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扬头看着他,有些气闷的凝视着他:“不是我,我只是站在这里,我……”
黑承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故意声音很大的说道:“既然不是你,就挺直腰板,干嘛管别人怎么想?一群看见屎都得随大流尝一口的人,他们就算相信你,你头上还能长出花儿?你是我老婆,我信你就足够了!跟我走。”
黑承晔的话,没一句能听的,旁边原本议论纷纷的,也有他的长辈。
听到他这样拐着弯儿的骂人,不禁出声道:“承晔,你怎么回事儿,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你也太不尊重我们了吧。”
黑承晔走到那长辈面前,语气冷漠的凝视着他:“你们当着我的面儿,往我老婆身上泼脏水的时候,尊重过我吗?你们若认定我老婆伤害别人,就拿出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收起你们那些不要脸的肮脏心思,若不是看在今天我外公过生日的份儿上,我就把你们都轰出去!”
他说完,拉着韩潇的手就走。
可走了几步,想到什么似的,他又回头道:“还有,我告诉你们,今天出了这扇门,谁敢继续再拿这件事儿恶心我们夫妻俩,律师函了解一下!”
他冷睨了那群人一记,领着韩潇往茶水室边走边嘟囔道:“刚刚跟我瞪眼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耐的嘛,在别人面前怂什么怂?窝里横也分时候,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反击回去,管他是谁呢!”
韩潇看着他的侧眸,唇角微微扬了扬。
当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毫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边,真的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们进屋的时候,乔伊人正在自己对着镜子给自己消毒。
陈明慧冷睨了韩潇一眼后,推着黑承晔道:“你赶紧过去帮忙。”
黑承晔正要说什么,陈明慧又道:“伊人对着镜子不方便,你好歹是个医生,赶紧给处理完,还得去给你外公过生日呢,速度!”
黑承晔想到自己毕竟是个医生,若眼前受伤的是别人,自己也不可能不管,便走上前,从乔伊人手里接过了药,弯身帮她消毒包扎。
韩潇站在一旁,看着两人靠近的样子,心里莫名一阵沉闷。
她知道,刚刚乔伊人就是故意的。
可是偏偏,自己没有证据……
乔伊人看到她对自己充满敌意的眼神,眉心微微扬了扬,满目‘和善’的道:“韩小姐,真的太对不起了,刚刚明明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却让你因为我受了那样的委屈。”
韩潇正要开口,就听陈明慧在一旁一脸心疼的道:“好了,伊人,你别管别人了,我都愧疚死了,是我非要带你来参加这生日宴的,结果却害你因为这女人,受了这样的伤,回头我可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呀。”
韩潇眉心紧凝,不悦道,“黑夫人,栽赃别人,也要有证据,你……”
“你闭嘴!”陈明慧打断了她的话,冷凝着视线望向她:“你看看你的出身,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你再看看人家伊人的父母是干什么的,一个杀人,一个救人!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黑承晔回头看了一眼门旁气闷的韩潇,将手中的药,塞进了乔伊人手中,走到了陈明慧的身前,眉目清冷的望向她:“你说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若按照你的逻辑,你这么讨人厌,那我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咯?”
“你……”
陈明慧还不等说什么,门口达达哭着小跑了进来。
看到韩潇,他直接上前,抱住了韩潇的双腿,委屈的哭道:“妈妈,我不想在这里玩儿了。”
韩潇蹲下身,立刻轻轻抱着他,摸着他的脸,低声问道:“达达,怎么了?”
“他们说……我外公是杀人犯,他们说杀人,就是把人变没了,是坏人,我外公才不是坏人呢,对不对。
听到这些话,韩潇心里积压的闷气,几乎让她有些不能呼吸。
她从没想过,这么小的达达,竟然要因为自己的家人,承受这样的委屈……
黑承晔脸色也立刻一片清冷,走上前,蹲在了达达身前,冷声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达达伸手指向门外正在玩耍的几个小朋友,哽咽道:“白衣服的大哥哥说的,他说,我外公是坏人,妈妈也是,我是妈妈的孩子,那我也是坏蛋,他还不让别的哥哥姐姐跟我一起玩儿。”
黑承晔咬牙,起身就要出去。
陈明慧见状,忙拉住他,不悦道:“小黑,你干嘛去!今天可是你外公的生日,你别惹事儿。”
“那又怎么样?别人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了,难道我还要说一句真香吗?”
黑承晔冷睨了陈明慧一记,将达达抱起,拽着韩潇出了房间。
他走到那看起来有十岁大小的白衣小男孩儿身前,声音清冽的高声呵斥道:“这没教养的孩子,是谁家养的!”
听到这话,男孩儿的父亲立刻从人群中,来到孩子身前,将孩子拉到身边,笑着道:“小黑,这是我家儿子,卓林,快,叫表叔。”
男孩儿立刻躲到了父亲的身后,仰头看向黑承晔道:“我不要,他说我没教养,他才没教养呢,他儿子的外公是个杀人犯,那他肯定也是个坏蛋。”
达达委屈的哭道:“你胡说,我爸爸是个好人,我也是好人,我们都是好人!”
黑承晔转头,看向门口处的佣人,冷声道:“把这父子俩给我轰出去!以后见凡是黑家和陈家的活动,都不许他们再来参加!”
陈明慧跟了出来,拉着黑承晔,觉得有些丢脸的低声道:“黑承晔,你干什么呀,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她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让韩潇清楚的知道,自己会给黑家和达达带来怎样的影响。
好让她知难而退。
可谁知道,韩潇还没炸毛,她这蠢儿子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黑承晔扫开陈明慧的手,脸色难看的犹如腊月寒冬的冰棱般,冷厉的道:“他是孩子,但教他说这番话的人,可不是孩子!”
对面男人沉声道:“我们难道还说错了吗?”
黑承晔唇角露出一抹森寒的冷笑:“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那我就好好的,让你知道知道一个成年人,该如何为自己的无德,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