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辉非常的有眼力见。
如果傅总到时候要是想联系她的话，随时都可以拨过去。
陆泽“哟”了一声：“这助理真贴心啊，难怪能够在傅寒君身边待这么久。”
“陆总见笑了。”
“卫助理，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比向舒意像多了？”
卫辉点点头：“确实是的。”
“所以有了她，哪里还有向舒意什么事。”陆泽故意撞了撞傅寒君的肩膀，“赶紧去追吧，追到手，然后带回家。朝阳就有新妈妈了。”
陆泽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里乱搅和。
之前他一直担心，两个人互相不见面，突然在公司见到了，会掀起腥风血雨。
现在他放心了，这腥风血雨早就掀过了。
傅寒君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会议室里，姜亦欢将资料文件都准备好，心里直打鼓。
她猜不透傅寒君在想什么。
他要是想为难她，资料就是再齐全，方案再完美也没有用。
走一步是一步吧，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
姜亦欢站了起来：“傅总。”
傅寒君拉开椅子，在主位上坐下，冷着一张脸，拽得不行。
还是陆泽先缓和气氛：“有关资料呢，我都看过了。上次一起吃饭，我们也聊了很多……”
她一惊。
这件事就这么说出来了？
不怕傅寒君知道后生气？震怒？
看陆泽无所谓的样子，姜亦欢也没再多想，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是的。”姜亦欢笑笑，“陆总，跟我们合作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陆泽装模作样的翻了翻，然后递给傅寒君：“你看看。我这边没问题了，就等你的决定。”
反正自己说了不算，就不浪费那个精力了。
看戏就行！
傅寒君拿起文件：“本来这种级别的合作，完全不需要报到我这里的。不过，我和姜小姐是旧相识，老朋友了，我该和几分情面。”
姜亦欢咬了咬唇。
他没事当着这么多人，说这种话干什么？
谁跟他老朋友旧相识！
明明是……旧爱！
然而，同事们一听，顿时来劲了，各种攀关系套近乎——
“原来傅总和我们姜总监认识呀。”
“那真是巧了，缘分啊。”
“傅总，您一定了解我们总监的为人。她办事，放一百个心！”
“是啊是啊，这次合作，对双方来说一定是共赢。一加一大于二！”
只有姜亦欢始终没有出声。
傅寒君淡淡道：“的确可以给姜总监这个面子。所以，我打算和姜总监私下谈谈。”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顿时就明白了。
“行行行，我们就不打扰傅总和姜总监了。”
“您们慢慢谈，谈多久都行。”
“我们总监这段时间都在江城，傅总，您想见的话，随时都可以。”
他们立刻开溜，溜走之前，还不忘朝姜亦欢挤眉弄眼的。
这个项目要是能够谈成的话，他们部门的年终奖就相当可观了。
靠你了啊姜总监！
姜亦欢无奈的坐在原地，感觉自己被傅寒君摆了一道。
她都没点破她认识他，他倒好，直接给她捅出来了。
这要是没成，她要被部门的人念叨好久。
“哎呀，”这时，陆泽也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我也是多余的，我也撤退了。姜总监，你放心，我这一关绝对没问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傅总这边……我就爱莫能助了。”
傅寒君瞥了他一眼：“坐下。”
“啊？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当然有。”傅寒君往椅背上一靠，“你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陆泽回答：“你刚才不都知道了么，还问。”
“不能问？”
“能能能，”陆泽赶紧点头，可得罪不起这位爷，“说来也是很巧合，我当时没想到会遇见姜亦欢，我以为就是正常的谈合作项目。而且，我们不是在包厢遇见的，而是在洗手间。”
“洗手间？”
陆泽应了一声，正要详细回答的时候，姜亦欢开口了：“是我不让陆泽告诉你的，不怪他，也跟他无关。我没想好出现在你面前，更没想好要如何面对你，所以拜托他帮忙隐瞒。”
“所以你回到江城，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傅寒君勾了勾唇，笑容却有些苦涩，“我还在为见到你沾沾自喜，却原来……他们都知道了。”
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酸酸的，涩涩的，他想追究，却又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和立场。
姜亦欢垂着眼：“我们还是谈工作吧。傅寒君，你给我一个准话，这项目你愿不愿意跟我签。你愿意，我们继续洽谈。不愿意的话……我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小欢，这就是你对待工作的态度吗？”
“我只是不想做无用的事情。”
傅寒君回答：“我没说不合作。”
姜亦欢咬了咬唇：“那你就是故意在为难我？”
“为难？”傅寒君低低的笑了笑，“小欢，你应该没有见过我真正的为难合作的公司的时候。”
她无言以对。
是啊，说起来傅寒君这算什么为难呢。
他只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已，姜亦欢倒是觉得有些委屈了。
可能……傅寒君给她太多特殊了，对她百依百顺，从不拒绝。
所以他现在稍微不松口，不迁就着她，她心里就不太舒服。
原来，她早就习惯性的接受傅寒君对她的偏爱。
以至于现在他给的这份偏爱，没有那么热烈而且明目张胆的时候，她就感到难受。
“资料我没有细看，但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傅寒君说，“客观上来说，傅氏不是非要选你的公司不可，完全有更好的选择。小欢，你们的胜算不大。”
“我们……可以改进。”
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姜亦欢自己都没有底气。
陆泽看不下去了，插了一句话：“其实还可以，我觉得能合作。当然如果你要精益求精的话，那就另说了。至少我认为目前来说，姜亦欢的设计方案是最合适的。”
傅寒君抿唇。
“谢谢陆总，”姜亦欢笑笑，“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进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