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面的八路军阵地上不再有枪声响起,吉川大尉才了射击。\\.qb5.c0m//讲起火力压制来,八路军始终还不是皇军的对手。野战工事和战壕已经差不多挖好了,只要这里的八路军不动,等到天一黑,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吉川君,”
身后的筱原中队长好像不同意他的想法,“北定据点本来就是皇军的领地,八路军占领了这里,竖起了支那旗帜,这是对皇军的侮辱。当面之敌最多只有两个中队。不如我们就地把他们消灭掉。”
吉川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僚,虽然都是中队长,可按军阶来说,他要比筱原大。筱原中尉刚从本土补充到第四旅团,或许对于凤凰山,他还不是很了解。想到这,吉川微笑地摇了摇头,说道:“诶!筱原君别没事找事,我们的任务只是牵制和盯住他们,联队长没有赋予我们作战的权利。在冀西的这片土地上,支那人藏龙卧虎,尤其是凤凰山的八路军。这支军队,最擅长的就是野外作战,他们曾经多次击溃甚至围歼与自己相同兵力的皇军。说实话,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石川。”
吉川损失了一个炮兵中尉,而刘亮也被对方的步兵炮压得不敢抬头,所有的机枪火力点也都跟着哑了火。
论武器装备,如果不是日军的一等师团,其实凤凰山地重火力还是有得比的。有些三等或者四等师团的机枪数量甚至不如凤凰山。杨越唯一缺的。就是炮!无论是步兵炮还是迫击炮,这些都不是掷弹筒能比拟的。因为近期鬼子加强了铁路沿线的警戒和守备力量,胡子的铁道游击队只能袭击一些防守较弱的军列,抢些食物和少量的医疗器械、药品。武器弹药,尤其是手榴弹、榴弹,那些就有限地多了。就为了这些东西,他们往往还会被铁甲列车伏击,一次阵亡十人以上的战斗,数不胜数。
李双洋和老赵两个人在前指商量了一个上午,最终把攻击计划报给了杨越。
北定据点地情况属于突发。在这种形势下,李双洋认为灵寿县城的守军不动,小王庄和宋庄的四营不动,以防备南面石家庄、正定之敌。预备队新兵营不动,继续待命。
杨越听他说完这几个方向不动,心里已经有了谱。现在就看李双洋怎么部署一、二营了。
电话里的李双洋稍稍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道:“一营携带油桶炮插入敌人的背后,在敌人的连接处设置野战工事,阻敌增援。二营在一营的侧翼机动,或参与围攻北定之敌。或伏击敌人的增援部队。视情况而定。另外,各区小队在各自游击范围内,利用地道、村落防御工事拖住鬼子的大部队。”
“完了?”
“完了!”
电话里传来了李双洋肯定的语气。“三营目前遭到敌人地炮击,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我看,把主攻任务交给三营吧!”
“不!”
杨越斩钉截铁,“三营就地留下一个连,其余人机动到当面之敌的身后构筑防御工事!我的话就到这里,剩下地你自己领会!”
“三营?”
李双洋一头雾水,把三营拆开来。司令员想干什么?
“还有!”杨越没等李双洋回过神来,继续说道:“你的前线指挥所立刻转移到小张村,到那里去指挥战斗!我再给你一个骑兵连和一个炮连。天黑之前,务必部署到位!”
“是!”
小张村,就是围歼草山的那个小张村。
李双洋放下了电话,把转移的命令传达下去了之后,开始对着地图发呆。
司令员说把三营分成两部分,一个连扼守既有阵地,另外一个连迂回到敌人的身后构筑防御工事。用意是什么?凤凰山打仗从来都是冀中火力和兵力。一鼓作气地击垮对手,从来没有过对付一股敌人还分两头打的情况。这么做。唯一一个解释就是:杨越还不想把面前的这个大队干掉!这样分散三营。目地只是为了困住他们,然后
阻援和打援。对!一定是阻援和打援。李双洋想到的是以北定之敌为主要目标,间或打援和阻援为辅助手段。
而杨越明显是以打援为主要手段,反而北定之敌,倒成了打援的饵!
“妈的。”
李双洋自嘲地笑了笑,在杨越的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这么小家子气
李双洋再一次修改作战计划之后,杨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南庄
水,气候宜人。尽管是在八月份,可也没有感觉到李广阳找来了一副象棋,两人就坐在沱河边,开始龚兵越马,大战起来。
三局战罢,李广阳连接败北,郁闷地直喊“不来了”。杨越低着头,笑呵呵地把棋子推还给了李广阳,正待安慰一番,突然觉得面前人影晃动,抬头望去,不由张大了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们下盘棋!”
对面做着一个消瘦的中年人,一身军装笔挺。他的腰上没有扎武装带,身后倒是跟了一群警卫员。再抬头看了看李广阳,他已经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中年人的身后。
“左副参谋长,您来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有失远迎啊!”
杨越“哈哈”大笑,赶紧起身去接左权伸出地右手,两只苍劲有力的手互相握在一起,杨越明显感觉到里面充满了力量。
“看你下棋下得这么投入,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左副参谋长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杨越坐了下来,“怎么样?我站在你们身边看了整整一局,你地水平和我不相上下,咱们杀上一局?”
“行!您说地算!”
杨越打着哈哈,回头撇了一眼小兔崽子,参谋长来了也不给他使个眼色!后者假咳了几声,表示不关自己的事。事实上左副参谋长刚一出现在视线里,小兔崽子就推了推杨越,只是当时杨越和李广阳两人杀得兴起,只是挥了挥手,叫他别捣乱。
“不过,我更喜欢下围棋。”左副参谋长摆定了棋子,却突然不动了。
杨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凤凰山都是一群粗人,下下象棋也就凑合,围棋,没几个人会。所以说实话,围棋我还真找不到。”
“别急,我带了!”
左权好像早就预谋要和杨越下围棋似的,话音刚落,果然就有一个警卫员从背后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了两盒围棋棋子,一张纸质的围棋棋盘。杨越心里暗暗称奇,可也不愿拂了参谋长的兴致,于是一挥手,立刻就有人把桌面上的象棋拿走了。
“时间有限啊。”左副参谋长看了看怀表,严肃地说道:“我只和你下一盘,这一盘你必须全力以赴。你赢了,我送你一件礼物。若是你输了,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杨越好奇心顿起,连忙追问道。谁知左权已经落下了第一颗字,“我执黑,先走一步”
不得已,杨越只好把问号重新吞回了肚子里,手里捏着白子紧跟着落了下去。
这一盘棋表面上风平浪静,两人似乎有意避开对方的势力,尽量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实际上,这是双方开局的试探阶段。纵或有小胜,也不过是围吃了对方一两颗无关紧要的棋子。左副参谋长神闲气定,杨越却也气定神闲。你来我往,居然厮杀了近半个钟头才大局初现。
黑白交错的棋盘上,杨越占领了三个角,左副参谋长则中路突进,牢牢地占据了棋盘中央地带。左右各有一支奇兵,已渐渐逼近渗透进了杨越的势力范围。
杨越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放弃中央地盘,利用三个角顺着棋盘边路交替前进,间或骚扰一下左权在中路的大布局。两人玩的都是大战略,只是左副参谋长更加现实,逢吃必吃,从不犹豫。而杨越则是宁愿丢失一小部分的得失,来赢得局面上的优势。
“杨越啊,围而歼之当然好。可有时候我们也要学会,吃一子,积一胜。日吃一子,日积一胜!”左副参谋长似乎言外有词,神情却依然平静。
“是!的确如此。”杨越放下了手里的白色棋子,坐正了回答到:“但是,诚如您所说,时间不多。子,吃不完!而小胜则不足以定大局。您一条大龙坐中,我如果只敲你边边角角,那要等到何时才能定军中原?”
“理虽如此,可要想定军中原,靠的不是道理,而是实力!”左副参谋长说完,落下了一子。四下围之,又吃掉了杨越的一颗棋子。
“所以,我才会循边递进。”
杨越“呵呵”笑道,“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这条大龙围死。”
双方不再言语,又厮杀了半个小时。
后来据小兔崽子说,杨越一招不慎,反倒被左副参谋长反推,终盘时,刚好输了一目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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