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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钟卿说的一点儿也没差,报纸上第2天就登出了顺国和出云正式宣战的消息。
其实这消息出来之前,两国就已经暗中交过手,谁也没占到便宜。
不过朝野大部分人士都对战事抱着乐观的态度。
出云弹丸小国,以前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货色,如今居然敢行蛇吞象之举,还制定了什么《招讨策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北洋舰队被誉为“远东第一海军”,此战定然没有悬念。
路遥快速翻过报纸,觉得这帮人过于乐观了。
好在也有开明之士指出了问题所在:
【出云以国家财政收入的60%发展海军,举国上下士气高昂,以我国为目标,准备进行一场“国运相赌”的战争。
对方海军的总排水量已经超过我国,此战绝不能小觑对手!】
话是没错,可惜现在最大的事就是皇太后的万寿宴。
报纸上满篇都是关于庆寿的报道,各种张灯结彩,增设铺垫、金辇轿舆等的花费,快能打造新的北洋舰队了。
眼看着两界的世界线又要收束,路遥最近冥思苦想搞些什么来搅局。
“既得能打战舰,还得容易买到……”
“反舰导弹”虽好,但异界没有卫星,我也没有发射条件。
现实中的导弹可不是按个钮就行,这些4、5米长的玩意实际操作起来并不简单。
而且买这种东西,肯定会引起蓝星各国的瞩目,有个外情局盯着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路遥一边琢磨,修炼也没放下。
目前,26块椎骨居然洗练了4节,彻底赶上了廖雅的进度,还帮廖棋洗练了四肢骨髓。
除了自己修炼,每天还帮两个妹子按摩。
两女感受到这坐火箭一般的修炼速度,惊讶的合不拢嘴,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廖雅反手摸着自己的脊背,诧异道:“这也太快了,5天顶我3月的苦修。”
廖琪更是抱着心上人胳膊道:“路遥,你先自己晋境,别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我不着急的。”
路遥调息一番吐出口浊气:“这算不了什么,等解决了‘十全丹’的副作用,进度还会更快。”
目前只能吃三颗,吃4颗会让廖琪第2天下不了床。
不过就算吃三颗也会有些作用,最近廖琪伺候的很艰难。妹子偷偷买了些少儿不宜的画本,想要学点真本事减轻压力。
此刻,三人结束了一天的修行,坐在凉亭里看风景休息。
廖雅问道:“李姐姐没再来电报吗?她为何不打电话?”
路遥答道:“没再来电报。电话得转接,通话时会被接线员听到。她不想给咱们惹麻烦,所以减少了联系。”
现在的电话还是手摇式,拨号的还没出现。
廖雅闷声道:“噢,也不知她何时才能回来。她现在肯定很难过吧……其实我能理解这种感觉,爹爹死了以后我家也是这样,从云端跌入谷底。”
廖琪握住姐姐的手,轻轻说道:“都过去了,现在咱们多快活啊。”
路遥安慰道:“放心吧,李佩应该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王府顶多损失些利益,性命无忧。”
几人聊了一阵,姐妹俩蹲下帮路遥捏脚。她们知道师弟很喜欢这个,时不时的就会满足一下。
脚上传来的细腻触感,眼前是两个娇艳如花的俏脸,还有两双似嗔似喜的大眼睛。
路遥惬意的闭上眼睛,觉得如果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和各种混蛋捣乱,就这么跟几个妹子每天变强,快乐的生活,真的挺不错。
这时候,苏二丫怀里抱着报纸跑过来,身后是三只嘎嘎怪叫着追赶的灵隼。
小姑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师叔,报……报纸……”
她紧紧的站在路遥身边,说完话还挑衅似的回头瞪了一眼。
三只灵隼神色不善的回瞪,深恨这个小丫头片子抢了自己送报的差事。
廖雅起身教训:“不许打架,也不需欺负人!”
三只灵隼低眉顺眼的靠过来讨好。
它们还带着一丝本能,将家里的人排了地位——路遥第一,两个女主人并列第二。
灵隼们自认高苏二丫一筹,平日里经常吓唬、欺负。小姑娘跟它们相处的很不愉快。
路遥宠溺的笑道:“你们啊,都来吧,我给你们按摩一下。”
直到给苏二丫和灵隼们按摩完了,路遥才开始看今天的报纸。
而头条赫然是——平壤陷落!
京师的街道上,布置的张灯结彩充满节日氛围。
文华殿内,正有一场小型朝议。
参与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却都是当朝的顶尖人物。
此时,殿上一片寂静,只有个小太监的在念奏报:
【出云分四路围攻平壤,主帅叶志超弃城而逃,随即中伏,我军大败,平壤陷落……】
听到平壤陷落的消息,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出云出兵入侵高丽,先不提狼子野心,高丽是顺朝的属国,理应救援。
但万万没想到会败,还是大败。
永安帝大怒道:“叶志超愚蠢无能,畏敌为虎,当斩!”
毕竟官军既占了地利,又占了人和,高丽官民可是大力支持顺军,实在难以想象是怎么打成这样的。
但皇帝喊完话之后却无人附和,过了一会儿,只有帝师翁大人硬着头皮站出来:
“出云蕞尔小国,我王师只是小败,重整旗鼓当可一举而定。”
随后,翁大人对着一个老者道:“李中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北洋舰队该出动了。击溃出云海军,彼当不攻自破。”
出云只是个岛国,没了海军,陆战打的再好也没用。
但李中堂却犯难道:“舰队出港耗费颇巨,会演变成两国的全面战争,颇为不智啊。”
这话的意思众人也清楚,所谓“大炮一响白银万两”,实在是没钱让舰队出港。
最近为了准备万寿宴,以及修建颐和园,朝廷甚至得向列强的银行贷款才能维持。
翁大人和李中堂你来我往的争论了一番,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言语。
幼帝长大,按理说该亲政,此时正是帝后权利交接最为凶险的时候,还是明哲保身要紧,否则就会像恭亲王那样打落云端。
这时,坐在珠帘后的太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