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好东西,照例巡了街,李钰没来上班,事实上他来的也不多。
工作很枯燥,一般一两个月才会发生什么棘手事件,其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哎,这位大爷,你的摊位占着过路线了,对,挪一挪。”
见对方要和他耍横,江夏无奈的抽起佩刀,只见刀光一闪,一条裤带应声断裂。
五旬老人面容温怒,脖子涨红的提着裤子,悻悻把摊位挪了过来。
江夏收好佩刀,领着后面的队员,打道回府。
“副队,你刚刚那一刀,好帅!”有女生眼里闪着晶光,对于实力强劲又有风度的副队,完全无法抗拒。
下一刻,几人路过白鹿学院,江夏瞄到里面的人影,边回头交代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说罢,他几步跑过去,入了院门,里面一个女子静静站立,脚尖踮起,眸子凝视着远处的门口。
她手里握着一块巾布,朱唇抿紧,青丝盘在一起,待看到江夏进来后,眼眸弯弯,嘴唇轻笑。
“等久了吧。”
江夏环视一圈,入院门口是个庭院,没几个人,便脱下差服,换上背包里的白色练功服,从江禾手里接过碎花巾布,擦了擦上身。
“没有。”她安静低头,微微摇晃小脸。
“走吧。”
说着,江夏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蛇肉干,咬了一口,递到江禾嘴边,“来一口?”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这样吃好没有形象,见江夏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
院门外,队员夸张的踮起脚尖,细细端倪着里面的情况。
“呜呜呜......我的心碎了...今年我好不容易才摆脱第十一次失恋的痛苦...”圆脸女孩鼓着腮帮子,狠狠盯着远去的一男一女背影。
一旁的男生拍拍她肩膀:“没事,你还有我们呢。”
圆脸女孩看了他一眼,从上到下,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别,那我更痛苦了。”
——
平淡的日子持续十多天,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反叛军依旧稳步推进,保持砍瓜切菜的速度稳步前进。
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管一管,江夏心里想到,这样就不用费心思考如何逃走了。
纪氏再次派军远征,伙同另外四个部落,佘山氏,木氏,黑水氏,许氏,五路大军抵抗反叛军的黑炎铁骑。
这一次,声势无比浩大,因为这一次,光是祭文和吹螺都持续了两天两夜。
另一边,针对黑风山燕云盗的围剿也在稳步推进,本就是小偷小盗的野路子,欺负些商贾或是镖局,倒也没什么。
但是把手伸到纪氏身上,这就忍不了了。
纪宁所在的队伍,只是后军压阵,主要部队还是一些七窍以上的将领统帅的精锐部队。
军卒大多是基础武功圆满的层次,佩戴甲胄兵器,训练有大小军阵,纵然是九窍级别的武道宗师,单枪匹马凿阵,也要他有命进,无命出。
白鹿学院,紫霄院,演武场。
两个身影高速对攻,拳脚飞起之间,攻势异常猛烈。
嘭!
江夏头一歪,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曲,如同草蛇般柔韧,下一刻,蓄势的直拳轰了过去,朝着丁乙胸膛爆发开来。
“来的好!”
丁乙一声大喝,双臂凝聚紫色弧线,一掌挥出,三窍的力量全部爆发开来,竟然压制了江夏的拳力,猛地一震。
“喝!”
江夏应声后退,似乎被这掌力逼退,难以维持身体平衡。
“三师兄厉害!”江夏起身拍拍灰,真诚的鼓掌。
丁乙不留痕迹的点点头,看来自己掌力又进步了,只凭八成力就能胜过江夏。
江夏呵呵笑了笑,这几日和三窍的师兄切磋,他大概摸清的自己的实力层次,他刚刚用了足足五成力。
丁乙拍拍江夏肩膀:“不错,有几分本事,不过还需进步,早点紫阳功开窍,可以找老师领一枚三色鹿印章。”
江夏默默点头,这算是条件最为宽松的进入宣武阁方法,他本就打算过几天“无意”开窍,找师父拿一枚三色鹿章。
他几步回到院子,坐在石头上静了静。
沐浴在太阳光下,江夏眯眼抬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
“师兄在想什么?”张宇走进来,坐在江夏旁边,随口问道。
江夏懒洋洋的回应:“我想不通,为什么这天总是在亮暗间切换,十二个时辰完成一个循环。”
张宇别的懂得很多,此时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就是正常的现象吗?想这个有什么意义。”
江夏不理他,继续晒太阳,脑子飞速转动。
一会儿,张宇走了,临走时带上了门。
半晌,江夏做出决定,闭目沉心:“推演...太阳。”
与此同时,一幕幕景象在他脑海里轮转。
他这几日反复揣摩,隐隐摸索到了当时的异常,他抬头看着滚滚红日,烈光照在他身上,心神愈发平静。
太阳不是圆的,这倒也罢了,毕竟是异世界。
但即便如此,也应该有基本规律,没有重力,那物体就会悬浮在空中,没有光合作用,氧气就会越用越少,没有光的折反射,那就不会出现彩虹。
江夏用水,玻璃,和凹凸镜做了个小实验,倒影在光板上的一束光,没有光谱,没有七色斑,仅仅是一束红光直直打在上面。
这不对劲,结合之前的种种情况,他渴望弄清楚。
推演似乎开始了,江夏感觉头皮很痒,他尝试用手按了按,下一刻,剧烈的痛感席卷全身,一股力量撕扯着他的全身血肉。
自灵魂深处传来的欲望,迫使他全身充斥进食的冲动,全身能量开始消减。
一组组信息的片段组合,已知,和微末的未知信息。
江夏打算放弃推演,也许是信息等级太高,他目前无法涉及,下一刻,眼前生出一阵光晕,视角骤然一变。
他“看到”绚丽的光华,从每个人的身上升起,从地面延伸到天空,最后消失不见。
在那光华之中,一道透明,难以观察的细线藏在里面,被赤色光晕遮拦。
江夏再次抬头,哪有什么太阳,天空之中空空如也,分明只是一片晴空。
久违的机械音响起:“信息过少,未解析成功任何术式法门,画面已具现。”
江夏平复心情,他调整了下心神,自己似乎知道了很多东西,但好像问题变得更多,似乎什么也没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