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叶挽歌捂住耳朵。
秦非夜正欲再接再厉,便听到了毓秀院外传来了吵闹声。
“让我们进去!你竟敢拦我!?香冬,你们家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算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小小丫头,竟敢拦我!”
“我们可是挽歌的叔叔婶婶!让开!”
叶挽歌自然认得这是叶景望和乔二婶的声音。
这两人竟然闹到毓秀院来了?
想必,是在叶景明老爹那里碰了壁?
叶挽歌本不想见这两人,可是下一刻香冬那里却是已经拦不住了,叶景望和乔二婶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香冬跟在身后,看着叶挽歌一脸的无奈,“小姐……我没拦住……”
“算了,你下去吧。”叶挽歌罢罢手,她倒想知道,这两人能闹到什么地步。
叶挽歌说罢站起身来,走向叶景望和乔二婶,脸上笑容假的十分的明显,“不知道二叔二婶来我这里做什么?方才我还听说……二婶教训我家香冬了是吧?”
叶景望夫妇两人在看见秦非夜也在场的时候便已经愣住了,他们可没想过寂王殿下竟然也会在此处。
这,叫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们刚从叶景明那里离开,因为叶景明死活不愿意替叶迎云求情,这才想着要从叶挽歌这里下手。
毕竟叶挽歌是晚辈,乔二婶想着自己如何都是长辈,多少能拿这长辈的身份压一压的。
可如今秦非夜在这里,人可是寂王殿下,叫他们哪里还敢端架子?
这个时间寂王殿下能和叶挽歌单独待在一个院子里,想必两人关系匪浅……传闻中可是说秦非夜和叶挽歌两人似乎关系亲密,看来是真的。
一时间,叶景望夫妇两人都十分头秃。
而且,端看叶挽歌这态度,他们两人进了院子,连杯茶水都不请,这显然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叶景望有些谄媚的看了秦非夜一眼,“我等不知道寂王殿下在此处,竟是叨扰了,实在是抱歉,希望寂王殿下和挽歌不要介意才好。”
秦非夜多少也知道这两人秉性,便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叶挽歌勾了勾唇角,还是没有要请两人入座的意思,“二叔二婶不必如此客气,若是找我有事就直接说吧。”
乔二婶急忙掐了叶景望一下,提醒他赶紧把叶迎云的事情说了。
在秦非夜面前,乔二婶多少有点怵,毕竟是妇道人家,在王爷面前,也不敢像平日那样颐指气使的。
叶景望却有些犹豫,“这……倒也……没什么事。”
乔二婶急的瞪了叶景望一眼,“你不管咱们云儿啦!”
叶景望不满的叱喝一声,“你懂什么!”
叶挽歌有些失笑的看着两人这幅推推搡搡的姿态,这叶二叔连替自己女儿求情都这样畏首畏尾的,未免也太怂了。
“二叔和二婶若是觉得寂王殿下在这里你们不方便说话,不如……改天再来?”
乔二婶满脸希冀的眼神在听到叶挽歌的下半段话时顿时烟消云散。
她还以为,叶挽歌要说先让寂王殿下离开之类的!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侄女!
“这……挽歌,二叔来,的确是有事,不过都是家事,也不适合在王爷面前提起,这样,不如……”叶景望着实想说改天再来,但话还么有说完,又狠狠的被乔二婶掐了一下。
乔二婶眼底渐渐染上气愤,看着叶挽歌那般嚣张的模样,她就想起自己是如何被赶出去侯府的!
他们如今没有住在侯府,身份自然不如之前那般叫人尊重。
这段在外面住的日子,自然不如在永宁侯府时舒坦,这种落差,叫乔二婶在背后暗暗诅咒了叶挽歌无数次。
再加上这一次,迎云那死丫头竟然想不开去害自己的姐姐,真是愚蠢至极!
但叶迎云再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女儿,比起叶安卉,乔二婶向来是更疼这个女儿多一些,所以在听到叶迎云犯了错受罚,这做堂姐的叶挽歌竟然见死不救,她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乔二婶当时在自己府中便把叶挽歌咒骂了千八百遍,一口一个蹄子一个贱人的,骂的不亦乐乎。
最后两人还是求到了叶景明的头上,没成想这叶景明也见死不救!
父女两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他们可都是血脉至亲!
可却眼睁睁的要看着她的云儿受罚,岂有此理!
乔二婶胡思乱想到最后,几乎是失了理智,再加上叶景望这个没用的,竟然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更是让她怒上加怒。
“挽歌,既然如此,那二婶我便直说了!”
当下,乔二婶也顾不得秦非夜也在场了。
叶景望扯了扯乔二婶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了。
乔二婶却是来了气了,铁了心的要把话说完,是死是活有什么大不了?
“二婶有话就直说呗,这般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你们想干嘛呢?”叶挽歌笑意慵懒,说话之时还漫不经心的绕来绕自己的长发,一脸悠闲的看着乔二婶。
秦非夜则是带着笑意看着叶挽歌的侧脸,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后。
他想,这样的叶挽歌,也十分好看呢。
乔二婶见秦非夜神情没有异样,便直接说道,“挽歌,迎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叶挽歌却是一脸迷惑的反问,“二婶指的是什么事?”
乔二婶气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你何必明知故问!”
这种事情,叫她如何说出口?
再者,寂王殿下还在这里呢!
这叶挽歌,竟然装傻充愣?她,她要怎么说出口叶迎云的事情!?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叶挽歌无辜的摊了摊手,很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乔二婶缓缓说道,“二婶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直接冲上门来就问我迎云的事情,我又不是二婶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你们在说迎云哪件事情?是迎云谋害安卉姐腹中孩子的事情呢?还是迎云被太子妃处罚的事情?二婶,你可要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