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被子……有点奇怪啊。”陆泽说,“它怎么鼓得这么高?”
姜诗云急中生智,连忙回答:“我,我我……我正在里面熏艾草!”
“艾草?”
姜诗云点点头:“对,熏一熏祛湿暖宫,是民间的土方子! 而且我……我里面什么都没穿,你难道要看看吗?”
陆泽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嫌弃。
他对姜诗云这个女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压根不想和她有牵扯。
“陆总,”保镖汇报道,“没找到。”
姜诗云故意问道:“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陆泽懒得搭理她,领着人走了。
过了好几分钟,姜诗云走到门口偷偷的瞟了好几眼,确定人都走远之后,才松了口气,一把掀开了被子!
傅嘉文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姜诗云问道,“陆泽大张旗鼓的找你干什么?”
“我预感到傅寒君出事了,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姜诗云震惊了:“你已经见到傅总了?他在哪里?”
傅嘉文摇了摇头:“不,这只是我的猜测。你最近见过傅寒君吗?”
“没有。”姜诗云摇摇头,“我想去见,但是被姜亦欢拦下了。她很疯,我额头都被她弄伤了。”
“你想办法再多打听打听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先走了。”
傅嘉文作势就要从窗户跳走。
“你去哪里!”姜诗云拽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傅嘉文阴阴一笑:“当然是闹他个天翻地覆了!”
……
夜幕降临。
病房里灯光明亮,照得人脸色惨白惨白的。
姜亦欢趴在病床边,陪着傅寒君。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但是她希望他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想起傅寒君爱干净有洁癖,姜亦欢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体。
她十分认真又专注:“我知道你会醒来的,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你不会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的。”
“你和我再不相欠了,以后我们就可以换一种相处模式,你不期待吗?”
“其实我根本舍不得刺进你的心脏,你也发现了对吧。”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傅老夫人的声音响起:“让开!”
姜亦欢一惊,老夫人怎么来了!
难道消息走漏了!?
“抱歉,老夫人,”保镖恭敬的说道,“您不能进去。”
“你再说一遍?”
“老夫人,我也是……奉命行事,我的职责就是守好这道门。”
外面吵吵闹闹的,傅老夫人执意要进来,保镖努力的拦着……
但是姜亦欢知道,拦不住的,只能拖延时间!
陆泽呢?
他让自己待在这里,不踏出一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她听他的。
这个时候,陆泽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病房外,傅老夫人抬起拐杖,重重的戳在门上:“寒君是不是在里面?”
“老夫人,抱歉,无可奉告。”
“姜亦欢呢!是不是也在!”
“老夫人……”
傅老夫人的脾气暴躁到了极点:“我今天既然来了,我一定要亲眼看见寒君!我是他的母亲,你们这群瞎了狗眼的,居然不让我见我儿子!行,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非进去不可!”
说着她就往里面冲!
保镖手忙脚乱的想要拦住,奈何傅老夫人铁了心的一个劲的冲,再加上他们也不敢太大力,怕伤着老夫人。
一阵对峙以后,傅老夫人用拐杖敲开了门,火急火燎的跑了进去。
“寒君!”
看见病房里面的情况,傅老夫人目瞪口呆!
她僵了一会儿,随后大步的走到病床边,却无从下手,不知道从哪里触碰傅寒君。
“这这这……”傅老夫人差点背过气去,“姜亦欢,这到底怎么回事!”
傅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可并不糊涂。
她几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了。
“心脏受伤,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唇色发白,伤得极重失血过多。还有这台仪器显示他的心率才多少……”傅老夫人一扫周围,“寒君只怕是有生命危险!”
“姜亦欢,他怎么会伤到心脏?说话啊!谁刺杀了他?”
“消息为什么封锁?连我都瞒着?寒君要是没挺过去,我是不是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了,我傅家最后的继承人!他不能有事!”
“姜亦欢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灾星!我们傅家人都要被你克死!全部克死!”
傅老夫人情绪激动,不停的训斥着骂着,而姜亦欢始终一声不吭。
“全江城,谁能伤到寒君?别墅里的安保系统是全球一流的,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巡逻!”傅老夫人说,“他自己会跆拳道、散打,一个打三五个基本不在话下!哪有人能将伤成这样,要他的命!”
姜亦欢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我……”
“你什么你!每次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着就晦气!”
傅老夫人又气又伤心,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了。
好在,陆泽及时赶来了。
“老夫人,”陆泽匆匆忙忙走进来,“您怎么……”
“少跟我来这套,我要听实话!寒君到底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陆泽也没办法回答啊。
要是让傅老夫人知道,是姜亦欢干的……
那姜亦欢就完了,老夫人非得将她千刀万剐不可!
“呵呵,老夫人,事关重大,我私自做主将傅总受伤的事情瞒了下来,以免引起公司和傅家的恐慌、混乱。”陆泽转移着话题,“您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呢。”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寒君怎么伤的,凶手是谁,什么时候醒,有没有生命危险!”
陆泽问道:“是不是傅嘉文在您面前,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传播消息了?”
傅老夫人看着他:“我问你什么,你就偏不答什么。好啊,陆泽,你这是没将我放在眼里啊。”
“您说笑了,我怎么敢,再怎么说您都是长辈。只是我要提醒您,别被傅嘉文这种人给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