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又成那个所谓的冤大头了？
不是，这个世界怎么这样啊！？
他刚刚才琢磨出来的一个歪门邪道，才刚刚开始就要夭折了吗？
他又开始捋着自己的思路：“不是，你们不都说是对的了吗？怎么又开始这样说？”
“是真货也不赚钱？这也太不应该了。我这辈子唯一靠自己单独拿到一个真货。”
之前在瑞市的时候，他都是靠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才知道点真的玉石翡翠。
现在来到更大的市场，发现更多琳琅满目的商品，而他，是更加的发现自己没用了……
没办法，人蠢这种事儿，不承认也不行啊！毕竟智商随时都要用。
好不容易想到这样一个法子，现在竟然告诉他，是真货，但是不赚钱。
赵德海看着顾笙笙，道：“顾小姐是知道的，所以只愿意出三十万买，因为这个玉杯，并不是出土的那个青玉双璃耳杯，那个出名的杯子，上面有雕刻的纹样，还有十分精致的装饰。”
“这个也有啊！”他就像是一个二百五一样问道。
顾笙笙无奈，说得更加清楚一些：“意思就是，这个杯子是陵墓出土的，但是上面的纹样是商家后期描上去的，即便做工精致，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可惜也就是可惜在这点。”
听见这话之后，秦垨总算是明白了。
而后无力地坐在地上：“看来我爷爷说的没有错，我这种人，就不适合干这行。”
赵德海点了点头道：“是这么一个道理。”
顾笙笙也十分赞同：“确实不太适合。”
“……”秦垨瞬间更伤心了，他只不过是自嘲一下，没想到这俩直接没和他客气，说不适合就不适合了。
怎么着？
他就不能适合一下吗？
看着他像是一只蚯蚓一样，跑到角落处阴暗爬行之后，赵德海笑着道：“这类玉器文物，确实不好掌控，有的做了十多年，依旧是和你差不多的水平，这些纹理还有做工，实际上是不好鉴定的。”
“你努力一下就是了，别灰心。”
总算秦垨的心情是好了一些，疯狂点头道：“我以后好好努力。”
赵德海笑着道：“我们俩一起逛逛?”
“好啊！”
“只是你们这样的管理局，也是过来地摊捡漏？”
“偶尔也来，但是今天不是过来这里捡漏的。我来这里，也是听说有一个收藏家，国外回来的，这些年捡漏不少好货，刚回国开一场大型拍卖会。”
“他在潘家园起家的，所以就来这里举办，我就逛逛，顺便等会儿你一起过去？也好多看看这边的人物关系。”
要知道，鉴宝也是要讲究关系的，顾笙笙这样初出茅庐的，也还没有被鉴宝界承认，邀请函都没有。
这些里面的大佬，都是一个接一个，今天如果去了，估计也能见到鉴宝界的一个个专家。
“行啊。”这种看文物的机会，顾笙笙怎么会错过？
“是，到时候进去记得把你的直播关了，那点是那个老总的个人拍卖会。所以，很多东西都不能曝光。”
顾笙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到时候立马关掉。”
“这会儿我们逛逛外面的市场？跟你这个小友一起逛，倒是每天都能看见新鲜玩意儿。”
顾笙笙刚想带着他走的时候，就有一个收藏家走过来，对着赵德海打招呼：“赵老师！你怎么也来了！天啊，能看见你简直太惊喜了。我是潘博文你还记得吧？当年你还提携过我捡漏的办法。”
赵德海看着不方便和顾笙笙说话了。就介绍道：“这位是顾笙笙，鉴宝界的新人。这位是潘博文，收藏家。”
潘博文看着顾笙笙就感叹道：“女孩子做这行，不容易！以后有事找我，凭着赵老师第一次介绍人，我就没有看不上的。我，有钱，有很多钱。”
顾笙笙点头，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这华夏，福布斯富豪榜前五十的人不超过十个，这个潘博文就是其中一个。
而顾笙笙也觉得结交没什么，到时候还可以把捡漏来的东西卖给他。多一个人脉，多一条路。这也就是赵德海说的关系网。
赵德海看见潘博文来了之后，就把手里的邀请函给顾笙笙：“等会儿你自己进去。我这边没有邀请函也能进。”
“多谢赵伯伯！”
而后赵德海摆摆手，就示意顾笙笙先走
走到前面一点，她一个人了才把直播打开。
打开网友就炸锅了：“主播，我们刚刚还没有谴责秦垨。你怎么就走了？”
“就是，我也真的不想说什么！”
“主播，这个东西不要了，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能，放心。接下来随着我去到处逛逛。”
顾笙笙话说完之后，就继续往前走，看着这些摊货。
本来是打算随意的逛逛，但是没想到看到一个老板，拿着一个瓷碗挡着她，“你买一个呗！”
“小姑娘赶紧过来看看。我这个真的是真货。你来看，我便宜卖你。”
“两万块钱我卖给你，真的，没有什么比我便宜了。”
顾笙笙微笑道：“不需要，谢谢。”
他继续道“一万！一万怎么样！”
“……”
顾笙笙继续不说话，他又道：“五千！我这真不是普通的地摊货啊！”
顾笙笙叹气，看着他摊子都还没有摆好，用一个双胞胎猪饲料口袋装着。
道：“您要赚钱，也至少要把这些东西摆好才行。”
“大家才知道是什么货。”
“我没有摆摊位，我来这边就是随时扛着走，有城管来了我就跑，方便。”
顾笙笙道：“那等我看看你的货怎么样。”
她停下来，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老板继续抱怨：“你说这市场咋回事呀，乱七八糟的价格，我叫什么价格都没人买。我带着那么多东西出来，一个都不找我买。都是什么人啊！”
“我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啊，来这里之后我一个月没饭吃了。都是啃馒头这日子都没办法过了。”
看到他东西摊开的时候，顾笙笙一下子愣住。
这……怎么感觉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