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疑惑道：“吞尾之蛇？是什么东西？”
韩渊自认为还算是博览群书，各种妖魔图谱他当年不说是倒背如流，但是也能信手拈来。
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有吞尾之蛇这种妖魔。
韩渊忽然想到，刚刚他见到黑蛇的时候，黑蛇好像就是首尾相衔的！
毕方并没有直接回答韩渊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越九境之后是如何修炼的吗？”
韩渊窒了一下，他虽然见识过无数的领域境异能者，但是却还真正了解过领域境的修炼方法。
毕竟他现在也用不上。
毕方似乎也没有期望韩渊能回答什么，只是自顾自道：“在你们人类的修炼体系中，你会发现，下三境修炼的其实主要是异能。”
“到了中位境之后，你们在修炼异能的同时，开始逐步探索肉身和念力的提升，尤其是念力，对于一个异能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到了上位境之后，最重要的是你如何统御你体内的异能，念力和肉身，将三者融汇一体。”
“而当你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才有可能跨入领域境的门槛！”
韩渊心神一震，这种系统的修炼方法他还是第一次被透彻的告知。
或许是境界不到，温玄从未和他讲过更高层次的修炼方式。
毕方继续道：“其实九境之内，可以总结为认识自身这座人体宝藏的过程，也叫做见自我。”
韩渊问道：“那九境之后呢？”
“九境之后，自然是要见天地了！”毕方故作高深道。
韩渊面色一沉：“说人话。”
“我是只鸟，说什么人话……”毕方嘀咕了一声，但是还是继续为韩渊解释道：“所谓见天地，其实就是异能者开始逐步接触天地之间的各种规则，也就是所谓的天地法则。”
“将天地法则纳入自身的异能之中，形成自己独特的规则领域甚至世界，实力自然会有一个恐怖的提升，也就是所谓的领域境！”
“所有法则都能领悟？”韩渊震惊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到了后期，异能的优势岂不是荡然无存！
毕方嗤笑一声道：“你做梦呢？异能者大部分只能领悟和自身异能有关的法则，比如你，只能去领悟火焰类的法则！”
顿了顿，毕方又骄傲道：“当然，你既然吸收了我的伴生本源，火焰异能拥有了吞噬的特性，还有可能会领悟其他法则，比如吞噬！”
韩渊顿时明白了，说到底就是要靠自身异能，借助天地规则去修炼。
忽然，韩渊想起了什么，狐疑道：“你刚刚说我们人类的修炼方式，难道你不是这么修炼的？”
毕方更加骄傲了，鄙视道：“当然不是，我们这都是天赋，比如我，只要成年，自然就会这么强大。”
韩渊顿时感叹，这就是人世间的参差啊！
毕方似乎知道韩渊在想什么，感叹道：“其实这也是你们人类恐怖的地方！”
“远古时期人族是最弱小的，但是却硬生生领悟了自己的修炼方式，站稳了脚跟，并且一度强盛至极！”
“而且凡事都有两面性，我们虽然天生强大，但是却很难突破自身被天地赋予的桎梏，实力很难突破某个极限！”
“而你们人族的修炼方式，每一步几乎都是凭借自身硬生生走出来的，先向内求，再向外求……换而言之，你们人类的实力几乎有无限提升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明明是同境界，你们人类中总能出现那么一两个镇压千古的强者！”
韩渊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不否认。
“你为什么对人类的修炼方式这么了解？”
韩渊冷不丁问道。
这种对于修炼的见解，就算是上位境的人类异能者也不一定能说的出来！
毕方支吾道：“当然是我见识……算了，编不下去，其实这也是我毕方一族的传承中记载的。”
韩渊顿时理解了。
毕方这种近乎从天地开始的时候就存在的物种，无数岁月的积累下来，知道这么多倒也不足为奇。
韩渊收回心绪，奇怪道：“我们是不是扯远了，所以这和你说的吞尾之蛇有什么关系？”
毕方沉吟道：“其实世间本不存在吞尾之蛇这种生灵，所谓的吞尾之蛇，完全是猜想中的一种生物。”
“在这个世界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个自古流传的符号，大致形象就是一条正在吞食自己尾巴的小蛇，那个符号蕴含着天地之间的某种规则，但是却没有人能悟出！”
“直到很久，才有第一个生灵悟出了那个符号的含义。”
韩渊好奇道：“什么含义？”
毕方嘿一声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韩渊：……
毕方：“不过我倒是能简单概括一下……那符号中蕴含了宇宙中的一种规则，那就是无限大，循环或者说无穷！再或者说，那符号也表达了宇宙的一些本质——永恒和不朽！”
“而那个悟出这符号中的规则的生灵，本体就是一只小蛇，它后来自称为吞尾之蛇！”
“你们人类世界中曾经有过很多次黑暗动乱，其中一次就是这只吞尾之蛇造成的！”
韩渊心中一震，还真的有这种恐怖生物？
“那场动乱是如何结束的？”韩渊有些难以想象什么人能打得过这种领悟了宇宙本质的生物！
毕方语气有些古怪道：“人族遭受了太多的磨难，又不像我们这种生物有着血脉中的传承记忆，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但是结束动乱的人你其实也认识……”
韩渊眼睛都瞪大了：“我认识？”
毕方道：“当然，那个人就是神主！”
韩渊心中一震，惊声道：“神主时期经历的黑暗动乱不是因为厉吗？”
“厉因恶念而生，暗界中的魔念更是恐怖无比，但是这些如果是强盛时期的神主又怎么可能会束手无策呢？”
“在域外那些强大生灵入侵之前，神主早就因为消灭吞尾之蛇而伤及了自身，所以我们这个世界才会在那场战斗中陷入全面劣势。”
“而当时的神主为此只能放弃养伤，强行再入至高境界，镇压一世，分世界，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可也是因为如此，神主最后耗尽了所有的根基，只能陨落……否则的话，像是神主这种人物，如果不想死的话，几乎就是永生的存在……”
此时就算是毕方这种骄傲的生灵也忍不住满是尊敬。
听完之后，韩渊再次震惊那位神主的恐怖！
……收敛心绪，韩渊犹豫看向面前的黑蛇，犹豫道：“可是那只小黑蛇，有这么高的悟性吗？还成为吞尾之蛇？”
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