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比珍珠还真
尔尔“出道”近十年, 这个年纪了有男女是正常现象,超话热热闹闹,除了终于等到公开的惊喜, 还有数不尽的道喜。
温一一在财神殿前购了香火,三炷香举高过头, 温一一为牧曾祈祷:要牧曾工作顺利、即便没办法继续做牧氏高管,未来也会有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牧曾不懂这些, 乖乖在旁边等温一一拜完香,才凑近来, 小声问:“求什么呢?”
温一一带牧曾去摸金元宝,沾财运, 对牧曾的问题她摇头不肯说:“说出来就不灵啦。”
温一一目光闪着, 不看牧曾的眼。
牧曾原地静住几秒。
拜完财神就可以下山,温一一问牧曾, 他们要下楼梯还是坐缆车。
牧曾拉住温一一的手, 说:“你等我一下。”
温一一:“嗯?”
牧曾拍拍温一一脑袋, 要她站在原地等待,转身就学她, 买香火, 拜财神。
风吹起牧曾的黑色风衣。
温一一望着他, 他总是那么出类拔萃, 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独立。
温一一缓步到他身边,陪着他将竹立香插进香炉里。
香火缭绕, 两人身上都缠上味道。
温一一挽着牧曾的手, 让两人的味道融在一起。
走至人群外后,温一一才好奇:“你求什么呢?”
温一一原以为牧曾对神明总是敬而远之。
举香求佛的牧曾更贴近平凡人的生活。
有钱有权有颜有她这么个贴心的女朋友,这男人还缺什么呢。
温一一摇晃牧曾的手, 过于好奇。
牧曾可不拜倒在温一一的撒娇下,他学着温一一的说辞:“说出来就不灵了。”
温一一戳戳他肩膀,不说就算了。
鉴于上回走楼梯温一一脏一手的教训,下山牧曾果断选择坐缆车。
缆车一路到底。
下山后温一一还没下缆车就收到郑今禾的私信慰问:“这就官宣了?孩子的事解决了?”
缆车只是缓下速度,并没完全停下来。
牧曾先跳下缆车,身手去扶温一一,叮嘱她:“看路,别看手机。”
温一一哦了声,跟着跳下来,站稳,才回郑今禾:“你好扫兴啊。”
这么快乐的时候,提那熊孩子干什么!
郑今禾回复:“www.youxs.org,嘿嘿嘿。”
从灵隐寺出来,打车去西湖不堵车只需十来分钟。
他们上西湖边散步,望三潭印月,过断桥,爬雷峰塔,看东阳木雕。
温一一这次选择站在“塔破团圆”主题木雕前。
许仙与白娘娘历经百转千回,《白蛇传》结局是美好大团圆。
木雕形神具备,精美绝伦。
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牧曾惊叹:“都是用木雕的啊?”
温一一做起小导游:“是啊,许多东阳木雕都是用上等香松木、樟木,经由技术精湛的师傅雕刻而成。”
牧曾不吝啬赞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天气绝佳,落日时分,他们在三潭印月亭边。
夕阳染红了天际边,飞鸟和摇橹船略过。
温一一拍了夕阳美景,朋友圈炫上一把,宣布今日份快乐完美杀青。
***
从杭州回A市后,温一一连着上了几天班,赶了几天稿。
真成“市井闲汉”的牧曾百无聊赖,在某个缠绵完的夜,牧曾提议温一一搬来与他同居。
被温一一一票否决。
温一一义正言辞:“虽然我们是情侣,但我更想要拥有一点儿私人空间。”
牧曾趴在床上,眼巴巴,拱脑袋蹭蹭温一一脖子,不开心,不想要每天分开这么长时间。
“宝贝,”温一一摸摸装大狗狗模样的牧曾,“距离产生美。”
牧曾伸出五根手指头:“那一周五天来我这儿住。”
温一一:“搁这儿还给我排周末双休呢。”
牧曾打商量:“咱们一三五和二四六分。”
“周日呢?”
“……周日休息。”
温一一气笑,推开压回她身上的人,“黏糊糊的,我要去洗澡。”
牧曾翻身起来,下床:“我抱你去。”
温一一听此,缩回被窝:“不要。”
“我抱你去洗澡和一周五天休我这儿,”牧曾竖起两根手指:“二选一。”
温一一伸出三根手指:“有第三种选择吗?”
牧曾:“没有。”
温一一把脑袋也藏进被窝里。
最后还是被牧曾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花洒的水开到最大。
水声哗啦啦。
浴室里雾气袅袅。
牧曾不做人,把刚洗好的白兔子放到洗漱台上,压身又欺负上去。
第二天一醒兔子就跑了,跑之前还贴心的给小猫咪碗里倒满猫粮。
牧延清接任牧氏掌权人后,接走了牧曾手上不少项目。
牧曾乐得清闲,但不干活久了,人会开始犯懒。
文助理上门来给猫铲屎时,牧曾百无聊赖压着小猫咪撸毛。
文万意换好猫砂,给自家老板提意见:“要不叫小陈哥去找小牧总要点工作来……”
牧曾没抬头,只是放开手里的小猫,指挥小猫:“兔子,去咬你文叔叔。”
小猫哪听得懂人话,跑过去找文叔叔撒娇,要文叔叔摸摸她的肚皮肉。
小猫咪喵喵叫。
“不过说认真的,哥,”文万意任猫咪把尾巴缠在他手上,他挺好奇,“你真全放手让小牧总管所有的事啊?”
“不是我放不放手的问题,”牧曾摊手,说实话,“是奶奶做的决定。”
文万意:“你会不甘心吗?”
“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由生活,”牧曾看文万意似有误会的表情,他反问:“有什么不甘心?”
牧曾不是不知道,外界传言五花八门。
牧曾“做坏事”、“被踢出”牧氏集团的小道新闻铺天盖地。
起初牧曾也有收到许多同行的关心亦或不怀好意的询问。
牧曾并未正面回应。
笑话。
他牧曾姓牧,就算不管公司不是掌权人,也还是牧家人。
能落魄到哪里去。
“好吧,”文万意也觉得外人管太多,猫咪缠了他一会儿就走开了,文万意站起来,“哥,我下周要请假。”
牧曾摆弄手机:“嗯?”
文万意:“相亲。”
牧曾掀起眼,文万意一米九高的男生叹着气。
早抱得美人归的牧曾笑起脸,批准假期:“嗯,去吧。”
文万意犹犹豫豫:“要请三天,这次是回老家相亲。”
牧曾放下手机,“三天够吗?”
文万意刚想退而求其次说要不两天半,牧曾大手一挥:“五天?”
文万意:“嗯?”
牧曾替文万意计算:“三天相亲,两天来回路程,应该够吧?”
文万意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像怕牧曾反悔:“够够够,够的够的。”
不过,文万意又觉得不妥:“哥,我五天不在,你和猫咪谁来照顾?”
牧曾说这些不需要文万意操心,转头牧曾就给温一一发消息:“我助理下周请假五天,猫咪没人照顾呢,你要不要过来帮小猫咪加猫粮呢?”
不知情的文万意还觉得带薪休五天来得惭愧。
休假前勤勤恳恳为猫咪准备好一袋袋猫粮和一袋袋猫砂,采购各种食物将冰箱填满。又怕最近不工作的老板在家无聊,替老板买了几张不同时段的电影票,让老板无聊可以约老板娘出门散散心。
牧曾被塞满一手的电影票,哭笑不得。
***
温一一没那么爽快答应和牧曾住五天,砍价,四天,不能再多了。
四天就四天。
四天牧曾也高兴得合不融嘴,期间臭小孩牧罔有联系过牧曾。
小屁孩刚拆线不久,能够自由行走,他想来找牧。
牧曾心情好,拒绝得没前几次僵硬:“不行,你要好好复习,把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都补上,等我下次回去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牧罔小机灵鬼:“哥哥,是不是温姐在你家,所以不让我去?”
牧曾正色:“大人的事,小孩不要问太多。”
小朋友懂了:“哦,但是哥哥,你们总是这样回避我,是没办法让我和温姐重归于好的。”
牧曾轻啧声,在心里啐了臭小子什么“重归于好”,面上还是缓着声说:“等下次有机会,再带你们见面。”
小朋友情绪低落:“好吧,哥哥你每次都是这个说辞。”
牧曾也没别的办法。
没办法就先回避呗。
温一一下班要过来的那个白天,牧曾把房间得整整齐齐,换好新猫砂。
小猫咪用圆脑袋蹭牧曾,牧曾想了想,起身回到房间,把其中一个枕头藏进衣柜里,觉得好像不够,又把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单扯皱些。
做完这些,消失许多天的温山山突然联系上牧曾。
两人自上次烧烤局不欢而散后,这是第一次再联系。
温山山语气委婉绕圈圈,一番寒暄,总不说打这通电话的真实目的。
牧曾瞧着墙上时钟,不打算和温山山耗时间。
温山山不说,那就换牧曾说:“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增进大人和孩子的感情吗?”
这问题难不倒温山山,温山山开口就是出去玩,牧曾说不行,孩子病假结束马上要回学校上课,落下那么多知识,都不知道小屁孩能不能跟上进度,虽然小屁孩智商超群。
温山山拍手,办法又想一出:“一起给孩子辅导作业啊。”
牧曾皱眉。
“正好嘛,他不是因为手术,很多天没上课?”温山山忍着不去想那些会出现的鸡飞狗跳的画面,压着憋笑颤抖的嘴角,正儿八经地说:“你们可以帮孩子一起补作业。”
牧曾半信半疑:“真的吗?”
收到折耳根特产的温山山不坑兄弟:“比珍珠还真。”
牧曾做思考状。
聊天气氛到此,温山山也好开口说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兄弟,如果这事行得通,可以再拜托你帮我查一个人吗?”
牧曾:“嗯?”
最近都在流行查人吗?
上次小陈和白汀溪的事牧曾都没来得及问后续。
不过牧曾不是那种八卦表姐私生活的人。
温山山气势不是很足:“可以帮忙吗?”
牧曾倒没什么所谓,举手之劳的事:“可以啊。”
温山山人是怪好的:“我发你些教小孩写作业的攻略。”
还没认真抚养过孩子的牧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