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温齐第一次自已一个人出宗门,以往最多就是跑到剑涯的山脚下,眺望附近的城镇。
以往也不是没有出过宗门,毕竟不同势力之间也需要交涉。但杨温齐觉得那些都太无聊了,永远都是宴会,互相吹嘘,更多就是比武,然后又互相吹嘘,互相送礼。每次回来师傅问他的感受,他只能说:难评。
“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傅听了之后有点绷不住,忍不住大笑起来,摸了摸杨温齐的小脑袋,“以后你就会懂了,小齐。”
杨温齐看着人来人往的闹市,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有吵闹和温馨,有义气和快乐。
杨温齐在一家客栈坐下,点了一盘牛肉和二两白酒。客栈大厅很小,只有不过七八张桌子,却是充满喧闹,小小的店铺,装不下酒客的豪言壮志,亦或是他们的胡言乱语。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个消息引起了杨温齐的注意。
“哎哎,你们,知,知不知道。问天门好像要联合白玉宗问罪剑涯。”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没有人敢接这个醉汉的话。在这片地域,剑涯是绝对的强者,没人敢对其不敬。
醉汉见没人说话,又醉醺醺的接着说:“你们别不信,好像是说剑涯的大师姐偷了白玉宗的镇宗法宝,现在正在被追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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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温齐眉头紧皱,握着酒杯的手有些迟缓。他在思考,是谁在做局。那些宗门,门派,家族,最喜欢以子虚乌有的罪名来污蔑别人。
手指轻点桌面,思索之际,醉汉竟然走到杨温齐身旁,一屁股坐在了杨温齐对面。
下一秒,醉汉暴起,一掌挥出,带起的掌风几乎卷起整个客栈。
只是,如此强劲的招式只是让杨温齐的鬓角微动而已。
“没有其他事了吗?”淡淡的笑容浮现在杨温齐脸上,轻声问道。
醉汉面露惊恐,刚想逃跑,却发现自已的视角天旋地转,甚至看到了自已的身子。
不顾众人惊恐的眼神,杨温齐走到尸体旁,仔细搜查起来。不出所料,有一道令牌,但是不知道是那个宗门的令牌。
“好垃圾的手段,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激将法?”
杨温齐摇摇头,不禁笑了起来。下一瞬,身影消失,连气息都彻底隐去。
既然要我入套,那我便如你们所愿。
杨温齐轻声道。
视线不断拉长,青山绿水白云飘忽在身后。几息时间,杨温齐便到了白玉宗的宗门前。原本在打哈欠的看门弟子被吓了一个激灵,刚想发怒,却看到杨温齐衣着华丽,气质不凡,赶忙谄媚地询问。
“请问您是?”
杨温齐轻笑一声,抬手,一道巨大的剑气横跨白玉宗。
“让你们的宗主出来跟我说话,还有,别跟条狗一样。”
看门弟子哪见过这阵仗,连忙跑回去请示宗主。
白玉宗大殿,一群身着长袍马褂的人正围着桌子大开宴会,结果突然被一道横压的剑气逼压,紧接着看门弟子就来了。
一群人不由得大笑起来,白玉宗副掌门更是捧腹大笑起来。
“真以为自已和他师傅一样吗?敢一个人来,真把自已当回事了。”
笑罢,脸上倨傲神色尽显,冷冷道。
“你,滚下去跟他说,让他自已跪着从山脚下上来,不然,就打断他的腿然后丢去浸猪笼。”
挥挥袖,又继续坐下喝酒吃肉。
看门弟子面面相觑,没办法,俩人只能下山通报。路上,俩人第一次希望感觉从宗门大殿到大门的路是如此短暂,也是第一次俩人想问为什么不建长一点的路。
杨温齐站在白玉宗宗门前,眉眼之间露出不耐,抬手,御剑,化为一道流光冲向大殿。
大殿内正欢声笑语,很突然,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小杂种来了。”
流光狠狠砸向白玉宗大殿门口,爆炸声震耳欲聋,整个宗门都被惊动。所有弟子长老都跑出来查看什么情况。
杨温齐御剑腾空,俯视着白玉宗所有人。
“两息时间,白玉宗的话事人自已滚出来。”
杨温齐声音很平和,却充斥着无与伦比的霸道。
整个白玉宗一滞,便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漫骂声。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白玉宗撒野?”
“杂碎滚下来,爷爷修理修理你。”
“*****,**你****妈****。”
杨温齐无言,只是抬手,剑光闪过,下方的白玉宗弟子头颅纷飞,血液如喷泉在空中交织。
白玉宗弟子刹时乱作一团,有人使用身法逃跑,有人被吓到原地坐下,裤子被打湿。
白玉宗大殿大门轰的打开,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戴着玉质发冠,负手,神色冷淡。
“你真把自已当回事了,我们平时敬剑涯,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
“哼哼。”杨温齐轻笑一声“你们这群人,既然知道要敬剑涯,那就要做好本分,知道吗?”
说罢,杨温齐擦了擦剑。
“剑涯当年能让你从一个男仆变成一宗之主,也可以让你再从一宗之主变成一个男仆,懂吗?”
中年男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别给脸不要脸。”
“小杂碎,我今天就代剑涯教训教训你!”中年男子很明显急了。
“你要学会礼仪廉耻!”
中年男子双手合并,结印,一圈圈绿色的波纹以中年男子为中心散发而出。
“山水不相逢”
绿色的掌印从中年男子手中陡然迸发而出,带起的风压直接将大理石做的地板粉碎。
掌印眨眼间冲到杨温齐面门前,但也仅仅只是冲到杨温齐面门前一寸的位置。一根细白的手指轻轻点在掌印前面,似有千钧力,让其无法更进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