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左牵黄,右擎苍!

崖柏起源于恐龙时代,其木材化石始于侏罗纪中期,在白垩纪曾有过鼎盛时期,拥有众多的物种。

到了第三纪,该属物种大量消失,全世界仅存5个间断分布的物种。

也就是说,崖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作是“活化石”。

1892年由法国传教士法吉斯城口南部首次发现,1998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将崖柏列为华国已灭绝的三种植物之一。

但在1999年10月“重庆市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骨干调查队”在城口考察时,重新发现了已“消失”的崖柏野生居群,并在2000年第3期《植物杂志》上,向世界宣布“崖柏没有绝灭”。

而如今文玩圈中有一句话非常有名,那就是“崖柏全国有,太行料为尊”。

意思就是,崖柏更是以太行山脉之中的为最佳,极高的海拔、冗长的生长周期让崖柏的木质更加细腻、油性沉淀更加充盈,这也是崖柏走红的核心原因。

崖柏是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它与香柏同属于“四川侧柏”。

然而崖柏生于岩石缝隙里,香柏则长于土地中,崖柏以枝叶来吸收养分,香柏则以根来支撑生命。

香柏常见,崖柏稀有,尤其是现时真正野生存活的崖柏更是非常稀少,大多都在风吹雨打中拦腰折断。

当然,砍伐活着的崖柏是违法的,而卫东宝要收取这棵枯死的崖柏树根,就没问题了。

一看这棵崖柏就知道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恐怕几百年都不止。

实际上崖柏有老料和新料之分,在专家眼里,珍贵的崖柏工艺品其实是枯死后的崖柏树根,即老料,而活树制成的工艺品,即新料,不仅没有收藏价值,而且还违法。

不过现下崖壁上耷拉的这棵崖柏是死树,而且死了很多年,卫东宝收了它之后,自然不会怕公安机关找他事儿。

而且崖柏只有死树才是最值钱的,并且活的时间越久,死的时间也越久,价值就会更高。

可以想像得到,久经风雨考验的崖柏会逐渐成长为大树,当枝大叶茂之时,生于峭壁之上的崖柏自身承载力将备受考验,或者某一天,它最终抵挡不了大风大雨,被折断。

折断后的崖柏,会将其树干的营养、油脂尽可能往树头树根部分浓缩汇聚,以获得足够的养分来支撑生命,从而形成今天的层次分明的丰富纹色。

崖柏可谓是:千年不死,死后千年又来迷惑人间!

崖柏除了有老料新料之分外,还分南料和北料,南料即在南方生长的崖柏,北料则是在北方生长的。

北方由于气候寒冷,料子年轮致密,油分不易挥发,很难被腐蚀,所以北料的气味大多柏木味很重,香气很重,久久不散。

所以,北料比南料的价值更高。

一般崖柏分三种特性,即石生、坡生、土生,其中石生最为珍贵。

而其生长过程还细分为两类,即阳生和阴生,阳生多红料,阴生多黄料。

所谓阳生料,实为崖壁光照比较充足的崖柏。

崖柏因早晚温差较大,环境苛刻,会长期分泌大量油脂来修复热胀冷缩后的枝干伸缩痕。

在自然条件和温差的不停交替中,使得崖柏油脂不停地挥发和凝结,由液态油脂转变为黏稠油脂,再发展到硬结的复合物质,所以味道异常醇香。

因崖柏生长海拔的高低错落,阳生崖柏的味型又被分为甜香、凉香、奶香等,尤以奶香为尊。

根据之前抓树时无意中闻到的香气,卫东宝回想起来,他判断八成是奶香。

而阴生料,则是崖壁光照不足的崖柏,价值上一般要比阳生料低一些。

就目前崖壁上的这棵崖柏来看,它是老料、北料、石生、阳生,可谓是所有的贵重特点兼具。

而且还生长在这太行山中,属于最为尊贵的太行老料,这棵崖柏绝对属于顶级。

据说前些年的一个拍卖会上,有一棵形似华国传说中龙的崖柏,那棵崖柏被命名为飞龙在天,就是那个飞龙在天,被拍出了三个亿的天价。

在卫东宝看来,崖柏的长相无所谓,主要是料子的好坏,只要料子好,加上人的脑洞,你说它像啥就像啥,拿出来一炒作,绝对又是个天价。

这棵崖柏绝对是个好东西,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它给弄回去。

卫东宝摸着苍鹰的背,进行着心里交流。

卫东宝交代道:“鹰兄,你飞上涯,去把我包里的备用绳拿出来,一头让小黄给拴在树桩上,一头你帮我叼到这里来,小黄会配合你的。”

苍鹰连忙点头答应:“好的,人类。”

接着,苍鹰就离开洞口,飞上了涯顶。

然后,卫东宝将头探出洞口,手扶着岩壁向上大喊:“小黄!配合鹰兄!”

“汪汪!汪汪!”小黄十分聪慧,立马叫着回应。

等了不到二十分钟。

“啁啁!”

苍鹰叼着备用绳下来了。

卫东宝将保险绳主绳和副绳都固定好,又把备用绳的一头捆在身上。

接着他开始出洞,沿着崖壁向着崖柏的位置横移。

移动到位,他将备用绳取下,给崖柏捆了个结结实实。

随后,他用瑞士军刀,将崖柏剩余的根须,从岩石中剔了出来。

安排好崖柏,卫东宝开始向涯上攀岩。

虽说崖壁的倾斜度不小,当对于现下的卫东宝来说,只要小心一点,已经没有太大难度。

不久,他就稳稳当当的攀上了涯顶。

到达涯顶后,他装配好提前准备的滑轮工具,将备用绳在滑轮工具上挂好后,他就开始摇动滑轮。

有工具就是不一样,不到一分钟,卫东宝就把崖柏给拉上了涯顶。

之后,他看向一旁站着的苍鹰,眼前猛然一亮。

心想:如果能把这只有灵性的苍鹰给收了,那就更好了。

那样的话,哥也就能像苏大学士《江城子》中描写的那样,“左牵黄,右擎苍!”了。

光想想就很带劲,无形中逼格就上升了。

于是,他上前两步,再次摸上了苍鹰的脊背。

卫东宝面带和煦的微笑,“鹰兄,跟我走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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