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从地平面上冉冉升起,金黄的晨辉铺洒在还有些湿润的石板路上,哒哒的马蹄踏破了寂静的早晨,惊醒了树干上沉睡的鸟儿,它展开洁白的翅膀飞向了东升的旭日。
关山月挥了挥手,告别了曾经的家,踏上了自己必须去往的地方。
两人走了好几天,途中除了吃饭睡觉以及关山月时不时试探地问两句,邢如风几乎没怎么说话。这让话痨子关山月觉得百无聊赖。
“等等。”邢如风突然停下来马,对着关山月说道。
“哎?”关山月看了看四周,静下神来,仔细听查着风吹草动,他听见了远处传来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停的重复一首曲子“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歌声越来越近,两人紧紧地盯着拐角处,一个穿着蓑衣,带着大斗笠,挑着两担木柴的人出现在视野里。
关山月见此,感觉只是一个砍柴人罢了,但是转念又想,他为什么要在艳阳天穿得像是要下暴雨一样,还唱一首那么不应景的歌……不行,这人不对劲。
关山月看向邢如风,邢如风立马向他使了个眼色,想让他注意这个人的脚步声有问题,结果关山月则是以为:他叫我试探!于是他跑下来,走到这人面前,说,“我帮你拿吧。反正刚好顺路送你一程。”说完,便伸手去拿他的扁担。
那人往另一边一侧,躲过了他,用沧桑的嗓音说到:“不用了。”
“哎呀不要客气。”关山月这次拿到了他的扁担,假装脚不稳不经意间磕到石壁,撞倒了担子,散落出一块块干燥的木柴。
“抱……抱歉”关山月没想到真是木柴,急忙一一拾起,向那人道歉。
“你弄倒了你的买路柴。”那人冷不丁的冒出这话。
关山月只感觉杀气临潭,几根极细的针直戳面门,他猛的下腰,在针快掠过头上之时,摇开了扇子,提起真气,极快地旋转了几圈,那暗器居然随着流转的气流,反方向直冲冲地射向那蓑衣人脸的方向。
“呵。”蓑笠翁充满不屑地嗤笑一声,竟然徒手抓住了纤细的银针。
这时关山月才发现,这银针居然是被搓得如细线般的烂草叶子。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蓑笠翁一面唱着曲儿,一面倒出了木柴,堆成一堆,搓了个火舌,扔进了柴火堆里。
“你干什么?”关山月感觉这人莫名其妙的。
“嘿嘿嘿,”蓑笠翁停止了歌唱,阴阴的笑着,猛的从地上站起。
“呛!”关山月只见到一阵寒光闪到自己的眼睛,然后那把刀就被弹到了自己离耳边三寸的树木之中,震得沙沙作响,同时也有一掉在了他的脚边。
他看向邢如风所在的位置,发现他不知道何时下了马,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玩石子。
邢如风手中漏下的沙砾,随着阵阵山风飘散。
时机已到!
他捏起手中的石子,朝那人的四肢弹去,借着他强劲的力量,顺着风劲,平常随处可见的小小石子发挥出比平时更强大的威力。
那人根本兜不住,石子穿过他的四肢,击破了他厚厚的蓑衣,留下四个空空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