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随着他连年征战,疆土渐大,四海归一,最终包揽天下,整个夏朝的气运大的可怕!也帮助他,一飞冲天,成功进入一品!”
“气运?”叶轩彻底懵了。
这又是什么玩意?这具身体往前十几年的生命中,只知道天地之间有灵气,人类可以吸收灵气修炼武道。
穿越之后,花了半年时间,摸清了形势,捣鼓开了那个龟壳。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浩然正气,还能够修炼儒道,靠读书吹牛逼,就可以吹死人。
就为这个,他还忍了三年,受尽白眼嘲讽辱骂而无动于衷。
不过,回报也是巨大的。在经历梦回千古之后,他的神魂韧性再一次得到拔高。虽然儒道境界还停留在七品,但等他回到南边,京里来了任命,自己能够施展手脚,应该就可以突破了。
而如今,有人告诉他,这世上,除了灵气和新生的浩然正气,还有一种神奇的能量,叫做气运。这玩意也能修炼!
“你是说,就靠着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能冲到超品?无视境界差距,一跃而上?直至巅峰?”
冥阅点点头:“是的。”
“可当今的皇帝,根本没有灵根,不会修行啊!”
叶轩记得很清楚,每一任皇帝的灵根虽然是秘密,但他们的境界实力,但凡能拿的上台面的,全都会让太史令记录在册,以此给自己加分。
所以,但凡是没有记录的,都是不能修炼的。
哪怕只有八品灵根,只要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能够进入武者的道路,那一句:帝天资聪颖,体魄强健,自幼能文善武……是绝对跑不掉的。
如果是武不行的,体魄强健四个字就没了,能文善武就变成了爱好读书。
而今的天顺帝,虽然起居注没人能看见,但他到底几斤几两,大家还是心里有数的。
也是个没灵根的。
“这就是气运的神妙之处。”冥阅的眼睛眯了起来,告诫道:“你要小心南边那个钦天监,据我所知,各朝各代,对于气运的熟悉和运用,都离不开他们。”
“钦天监还会这个?”
叶轩又吃了一惊。
“起码,就我所知,在我的记忆和故老相传的话中,钦天监的那个监正,应该没换过人。”
戈尧补充到:“知道为啥那个人踏入二品以后,就不愿意回京了吗?真以为北边需要时时刻刻由他镇守驻军吗?”
“难道是为了不见监正?”
叶轩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更离谱的猜测。
“是。当时我再京畿和晋州的交界处等你,没敢进去,也是因为监正。我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种时时刻刻背后都有人看着,怎么也避免不了的感受,实在是太恐怖了!”
戈尧现在想起,仍就发毛。
“可我不是听说,监正是道祖的师弟吗?而且,张明煦也一直待在京城,没表现出什么啊!”叶轩不解。
“这是因为,南边那个皇帝,凭借着对气运的掌控,只要在京城,他都能发挥出超品的力量。尤其是皇宫,更是能摸到二品边缘,纵使他根本不会修行!”
冥阅的话如同一同惊雷劈在叶轩心田。
这解释了他许久以来一个极大的疑惑——帝王集权制度在高武玄幻宇宙中不可能稳定存在,而这个世界偏偏就存在了,还持续了一千年。
这不是蓝星,在武道世界,如果自身没有实力,只凭祖宗福荫就像守住这大好江山?做梦!
别人随便境界高点,都能把你刀了,帝国中心根本运转不下去,皇帝谁当谁死。
大臣一样,杀起来不要太简单!
现在他明白了,这个世界皇帝从不出宫的原因,不是怕刺杀,而是出了宫,就不能利用国运武装自己,变成了废物。
“所以说,监正没有针对张明煦的原因,是因为天顺帝在京城里,可以发挥出三品武者的实力来,根本不惧他。而我爹,离开京城时是三品,到了北方就成了二品,具有直接刺杀天顺帝并且极大概率成功的可能性!所以被监正针对了。”
叶轩忽然想明白了,叶振武喊他和叶城去北疆,派的人却不敢进京城范围,而是等在了晋州。
只因那群人是叶振武的贴身亲卫,跟他关系莫逆,怕被监正通过他们做些什么。
“你猜的不错。现在南边已经成了撕裂态势。表面上看起来欣欣向荣,实际上,朝堂的撕裂已经达到了最大值。”
冥阅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其实我挺佩服南边那个皇帝的,能让一个王朝末年硬生生推迟了几十年才到来,实属难得。”
“几十年?”
“南边实际的情况,我比你知道的清楚。各州都有我们的人,山林江河也都有些妖族残留。我们总会想方法联系到他们,打探情报,摸索情况。”
冥阅叹了口气:“本来,二十年前,就应该大举南下的。那个时候的夏朝,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就像一栋破房子,只要我们妖族和蛮族,上去踹一脚,这房子就该塌了。可谁知道,房子里走出一个大汉,反倒把我们揍了一顿!”
叶轩顿时笑了起来。
“说的是我爹吧。哈哈,这比喻有意思。”
“是啊,谁能想到呢?他的天赋,简直比夏高祖还要可怕,而且还没有气运加身,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冥阅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与绝望。
戈尧也跟着低下头去。这样的情绪最近十年,已经席卷了整个妖蛮联盟。二品的叶振武,就像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横亘在妖族与人族之间。
“超品,谁都有。可都是些三品,还都是陈年老人,积淀下来的。可二品,大外甥,你知道吗!我活了快五百岁!从踏入三品之后,就卡死在了这个境界!不管我怎么尝试,怎么寻找新的大道,怎么去体验,试图感悟,都不能!”
“你知道那种痛苦吗?”
叶轩微微颔首:“我明白,明知前面有路,甚至有人已经走了上去,可自己连路口都没找到的挫败感,确实折磨人。”
“是啊,我就这样被折磨了一百多年!而那个人,只花了十几年工夫,就成功感悟到了,踏进去了,并且越走越深。”冥阅的声音都在颤抖:“谁知道现在的他,到底还是不是只有二品!他到底强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