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不知瑉王是怎么鬼迷心窍地,竟将王府的主殿改建为道观给了道清真人,并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这里完全成了道清等人为所欲为的小天地。

而今也方便了萧沫动手,哪怕道清喊得声音再大,也惊动不了外面。

“来人啊,救命啊!”道清簌簌发抖,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你可知道我是谁?贫道乃是瑉王请来的贵客,你伤了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放过我?”萧沫冷笑,“正好,我也不想放过他。老杂毛,交代你的罪行,我让你痛快去死。否则,......”

道清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否则如何?”

萧沫一句话也不说,干脆利落地拔出他膝盖上的刀,立即血流如注,让他哀叫不已。

接着她一个反手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对方四肢立即软绵绵地塌下。在道清的痛苦哀嚎声中,萧沫轻蔑地用刀尖挑开他的衣服,露出瘦不拉几的胸膛,而后刀尖刺入,在对方惊恐万状的视线中,活生生地割下他一块皮肉。

“啊啊啊啊!!!”道清发出惨无人道的叫声,献血染红了他半身,一时血腥气冲天。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千刀万剐凌迟之刑,以偿你造下的罪孽!”萧沫一字一句的说道。

曾经笑看多少无辜美丽的少女被削去皮肉,道清只会得意自己能掌控他人生死的扭曲快意,如今刀落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有多么可怕痛苦。

冷汗一滴滴的掉落,道清面色惨白得像个死人,他真的怕了,眼前的这个女魔头真的会做得出来将自己千刀万剐的酷刑。

“我说,我都说,千万别动手。”道清畏惧地缩成一团。

萧沫狠狠将他扔到地上:“说,都给我说清楚。”

道清本是行走江湖的道士,仗着能说会道带着一帮徒弟混得如鱼得水,平常帮人诵经消灾,顺带卖些符文药丸骗钱。

他机缘巧合之下进了瑉王府,一眼看穿瑉王受肥胖的身形困扰,就骗瑉王说自己会炼能使人减轻体重身轻如燕的金丹,只是这金丹难得,必须要用八字贵重的处女血肉相配,才能炼得出来。

瑉王信了,就让手下收集有特定八字的少女。

为了迷惑瑉王拖延时间,道清故意加了诸多要求,比如必须要肤白貌美气质清冷如仙的,不能是贱民出身,必须是家庭圆满父母双全的。

这样找到的少女品质越好,炼丹成功的可能性越高,要是丹效不好,那就是抓来的少女品质不好的缘故。

这是道清为了推脱责任,将炼丹成功的时间推得越晚找的借口,而瑉王却信了。

反正他是藩王,不就是找几个八字好的处女吗?这批不行,就另外找一批,直到道清能炼成金丹为止。

於是,作为道清炼丹失败的代价,一批批无辜的少女从自己家中被抓来,被取肉后丢弃杀死。而后,又送进一批批新的。

等到后来,看瑉王根本无心插手道观之事,道清对着那些纯洁无瑕的少女伸出了魔掌,在她们身上割肉之前,还肆意践踏玩弄她们。

上行下效之下,整座道观乌烟瘴气,沦为人间地狱。

除了那俩个年幼不知人事的道童,整座道观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呜呜呜’,止不住的哭泣声在殿中响起,互相簇拥着在后面的少女们哭得停不下来,咒骂道:“畜生,没有人心的东西,他根本不是人。”

道清痛哭流涕,哀求道:“我错了,我不是人,饶命啊!”

萧沫的眼神很冷,她启唇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道清眼神闪了闪:“没,没有了,我说的是实话。”

萧沫没有跟他废话,一寸一寸碾断他的手臂,逼近他:“城外那些失踪的农妇呢,她们在哪里?”

‘啊啊啊’,道清痛得像个臭虫在地上打滚,他恐惧地盯着自己肉泥一样丑陋的手臂,哭着道:“我说,我说。她们不在这里,都在瑉王那里。”

原来瑉王因为身体肥胖,男子那物萎缩变小,竟不能让女人受孕,因此他命令道清炼制能让他恢覆男性雄风的金丹。

道清哪里有这本事啊,因此找了借口说要找民间易孕生子的妇人配合服下金丹,两厢配合之下才能让瑉王诞下子嗣。

瑉王信以为真,就下令王府侍卫专门掳来那些诞下过男胎的妇女承欢,如今都在瑉王住的寝殿关着呢。

“你还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一句话说完,萧沫毫不犹豫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么个人渣,为了一己私利,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害了多少花季少女香消玉损,手中沾染了不知多少人命。

让他多活一刻,都是浪费了空气。

萧沫让这些女人都聚到一起,看好那俩个昏迷的道童,她动身去把外面看门的道士抓了进来解决掉。

如此,整座道观除了无辜被抓的女人就没有别人了。

望着满殿渴望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萧沫有些犯难,她喊来萍娘问:“如果我暂时离开一会,你们能不能在这里躲到天明不被察觉?”

现在道清这帮人都死了,而自己暂时还不能带她们走,等到瑉王府中的人来查探,万一露馅她们就危险了。

萍娘算是这帮少女中最冷静的人,听到萧沫说会离开,她也没有失态,而是冷静道:“这座围墙之内都由道观自决,凡没有瑉王命令,王府中任何人不得踏足。道观中平时储存的吃食用物充足,饭食自备,用不着王府的人手。而且,除了送人过来,侍卫一般不会靠近这里。所以,只要我们藏好不出去,暂时是安全的。”

“好,那你相信我吗?”萧沫认真地看着她,“等到明天,我会让人来救你们。”

萍娘笑了一下,眸中含泪:“如果没有恩人,我们早晚死於畜生手上。如今恩人不但冒险救下我们,更是帮我们手刃仇人,於愿足矣。不管能不能获救,您都是我们的恩人。所以你去吧,我们相信你,我们等你!”

萧沫握了握她的手,叮嘱道:“关好门,保护好自己。”

再是担忧,萧沫还是离开了,她必须先解决掉瑉王。

萧沫重新出现在围墙外,看了眼方向,朝着有可能是瑉王居住的建筑飞了过去。

月亮高挂,无声地注视地面上发生的一切。

‘东宸殿’,瑉王居所。

王府原来的主殿被让给了道清真人,但是有瑉王在的地方就是主殿。

吕太监忠心耿耿地带着侍人守在门外,殿中幽香弥漫,如坠云雾中,让人心浮气躁。

今晚瑉王服下金丹,正跟女人燕好,以图诞下王府子嗣。

吕太监听着房中的动静,不由回想起了瑉王的小时候。

其实瑉王从小就倍受先帝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当今圣上还讨先帝喜欢。如果不是当今占了个嫡长的身份,这皇位轮到谁坐还真不一定。

大概就是因为瑉王的愿望一直被满足,从来没有被拒绝过,所以他放纵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知道什么叫克制,因此才长成了如今这副重达几百斤的痴肥模样。

当然吕太监不觉得瑉王有必要委屈自己,长得胖是福气,然而当这种胖影响到瑉王的子嗣传承就有问题了。

谁能想到养得太胖,会生不出孩子呢?

瑉王如今已经近不惑之年,然而膝下却无一儿半女,蓦然回首,瑉王才慌了。

世人都以为是瑉王遭了皇帝申饬,才从此沈寂下来,安分守己的。然而事实上,那时候瑉王突然发现自己后院一个孩子也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到了生孩子上抽不出心力搞事,毕竟连后代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没有,哪还顾得了其他的。

‘啊啊啊’,房里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随即断了声息。

吕太监侧耳听着,小心地问:“王爷,可还要人服侍?”

良久,里面才传来瑉王沈沈的声音:“要!”

吕太监一挥手,立即有两个侍卫抓着一名只裹着布条的妇人推了进去

房间里熏着奇异的香味,映入眼帘的就是中间那张大得出奇的大床,透过薄薄的轻纱,可以看到上面躺着一个怪物,他的肚皮像翻涌的肉山袒露着。

怪物汗出如浆,连翻动一下身体都不能,身下的床单血迹斑斑,好像什么东西被碾压成泥。

几个侍卫守在瑉王的床边,见妇人要逃,立即被他们抓住送到瑉王床上。

当萧沫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攀上屋脊,掀开琉璃瓦向下看去的时候,就见到一幕毛骨悚然的画面。

透过敞开的轻纱,从一座会呼吸的肉山底下不断蔓延出鲜血。血慢慢从床榻滴落,在地上积成一滩血迹,鲜红得瘆人。

当侍卫费力地将肉山翻过身时,整张床都在震动,然后他们从瑉王身下拉出什么东西,是一具死不瞑目的躯体——她已经死了,被瑉王活活压死的。

她根本承受不了瑉王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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