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杨河的暴怒上
被人抢老底揭了一通的杨河,此时面部表情也骤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原本被人抢夺了其他多年的家财,就让他的心情无比的暴躁,这个时候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抱怨了几句,却招来了其他人的这般非议,这让素来以村里能人自居的杨河,这个时候面子上立刻管不住了。
“我说你们这表兄弟二人可休要在老子面前胡说。
当年把地献给杨老爷家的时候,大家可都是说好了的,就是为了避上朝庭的一些税而已,毕竟杨老爷家是县里推选出来的秀才公,后来杨公子更是高中了进士。
也就是因为家主有着这样显赫的身份,朝廷才给予咱们杨村一个减免赋税乃至是免除赋税的机会。
杨老爷收咱们这些田地的时候都是打好契约的,咱们这不过是一种新的合作方式而已,怎么放到你嘴里却成了那种任人宰割的普通佃户了。
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何意思?难不成你是在背后指责杨老爷,当时收咱们田的行为是不应该吗。”
杨河虽然在读书的时候并没有凸显出来他在这一道上的优秀特质啊,但是他和这些老实巴交一直和土地为伴的农民相比,确实见识了不少外面的事情。guqi.org 流星小说网
预言以及到不但是一项可以出远门的工作,更为重要的则是在当时那个年代里,运送这么贵重的物资,且是长途运输。
这可不是说你有了朝廷的路引,纠集上几个人手就能轻而易举搞定的事情。
要知道盐在这个年代里的价值,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值多少钱那么简单,这种关系着无数人基本生活的重要物资,其背后所牵扯到的影响是极为广泛的。
而想要将这么贵重的物资从河东运往西安府,这其中也绝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一路上非但各个山寨的土匪需要打点途经的各个补给点,也需要提前安排好自己家的人手,甚至于就连一些官方的驿站,想要在其旁居住,亦或是简单的修整,也少不了为那些驿丞递上孝敬。
而最为可怕的则是,在元朝这个吃人不苦骨头的朝代里,底层的许多老百姓都活在一种赤贫的生活状态之下。
尤其是此时已经到了元末,土地兼并的情况相较于之前就变得更为严重,富家的田产已经在整个大地上连为了一片。
而普通百姓,活着无立足之地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过去的故事,而是演绎在当下的事实。
这也就意味着这是运盐的商队,尽管身上背着的是杨家的大名,手里拿着的是官府开具的路引,但他们这一路上也少不了遇到一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对他们进行铤而走险一般的突然袭击。
除此之外更还有本地一些颇具势力的帮会,也会在他们运盐的路途当中冷不丁的出来讨要一些好处。
而为了应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就需要运盐的整个队伍都需要具备一个过硬的心理素质与身体素质。
也就是在这样的一番极具有斗争意味的过程当中,这群运盐的人身上普遍都在这一过程当中磨练出一种狠辣无情的性格来。
这种性格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工作环境中所必然导致的一种现象,毕竟旁边有无数的人不停的觊觎着你们所押韵的这些物资,这个时候你若是不凶狠一点不主动出击去向周围的人给打服了,那么自己这一趟运盐的道路,必定定会多了不少的波澜。
另一方面这种有些胲人的性格,也是杨乾可以培养出来的结果。
杨乾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体会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如果要想在这片土地上维持住自己的权力与财富,那么必须有一支忠于自己的可以用得上的武装力量。
之前的时候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他无数次的替自己那位老师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情,而在那些事情当中他所倚仗的便是当初老胡手里所捏着的那只由罪犯构成的谋杀团伙。
这就使得他除了能给自己老师带来,家族里不断的供奉之外,还能替自己老师捏着一只见不得光的力量,这也正是他老师这么些年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称霸称雄的原因之一。
而杨乾当时虽然负责着和老胡的联系,但是他非常的清楚自己,不过是他老师的一个传话筒,甚至是一个白手套而已。
这只原本就是和自己老师有非常深联系的力量,虽然看上去是由自己现在全权负责,但实际上他们背后所牵制的,那跟现实中捏在自己老师的手里,如果自己但凡露出一点对自己老师的不臣之心,那么这股现在属于自己的力量就会在第一时间立刻朝着自己反噬过来。
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就使得杨乾,虽然对自己的老师有千百种的抱怨甚至憎恨。但手里没有一只可以反抗力量的,他并不敢在那个时候陡然提出与自己老师展开对抗的想法。
这个问题一直到后来他接到了由张思道抛过来的橄榄枝之后,才得以出现的解决。
可是这回也不过是将他所面对的压力从原来的一个人的手里转移到新的主人手里而已。
后来在扩敦帖木儿家族的帮助下杨前虽然恢复了一些实力也逐渐培养出了一些属于自己的嫡系力量。
但是当时的他再怎么的张牙舞爪,也始终摆脱不了是人家蒙元贵族手下走狗的身份。
自己有了一定的权利和钱财,去培养一只不错的看家护院的人手,但是自己的主人却并不会允许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组织起一支武装力量来。
杨泉这个时候虽然野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实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上升,但他依旧不敢对这种情况提出任何改变的想法,毕竟人家蒙元贵族手里所握着的是朝廷的士兵。
虽然目前其在自己头上的,不过是一只行将没落的蒙元贵族而已,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没落的贵族,它也是蒙元统治阶级当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