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书?”
“凭什么,你连高级境都不是,凭什么当我们的队长?”
“这不会是假的吧?”
一个个声音响起。
“闭嘴!”
那叫陈光烈的男子一声暴喝。
“你们这些歪瓜裂枣,真当老子想当你们的队长?”
“要不是来参加‘作战委托’,我还想换些队员呢。”
“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回家去好了。”
“但别怪我不警告你们,现在我是队长,你们离开,那就是违抗我的命令。”
“对于违抗命令的队员,兵团向来只有一种处理方法。”
“那就是辞退,且永不录用。”
“想走的话,大门在那,自己走吧。”
几个队员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了。
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想离开,或者不能离开。
只能忍气吞声。
陈光烈的声音太大,除了罗阎外,好几人都朝他看去。
感觉到大堂里的视线,陈光烈回头瞪眼,还朝罗阎做了个抹喉咙的动作。
嚣张到了极点。
罗阎微微眯了下眼睛,改变路线,走了过去。
陈光烈见有人走来,倒也不惧,扬起脑袋,用下巴对着罗阎:“干什么?”
“哪支小队的?”
话音刚落。
罗阎暴起。
一脚踹在陈光烈的胸口,把这个刚上任的饮马兵团踹得撞在墙上。
陈光烈给踹得胸口一阵难受,连连咳嗽起来。
在饮马地城里,陈氏为大姓,就连兵团团长也得给陈家几分薄面。
陈光烈何曾受过这种‘待遇’,惊怒交集下,一口气几乎缓不过来。
他指着罗阎,倒也按捺得住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在基地里打人,你知不知道,先动手那个要被处罚,要扣贡献点!”
“那又怎样?”罗阎眼神森冷,“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挑衅。”
“被人挑衅,贡献点我可以不要,人,我一定要打。”
“你应该庆幸,这是在基地。”
“否则,就不是一脚的事了。”
说完,罗阎这才离开。
陈光烈朝旁边吐了口口水:“你也应该庆幸这是在基地,不然,你早死八百回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行,少爷我陪你玩。”
他看向几个队员:“你们去查一下,那嚣张的小子叫什么,是哪个地城的,有什么背景!”
“另外,去告诉基地管理室,让他们狠狠处罚那个小子。”
陈光烈虽然嚣张,倒并非没脑子,知道陈家也就只能在饮马地城里横着走。
出了地城,该小心还是得小心。
他见罗阎敢在医疗中心里动手,心想说不定这也是哪个地城的大族子弟。
因此,还是得很弄清楚对手的来历。
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惹得起再说。
广陵市营区。
三班四队的营房里。
今天没有出任务。
白趴在自己的床上,正在刷着手机。
“啊,兔子哈比的新品已经开始预售啦,买买买!”
女孩眼睛放光,将上架的新品全扫下来,两条腿快乐地晃来晃去。
“买完剁手,这个月我不买帽子了。”
看着购物车里十几款新的兔子帽子,白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听到脚步声,她在床上伸长了脑袋,探头看向房间入口处。
见罗阎走进来,白连忙翻身下床。
“罗同学,你回来啦。”
“找到长平的队伍了吗?”
罗阎拉下驾驶服的拉链:“找到了,蓉小姐受了伤,做了手术,不过脱离危险期了。”
白吓了跳:“这么严重?”
罗阎点了下头,拿起水壶补充水分:“你在做什么?”
白拿起手机晃了下道:“最近‘兔子哈比’上新了,新品现在正在接受预售。”
罗阎放下水壶:“你喜欢?”
“我送给你。”
白笑得眉眼弯弯:“我已经全买了。”
虽然这么说,但女孩心里还是甜甜的。
她接着眨了眨眼睛:“罗同学,我觉得你变了。”
罗阎愣了下:“变了?没有啊。”
白绕着他转了一圈:“不,你变了。”
“以前的你,很少会有笑容。”
“就算是笑,你的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笑意。”
“你的神经总是绷得很紧,就像是背后有把看不见的刀抵着般,一刹光阴都不肯浪费。”
“你总是很沉重,虽然你没有说什么,但我可以感觉到。”
她停了下来,垫起脚尖,凑近罗阎:“但你现在没有那么冰冷坚硬,你变得柔和了不少。”
“你的眼睛里开始有了笑意,有了温暖。”
“你不再那么沉重,不再那么尖锐。”
“你的心跳依然沉稳有力,但不再如同战鼓般跃动,而是变得舒缓,如同孕育着无限生机的大地。”
白伸出小手,轻轻地按在罗阎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强健有力的跃动。
她笑着抬头:“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罗阎一怔。
他知道,把赤毒排出来之后,他的确发生了改变。
但因为《金匮录》和‘黑巫’有关,他没有向身边的人透露,因此也有注意掩饰,别让自己太‘得意忘形’。
没想到白还能够感觉得出来。
这时,闫文博走了进来道:“我接了个活......”
突然看到白几乎整个人快贴到罗阎身上,闫文博转了个身说:“我呆会再来。”
“不!”
罗阎和白同时叫出来。
后者更是脸上一阵滚烫。
罗阎干咳了声,淡然道:“队长你又接了什么任务?”
闫文博呵呵笑道:“没关系,晚上我再跟你们说,你们忙吧。”
“队长别走!”
白拉住闫文博,脸红扑扑像一个苹果:“我们现在就想知道,对吧,罗同学。”
罗阎点了点头。
“好吧。”
闫文博挠挠头道:“那就等长信回来,我一并说吧。”
没过多久,独孤长信回来了。
走进营房,他就感觉气氛有些古怪。
白坐在一张椅子上,娇小的她双脚离地,两腿不断晃啊晃的,小脸看向窗外,视线散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闫文博则是表情尴尬,朝自己挤眉弄眼,像是想说什么,可惜独孤长信一个意思也没体会出来。
只有罗阎还算正常,正在擦拭保养着‘龙象’,但明显在一个地方擦拭太久,显得心不在焉。
“我错过什么了吗?”独孤长信微微扬了下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