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放被毕恭毕敬的请上了楼。
东本大治站在门口,双手贴在裤缝上,深深鞠躬恭敬道:“殿下,您来这里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躬下的腰还没来得及抬起,林放就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今天上午街头枪击案,被抓的人呢?”
“街头....枪击案?”
东本大治一愣,几秒后立刻反应过来,低头继续道:
“或许是在宪兵队在管,殿下您稍等片刻,我差人去问。”
“不必,我亲自跟你去。”林放转身迈步:
“前面带路。”
.......
“什么抓的人?”
宪兵队长疑惑:“我们赶到时,人已经死了,当时......”
“尸体。”
林放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带我去看尸体。”
“尸体在地下室,我们正在调查他的身份。”
林放转身,插在兜中的手又紧了紧,头也不回的走向地下室。
“诶殿下,是这边,我给你带路。”
......
路很长,好像又很短。
地下室的灯光很暗,铁锈味很浓,夹杂着一股不知名异味。
最中央放着一张可移动铁床,床上盖着白布。
白布被掀开。
那人体型太大,躺在狭窄床板上显的有些局促,毫无声息的闭着眼。
宪兵队长站在一旁,微微低下头,认真分析着:
“这人枪法欠佳。参与抓捕行动的土兵大多只受了轻伤,无人牺牲。”
“一枪都没有打中,应该是没有经受过专业训练。”
.......
耳侧的声音越来越远,抓着白布的手一松,轻轻落到地上。
林放目光停留在一处久久未动。
红绳杂乱缠绕两圈,圆润的玉扣从手腕垂落,上面沾了几滴干涸的鲜血。
玉扣莹透纯净,反射出耀眼的光。
........
第一百五十三章:松下回忆录1
我叫松下翔矢。
.......
1910年,我出生了。
......
1915年,我五岁。
家旁边来了个小黑人,父亲说是外国来的。
还是个弹琴的!
我讨厌他!!!
吵死了吵死了!!!本来我睡觉就轻,还偏偏赶在我每天下午睡觉的时候弹。
得去揍他一顿。
嗯,收拾一下武器,现在就出发,动作快一点还赶的上今天的午睡。
.......
不是.......黑成那样怎么是个女的?打也不行骂也不行,黑了吧唧像个泥鳅。
丑死了。
每天发出难听噪音的丑泥鳅!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啊!
我明明没有动手。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拿那个破琴砸我?
......
母亲今天做的饭好好吃,拿一点犒劳我的小弟们。
.......
她说她叫邓漪白。
既然是女孩子,我就勉强原谅她吧。
长的黑黑的,那就叫她小白吧!叫这个名字她还生气,因为她家养的一条小狗也叫小白。
我一叫这名字,一人一狗同时回头。
哈哈!解气!
......
1920年,我十岁。
我把父亲种在院子里的树砍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这实在是太漂亮啦!
树有点细,我就雕了一把木剑,送给邻街的一个小可怜,他看见之后可开心了。
嘶——
父亲似乎不太开心。
他抱着树桩独自待了一下午,嘴里念叨着宝贝没了。
好像叫什么......金丝楠木?
但在暴打了我一顿后,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没有供出我的同伙,我是个大英雄!
母亲给我买了一大堆新木头,说让我别再祸害院子里的东西。
不然怕我被父亲偷偷打死。
好吧好吧,我同意就是了。
......
小白褪色了,难道是我小白小白叫多了,她就真成小白了?
她把我送给她的寿司炒了。
真香。
我不讨厌她了。
........
小白弹的琴好像不是很吵了,听久了其实还挺好听。
声音跟锯木头似的。
我们当邻居有七年,不过她并不在这里长住。一半时间都要回国待着。
有时间一定要去她家里参观参观,华国到底有什么啊?怎么老回去?
一定要去。
嗯,长大以后,我要周游世界。
先去华国,看看小白的家。
......
1921年,我十一岁。
今天是给太子挑伴读的日子,本来我是去不了的,毕竟我们家只是有钱而已,没什么权。
但听说太子点了我的名字。
那小豆丁才三岁,话都说不全,个子都没我腰高,肯定是营养不良。
我们一大堆人站在一起,让他挑,他一眼就挑中我。
他说,要让我做他的伴读。
果然,还是我的威武霸气太突出了,毕竟我是所有人里最高最壮的。
哈哈!
除了我,所有人都是垃圾。
......
水枪真好玩,殿下赛高!!!
他叫我松下,叫人不叫名叫姓氏,奇怪死了。
嘶——
他叫我父亲不会也叫松下吧?
他叫我全家不会都叫松下吧?!
.......
一个叫藤原凉平的人老来看殿下。
他每次来都会给我们带很多好吃的,连作业都会帮我们写。
他好厉害。
连笔迹都能模仿的一模一样诶。
.......
殿下有时候好像不怎么开心。
我记得他好像和小白关系不错。
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眼神骗不得人。
我花了半年时间,挖通了东宫到小白家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