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沧脸色大变,自己的黑铁神域只有6000平方米的面积,看起来不小,如果转化成田亩来说,只有可怜巴巴的9亩而已,也就是一个普通小区的大小。
要是让污疫魔豕撒开腿的狂奔,只需一分钟它那恐怖的獠牙就能撞破神域,连带着张沧一同身死了账。
“众女鬼听令,使用技能‘幽冥雾霭’!”张沧神识化作东墙上的佛雕,慈悲变狰狞,佛号变命令。
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刻,女鬼虽然没有常人般神志,但从诞生之初就被烙印下对与神域生死与共和对主人的绝对服从。
女鬼按照本能中的指示,齐齐溃散鬼体,汇聚化为黑漆漆、暗沉沉、阴冷稠密的森森鬼雾。
鬼雾环绕在污疫魔豕周围,不仅具有视觉上的迷惑性,照成鬼打墙的效果,还能对触碰到的生物产生心灵上的影响,使人陷入恐惧和混乱之中。
化为野猪状的污疫魔豕在触碰鬼雾的刹那,如同野兽般的意识中泛起了恐惧、惊慌,立刻撒腿狂奔。
可鬼雾阴稠不透任何光亮,任它左突右进也逃脱不得。
鬼雾中众多女鬼,更是齐齐露出乌黑鬼爪、唤出呼啸鬼音,每一次与魔豕接触都会在其身上留下几道血痕,尖锐的鬼叫响彻内外,不论何人听了,都会火气上涌,烦躁异常。
这等手段对那些黑铁兵种自然是无往不利,可对污疫魔豕来说简直是搁靴瘙痒,毫无反应。
血痕虽多却不见骨,鬼音虽响但不死人。
反而它左突右撞,完全化成了一只山中野猪,旺盛的血气哪怕有鬼雾遮掩也依旧吓人,仅仅是一个冲锋就足以撞散了一只女鬼。
见到神域中情况不利,各位资深老师也是纷纷议论:
“完了,完了,咱们一中好不容易出个鬼道太才,竟要死在黑铁境界。”
“哼!还不是孙元白,竟丢出什么‘尸毒秽血珠’?不知道安得什么心,要是张沧身死,我看要非要让他上法院判上一判,才合理!”
“老张,小声点,你不知道丰都的审判长是他的新姘头?去法院就是进他家卧室。”
“嗨,只可惜这个好苗子,要是他此番能活下来,今后必定大有所为。”
“嘶,不对啊,这都过去两分半钟了,怎么我瞧张沧这神域还是挺稳固的?”
张沧自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他只是细心筹划新的进攻。
这一遭,却是那榕树。
这边魔豕原地转了数圈,就是一只野兽也感到不对劲,喘着粗气刚刚停下脚步,一双小如蚕豆的猪眼警惕的四处张望。
东、南、西、北。
唯独忘了....
“唰唰唰!”
泥泞的土地瞬间翻涌,无数树根快速从地下窜出,相互缠绕,凝根成茧,在魔豕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将它捆成了粽子。
这次树根不仅数量众多,质量也跟之前大不一样,深褐色粗糙树皮上布满大大小小如同鬼脸的树瘤。
此为的鬼面树根。
这鬼面树根不仅硬度像铁链,柔韧度哪怕是三两辆汽车也轻易拽不断,并且如鬼脸般的树瘤随着树根收缩,还在持续释放具有腐蚀性的脓液,就算是铜皮铁块不用一时三刻也能融化了去。
“这‘鬼面树根’不仅是噬魂榕树的主要攻击技能,更是控人的不二法门。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只要能控制魔豕五分钟左右,沸腾的血气稍微安稳些,就能将其头部的宝珠摘下,到时候再用风月宝鉴将它剩下的神识收走,便大局可定。”
一时,张沧紧张的面容稍缓,可这种放松仅仅维持了不到半分钟,脸色再次凝重。
只见那废墟堆中的魔豕身躯竟不断膨胀,獠牙、鬃毛这等细小之物已经突破鬼面树根的包裹,纷纷露出,整个树茧好像一只浑身是毛的毛毛虫,恶心无比。
而且褐色树茧也因为魔豕不断膨胀的身躯出现缝隙缝,随着裂缝越聊越大。
不出意料,绷的最紧的一根鬼面树根‘啪’的一声突然崩裂,紧接着是是第二根、第三根........
就像倒掉的多米勒骨牌。
按着趋势,张沧估计不用一分钟那魔豕又能重获自由。
到时候这魔豕的身躯恐怕能达到小半个神域的大小,不用狂奔,只是站在那里女鬼们结成的鬼雾就遮掩不住它的身躯,轻动两步,神域就会被它撞个稀碎。
“怎么办?怎么办?”张沧面色紧绷,眼露焦虑,脑中更是如乱麻,各种方案、方法如电影般播放。
“让女鬼拼命吸食魔豕的血气?不行,级别差的太多,之前是魔豕沉迷酒色,浑身血气引而不发,女鬼才能吸食,如果现在吸食恐怕还没到跟前就会被血气冲散。”
“再让噬魂榕树吐出些树根?没了,这榕树也诞生不久,又没吞噬过血肉魂魄,那还有鬼面树根捆绑魔豕?”
方案一个个诞生,又一个个否定,到了最后张沧甚至自暴自弃的嘟囔道:“早知道,自己要死怎么早,刚刚就先亲了谢悠悠那张樱桃小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那魔豕为什么要拼命往外冲?因为愤怒、因为暴躁,而能安抚愤怒、暴躁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无他,唯食与色而。
美酒、美食咱没有,但美色......
东墙的佛壁上的慈悲佛陀突然转头,一双石头眼珠子盯紧悬于半空的风月宝鉴。
“脑中的精神力只能驱动宝鉴一次.......赌一把!”
打定主意,张沧将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尽数注入,似琉璃所铸的风月宝鉴吐出一道粉色宝光,其中酒池肉林、美人起舞,各种奢靡、淫欲应有尽有,让人瞧了恐怕抛妻弃子、散尽家财,也要投入其中享受一番。
可这粉色宝光照到污疫魔豕时骤然一变,烂泥粪便、枯树腐肉、苍蝇白蛆,哪怕是最邋遢的懒汉瞧了也得呕吐撑不止,可谓称的上是集齐了世间所有的污秽、肮脏之物。
可就这种污秽肮脏之物却让污疫魔豕膨胀的身躯逐渐变缓,眼中的暴虐稍退半分,可依旧血气翻涌、肌肉紧绷极具攻击性。
见此,张沧一咬牙,将一个脖有勒痕、口吐长舌的吊死女鬼投入风月宝鉴。
不多时,那烂泥粪便中多出一只黑毛遍身、獠牙小巧的母野猪来,它对着魔豕便是摇头摆尾、发情卖骚。
那魔豕之前就被撩拨的高举不止,那能竟得起这样的诱惑,不仅更加用力的挣脱鬼面树根,身下竟更是伸出一根拳头大小的肉柱。
“完了,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就在张沧绝望之时,魔豕已经挣脱所有树根,摇头摆尾的轻迈两步,直接前腿一搭后腰用力,身下的肉柱径直入了母野猪体内。
张沧不由想起赵忠祥老师的那句解说:“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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