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28

《暮色晚黎[追妻火葬场]》全本免费阅读

隔天是周一,开晨会,选题会,再加组会,池晚黎忙的脚不沾地。

向圆最近也忙,有几篇稿件要写,趁着请教池晚黎问题的时间,偷偷塞给她两张舞台剧门票,说是家里长辈给的,非让她和相亲对象一起去。

她双手合十,“拜托了老大,我是真不想去,有那时间我自己窝在家打游戏多好啊。”

池晚黎挑眉,“对相亲对象不满意?”

说起这个,向圆一肚子苦水,“相了不下十个了,有和我差不多高但非说自己180的,还有一上来就问我能不能辞了工作专心在家相夫教子的,最奇葩的,二十几岁就顶着地中海还说我没照片看着好看......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老大!”向圆耷拉着嘴角,显然是最近被相亲烦的够呛。

池晚黎含笑揶揄,“你这还这么年轻,就开始烦恼相亲的事情了。”

向圆摇摇头,“我们家就是,上学的时候不准谈恋爱,一毕业就最好立马结婚生孩子,可我哪有那本事,苦不堪言啊老大。”

池晚黎忍俊不禁,“以后就说工作太多,抽不出空来。”

向圆走后她看着手里两张票半响,然后拍了照片,发给季庚礼。

“朋友送了两张门票,季先生若是有空的话,一起去看。”

时间恰好是周五晚上,那时候应该不忙,这场舞台剧由着故宫博物院联合国家戏剧院共同出品,演出人员恰好有池晚黎喜欢的首席舞蹈演员。

几分钟过去,对面依旧没有回复。

说起来这还是池晚黎第一次主动发出邀约,不过不出意外的,不会收到回复。

她把手机放到一旁,门票随意收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面。

快下班时接到黄忆龄的电话,称她最近几天在北城,要不要一起出去聚聚。

池晚黎欣然应允,两人约在一个酒吧。

去的时候刚好看见黄忆龄一杯酒下肚,正吆喝着服务员再来一杯。

她过去,一手摁住黄忆龄往嘴中送的杯子,“怎么喝这么急?”

黄忆龄抬起头,平日里艳丽的脸上此时有几分颓然,眼神带了一丝迷蒙,“阿黎你来了,别拦着我。”

池晚黎就势松手,只嘱咐一句慢点喝,然后也问侍应生要了一杯酒。

“今天这是怎么了?”

“和他妈吵了一架。”

“和他妈吵什么,你不是一直待在港城?”

黄忆龄再喝了一口酒,“他妈现在就开始规定,结了婚必须一直待在北城,三年内必须要生孩子。”

像是说到什么笑话一样,“那不如请一尊佛回家供着,还不像我一样会发脾气,能够任他们揉捏。”

池晚黎一直安静听她断断续续的发了许久的牢骚,杯子里的酒却没怎么少,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清醒的。

黄忆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杯子放在吧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是说了,我想待在哪里就在哪里,谁也别想管我,真把我惹急了,这婚谁爱结谁结去。”

“对呀,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别人。”

“你最近怎么样?”

池晚黎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没看黄忆龄,“就那样吧。”

黄忆龄斟酌着开口,“我听说季庚礼身边有了个女人......”

“你都知道了?”

“他们传的,具体也不是很清楚。”

“忆龄,季庚礼没结婚是吗?”

黄忆龄点头,“是啊,一直单身呢。”看了一眼池晚黎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你不会一直不知道吧?”

“我一直以为他结婚了。”

这件事情当时在港城那个圈子里闹得动静还算不小,黄忆龄也大概知道一些内情。

“你还记得吧,就咱们快毕业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本来,季庚礼和未婚妻好事将近的消息都传了出来,两人订婚一年多,结婚也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季庚邗的离世,让整个局面充满了变数,原本季庚邗掌权季家,季庚礼在港大任教,那便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未婚妻的身份倒也是相配。

但一朝变化,季庚礼强势回归季家,接了季庚邗的班,身家不可同日而语,况且后来还查出,他未婚妻家与季家内部的人相互勾结,做了有损季家主脉的事情,于是季庚礼借势废了这桩婚约,一直单身至今。

“所以,他当时的未婚妻背叛了他?”

“算是吧,不过本来两人就算得上联姻,原本有没有感情我们这些外人自是不知道的。”

今晚喝了酒,黄忆龄的思绪倒是还比平日里清醒时敏锐了些,她一双美目锁住池晚黎:“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的事情?芳心未改?”

刚刚一首劲霸的舞曲结束,DJ正在调试新歌,于是这空挡略有些静,池晚黎的一字一句在这里显的格外清晰明朗。

她声音很轻,她说:“那个女人就是我。”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黄忆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惊呼出声,“你说......”

“嗯,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黄忆龄有些蒙圈,恰好舞曲响起,劲爆热烈,黄忆龄难得觉得这环境有些吵闹,吵得脑瓜子里面嗡嗡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不久前。”

“谁主动?不会是你,旧情难忘然后主动出击了吧?”黄忆龄双手抱着头,有些不可置信。

池晚黎:“我哪敢呢,人家根本不记得我好吗,我哪敢厚着脸皮一上去就说,哎季董我曾经暗恋你,要不咱们在一起吧?”

“——我又不傻。”

“所以你的意思是,季庚礼他主动的?”

池晚黎长长的叹了口气,带了些怅惘,“算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最后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也可能是无聊了,寂寞了,玩一玩吧。”

黄忆龄倒是不赞同她,“说别人玩一玩还有可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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