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刘咸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着,还听到一个女人还大呼小叫的声音:老爷,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
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快,让我看看。伸手接过了刘咸。
刘咸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无数个问号,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刚出生,我不是死了吗?
正当刘咸想着这些,又传出一阵急促的声音:老爷,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了,大夫也没办法了。
说完,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个男人一听,把刘咸递给身边一个侍女。
大喊道:快去找长安城最有名的大夫,不行就去找御医,快。
这时,从房间内走出一个大夫,说道:侯爷,夫人不行了,你赶紧进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男人二话没说,冲进房间。
只见一个女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很是虚弱。
对男人说道:夫君,妾身不行了,你答应我,一定要把咱们儿子养大。
男人流出眼泪,重重的点头:荧儿,我一定把咱儿子养大,你放心吧。
刚说完,女人就闭上了眼睛,传来一个男人的哭泣声。整座王府就陷入了悲痛。
刘咸看着四周的环境,人们的衣着打扮,终于知道了,自己重生了。
自己这一世的亲生母亲产后大出血去世了,刘咸百感交集,没想到因为自己,却害死了另外一人。
巧的是,这一世他还是姓刘,按家谱到咸字了,他爹索性就给儿子取名叫刘咸。
老刘家最近这两代人,都是独苗,刘盛的父母在刘盛二十多岁,就没了,现在他媳妇也没了,诺大个刘府就剩他们父子二人。
刘咸听着其他人说话,也慢慢了解了这个时代。
他现在在汉朝,背景好像还不错,他爹是个侯爷,叫刘盛。
那他就是小侯爷,虽然上一世学的不是历史,但受到女朋友影响,也知道不少。
刘盛是一个世袭的名誉侯爷,高祖还在打江山的时候,祖上救过高祖一命。
后来高祖得了天下,就封了这么个爵位。
下圣旨,保他们子孙后代荣华富贵,因此一家老小,迁到了长安。像刘家这样的,在长安城还有三家。
虽然姓刘,可跟皇宫里的那个刘,一点关系没有。
虽然刘家从此衣食无忧,却没有任何实权,在景帝时期,推行削藩令的时候,就没有被殃及。
另一方面,这刘盛为人圆滑,因为有朝廷养着,吃穿不愁。
与其他朝廷官员保持距离,生怕哪天,有人犯事了,连累到刘家,所以这么多年也平安无事。
冬去春来,已是五年时光,刘咸自从会走路之后,几乎天天坐在大门口。
看着门前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就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刘咸五岁这年,也到了“启蒙”的时候。
刘盛找了一个教书先生,只教了三天,教书先生“疯”了,
教书先生看着刘咸,对刘盛说:侯爷,你这儿子我教不了,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小侯爷这种人。
刘盛纳闷了,对教书先生说道:先生,是不是我这儿子顽劣,不好好学...
刘盛还没有说完,就被教书先生打断,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恰恰相反,六艺、诸子、诗赋、兵书、术数、方技,普通孩童,最快也要几年到十几年才能学下来,而且也是只皮毛。
小侯爷无论学什么,学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尤其是诗赋,兵书,术数,方技,甚至比我都强。”
刘盛吃惊的看着在一旁玩树叶的刘咸,就这样子,真有先生说的这么厉害?还是不相信,以为是钱给少了,先生不愿意教。
教书先生从桌子上找到一个竹简,递给刘盛,说道:侯爷,您自个看吧,这是小侯爷作的诗。
刘盛接过竹简,有几句诗。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刘咸把杜甫的这首春夜喜雨给写了下来,此时也正是春天,倒也应景。
刘盛虽然文化水平不行,但也看的出来,这是一首好诗,又看了一眼刘咸,心里嘀咕道:难道我这儿子,真是神童?文曲星下凡?
想到这,就让教书先生离开了。
刘盛把刘咸招呼过来,准备测试一下刘咸的能力,问刘咸对诸子百家,各个学派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对刘咸来说,就是幼儿园级别的,装模做样的说道:
“诸子百家,百家争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天下一统,用不了那么多学说。”
刘盛继续问道:当今天下,那该用什么学说。
刘咸继续说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当然是孔老夫子的儒家学说。
既可以稳固皇权,又降低统治成本,而对于百官来说,儒家学说在某些方面又可以制约皇帝,各取所需,当然要用儒家学说来统治天下。”
刘盛连忙看向周围,幸好没人听见,如今,新皇帝刚登基,发布了求贤诏,要招天下有才之人,不问出身,不论学派。
他是看过的,他敢肯定,刘咸这小子肯定没看过,有些凝重的说道;你在哪知道的这些。
刘咸用手指了指自己脑袋,说道:梦里。
刘盛看着自己儿子,手里继续玩着一片叶子,接着说:你梦里能梦到这些?
刘咸摇了摇头,说道:是也不是,我在梦里,有一个白衣服老头,除了教我这些,还教了其他的很多东西。
刘咸也是胡说八道,只是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还是自己儿子,心里信了七分,尝试的问道:对当今天下,那白衣服老头有没有说。
刘咸继续说道:
“说了,当今天下,有文帝和景帝打下基础,天下富足,新皇帝一腔雄心壮志,必将做出一番伟业,只是现在很难,毕竟皇室关系错综复杂,新皇帝还小,外戚当道,大权还没有握在手中。”
刘盛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倒吸一口凉气,对刘咸说道:我不管你说的白衣服老头是真还是假,今天的这些话,不要说出去。
刘咸“乖巧”的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刘盛站在原地,看着刘咸的背影,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五岁的孩子,对当今局势居然这么了解,还知道文帝和景帝。
想到这,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嘀咕道:自己这儿子必将不是普通人,刘咸的名字必将传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