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林欣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儿,只觉得天塌地陷一般,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捂着胸口,脸色白了几分,过去那个懂事乖巧的女儿,好像消失不见了。
“我是你妈妈!你过去记恨你爸爸不想认他,对他态度不好也就算了,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呢?从小我都是怎么教育你的?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泱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
林欣惨白着脸看着姜未泱,心里又是痛苦又是愤怒的,看着姜未泱,瞬间红了眼眶。
姜未泱闻言只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她以为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以为林欣迟早会认清楚现实,看清楚姜振涛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二十年过去了,林欣还一心的以为姜振涛是爱她的,以为他之所以会跟赵娇结婚,只是情非得已,只要姜振涛说几句甜言蜜语哄一下,她马上就会丢下所有的原则和底线。
姜未泱真的觉得自己很累。
不可否认,林欣是爱她的,并且自以为为她好的去替她做了很多决定很多事情。
姜未泱闭了闭眼,没再去看林欣,只是疲惫的开口:“如果你觉得是对的,那你就去做吧,我不想再当过去的姜未泱了,我累了。这些年,我听你的话,什么都忍,什么都让,所以我差一点就变成了第二个你。但是我不想成为你,妈妈,就算命运很不公平,但是我还是想要抗争一下。”
丢下这句话,姜未泱抬脚就走。
林欣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走远的姜未泱,一时恍惚。
她心口剧痛,觉得自己好像失去这个女儿了。
但是为什么呢?
她明明一心都在为了她着想。
难道她错了吗?
薛司律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不过司机留在了薛家,看到姜未泱出来,司机开着车到她的面前。
姜未泱心情很烦闷,胸口好像被千斤巨石压着似得难受的很,很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她拉开车门上车,坐在车里,怔怔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车子开的不缓不急,一个小时后回到了她和薛司律的住处。
到家没看到薛司律,姜未泱也没太在意,薛司律不在,她反而还觉得自在。
因为林欣的事情,导致姜未泱很疲惫,回到房间放好了热水,泡了个热水澡,姜未泱躺在床上以后,脑海里面还想着林欣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一心想要自己回去姜家,认回姜振涛这个父亲,跟姜振涛打好关系,哪怕明知道当初她嫁给薛司律是因为姜振涛的威胁,林欣都可以暂时性失忆的选择遗忘。
姜未泱真的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累。
然而哪怕林欣这样,她也无法做到不管她的死活。
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林欣不配合,她就一直深陷泥沼,无法抽身出来。
迷迷糊糊的,姜未泱睡着了,不过睡得并不太安稳。
原本关好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黑影跌跌撞撞的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可见是喝了不少的酒。
屋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夜灯,光线温和,照着床上那熟睡的人,看着她睡梦中还依旧紧皱的眉头,薛司律下意识的皱眉,不过酒精到底是占据了上风,他上前去,带着浓烈酒味的呼吸,扑打在姜未泱的脸上。
姜未泱皱眉,睁开眼,看着那一张无比放大的脸,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以后,她条件反射的就是伸手去推开那一张脸。
手才刚刚碰到薛司律的脸,就被他用力的抓住了。
男人呼吸粗重,抓着她的手,举高过头顶,同时身子也压在了姜未泱的身上。
“怎么?选择了嫁给我,还想要装贞洁烈女吗?姜未泱,你又是想要给哪个男人守身如玉呢?”薛司律趴在姜未泱的身上,声音闷闷的在姜未泱的耳边响起,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耳根,让姜未泱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除了那个晚上被下了药之外,她还没跟哪个男人那么亲密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男人滚烫的呼吸萦绕在身边,让她很不自在。
尝试着伸手想要去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但是喝醉了的男人好像一座大山,根本就推不倒。
“薛司律,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别发酒疯了!”姜未泱有些恼怒,感受到男人越来越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肤。
“你不是要把我送给那个姜珍珍吗?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我配合你。还是说,你已经做了?听说姜珍珍在薛家被你推倒受伤了,现在人就住在薛家,是你们故意演戏安排的吧?怎么不知道把人带回来这里?这样不是更方便你们行动?”
薛司律双眼赤红,想到姜未泱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把他当货物一样拿来跟姜珍珍做交易,他就无端的愤怒。
“薛司律!我……唔……”
姜未泱恼怒的开口想要解释,结果才刚刚开了个头,嘴巴就被薛司律粗鲁的堵住了。
似乎是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吻里面,薛司律动作算不上温柔,带着惩罚味道的,力度又重又来势汹汹。
姜未泱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抽空了,呜呜呜的反抗着,双手拼命的捶打着薛司律的胸口,可惜却没换来男人的放过,而是更加的激怒了面前的男人。
姜未泱心里一急,突然觉得腰上一片炙热,男人滚烫的大手,已经撩起衣服,落在了她的腰上。
过分亲密的碰触,让姜未泱大脑瞬间空白,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的,她张口,狠狠的一口咬住了薛司律的舌尖。
薛司律吃痛,暂时的松开了姜未泱。
姜未泱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差一点她就成为了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导致窒息的可怜虫了。
原本只是借着酒意发酒疯的薛司律,看着姜未泱脸颊泛红,胸前的饱满伴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的样子,突然觉得心头一团邪火蹭蹭的烧了起来,烧的他烦躁不安。
他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姜未泱的面前好像一个笑话,而且他心中隐隐的有一种错觉,总觉得眼前的女人,跟那个晚上的女人太过相似了。
身材,甚至身上的味道,以及反应,简直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