不止。我急忙上前,挽起他的胳臂,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并不时抱怨道:“哎呀!你吃太多了!多好的东西也架不住你这么吃啊!”
二牛哥冲我有气无力的邪魅一笑道:“生弟,哈哈!让你···让你见笑啦 !”
此时,乔姑娘也闻声赶了过来。
她观察了观察,并缓缓道:“二牛哥这是食积腹中,待我熬些草药饮之便好,不碍的。”
我忙点头,扶着二牛哥回屋休息。
不多时,乔姑娘端着药碗进屋,让二牛哥饮下。二牛哥喝完,身体有所好转,之后舒舒服服的躺下。
我们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刚准备回屋,乔姑娘把我叫住了。
“公子,请留步!”
“怎么了乔姑娘?”
乔姑娘吞吞吐吐说道:“公子···公子明日要走,我···我有一个问题,实在不明,还请公子指教。”
我好笑道:“哈哈,有什么你问吧?”
乔姑娘一番忐忑后问道:“上次你说,你的妻子得了癌症,请问,那是何种病症?哦!请原谅我,我非故意揭开你的伤痛。”
我坦然道:“这不怨你,你是学医的,有义务了解病症,研究病症,治疗病症。可是这个病症太过恐怖。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癌症大致就是人类体内生长的肿瘤。”
“肿瘤?”
“对!肿瘤,就是相比正常人多长出的肉疙瘩。一般长在人体脏器里面,比如心肝肺呀!肿瘤又分为良性和恶性。”
乔姑娘听的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生怕遗漏掉某个细节。
“良性?恶性?”
“呃!就是好与坏。好的肿瘤对人体没什么影响,坏的肿瘤就叫癌症。癌症一旦扩散开来,呃···便会致人死亡。”
乔姑娘接着好奇的问道:“那···又有哪些症状呢?”
“哦,有的体内疼痛,便血呀!发烧啊!身体短时间变瘦啊!”
乔姑娘再次问道:“那又该,如何诊治呢?”
“化疗呀!”
我随口脱出。
“什么是化疗?”
“化疗就是化学药物治疗癌症,太具体的我也不太懂,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唉!真希望人类能尽快破解这一世纪难题。”
我们就这样一问一答,漫天星空下,我们彼此,久久对视!
我想,有乔姑娘这样的仁心医者,毋庸置疑,定会造福百姓。
一大早,我去二牛哥房间看他。见他还没起床,我便又回到了自己房间。那就,晚点再出发吧!索性,再睡个美容觉!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突然被秋儿的高声喊叫惊醒!
“快来人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刘老伯死了!小姐被抓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