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听到小胡子警官向她询问职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此时小慧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她犹豫了一会儿，一看小胡子警官仍然是穷追不舍的样子，非要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警官，我和死者罗佩佩都是在火喷喷夜总会里上班的！”
小慧并没有任何隐瞒，而是特别坦诚地讲出来她工作的地方。
火喷喷夜总会？围观人群里的那些好奇的大妈们，这下终于是知道了罗佩佩到底是干什么工作得了。
她们在底下小声地议论道:“我就说嘛！你看她整天穿得那么好看，走起路来那是扭腰晃腚的，风骚得可以啊！还真叫我们猜着了，她还真是做那行的啊！”
她们在那儿小声地说什么，小慧听不清楚。她知道那些人的嘴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就对了，但是小慧不畏惧她们的目光。她仍然昂首挺胸，坦坦荡荡地站在那里。小慧她其实人挺坚强的，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做着这么卑贱的职业，就自命菲薄吧。
她们愿意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去呗，反正还是那一句话，嘴巴长在她们的身上，就任由他们说去呗。
小胡子警官知道小慧的职业以后，他用一种特别鄙夷的目光，仔细地盯着小慧看了好久。
“你和死者罗佩佩都是舞女啊！”
这句话脱口而出，就显得有些伤人了。
小慧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她还是朝着小胡子点了点头。
他脸上露出来一种轻蔑的笑，那笑容立即就刺痛了小慧敏感的神经。
“警官，不管我和我朋友是做什么的，但是她现在死在这里了，这个案子请您一定要帮我们秉公处理，还我们一个公道！”
“哦，这个我当然会秉公办理了，不用你多说！”
小胡子不以为然地接着询问小慧。他旁边那个年轻的手下，则负责对小慧做笔录。
“你们认识多久了，你们的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和她认识有半年多了，因为脾气秉性都比较相合，所以我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我们俩经常到彼此的家中串门做客，上一次是她来我家找的我。大约是十几天前吧！”
其实要说是十几天，具体时间小慧心中也没有啥概念了。
毕竟小慧那个时候是卧病在床上，她对于时间的概念都已经模糊了。其实让她想，她还真的记不清罗佩佩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她家里的了。
“具体是哪一天？”
小胡子接着询问小慧，似乎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
“具体是哪一天，警官，这个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是小慧记性不好，是因为她这段时间生病的缘故，脑子里是一直不太清楚，她也没办法回忆起具体是哪一天，罗佩佩来自己家里找的自己了。
“这个这么难回忆的吗？好吧！我问你下一个问题，你们不是在一个夜总会里面上班吗？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你上班的时候没看到她的吗？”
小胡子警官接着问道。他的眼神儿中带着不置可否的怀疑，小慧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倒成了他怀疑的对象了。
“警官，其实那段时间我生病了，得了很严重的病，一直卧床在家了。我也没有去夜总会里上班，罗佩佩来我家走了以后，我更加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夜总会里上班。这些情况你都可以去我工作的那家夜总会里了解情况的！”
小慧如实地同两个警察交代，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端，并不怕什么警察去调查她。
小慧你别看她只是一个从乡下来城里的村姑，但是她并不是像乡下人那般无知，还有惧怕警察什么的。
咱们这么说啊，这小慧站在两个警察面前，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情。因为她心里坦坦荡荡，但是她也没有因为这是第一次同警察打交道就畏惧他们什么的。小慧该怎么说话，还是怎么说话。
“这个不用你教我们怎么做事！我们之后当然会去你说的那家夜总会里调查清楚的！”
小胡子警官正说着话呢，在屋外围观人群又是一阵的骚动。
有人大声地喊着:“都靠边站，别挡路啊！”
小慧循声望过去，原来门外又来人了。分人群又进来几个警察模样的人，其中走在最前头的那个男人，估计得有五十多岁了。
一看他的身上穿的警察制服就跟别人不一样，肩膀上戴的徽章也唉别人多。他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头，看上去应该是这些人中的头头儿吧。
小胡子警官一见来人，他先是低头把自己的脸撇向一边，做了一个“暗道不好”的表情，接着转过头的时候，他的脸上就堆满了恭维的讪笑了。
那笑容着实是太难看了，完全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了。
他侧过头做表情时，并没有逃脱掉小慧的眼睛。小慧看明白了，看来走进屋里的这个老警察，应该是这个小胡子的顶头上司吧。
而且就冲这个小胡子脸上做的这个表情，小慧完全可以猜出来他们俩其实是不太对付的，或者说这两人关系应该不太好，属于面和心不和的那种。
这还真叫小慧给猜对了。现在走进屋里的这个年老的警官啊，他确实是小胡子的顶头上司，而且官衔要比小胡子大两级呢。
小胡子为啥对他这个顶头上司，似乎有很强烈的抵触情绪呢。当面恭维，背后却换了一副嘴脸。
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了，但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的吧，不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线。我在这里就一笔带过就好了。
其实无非就是官场上的那点事儿吧，做警察也不光只是破案的，他们之间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发生。
这个小胡子警官吧，他是靠着他家里亲戚的关系才进到这个警察署里当差的，以前是个无恶不作的街头小混混，不过家里有关系，花钱让他进了这个警察署里面，他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警察。
这种人以前不学无术的，他当警察了，能破什么案子啊？就是跟着到哪里耍耍威风，整天混日子，拿工资罢了。说白了，他爸妈给他疏通关系，让他进入这个警察署里，也是想他能有个铁饭碗而已。他爸妈怕他在外面给他们惹是生非的，再惹出来什么大的祸端。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拿起武器，去整治那些“祸端”要好的多呢。
最起码的他不会被抓起来，因为自己本身就是警察啊！您说让这样的人混进警察署里面，那还能有好了！一颗老鼠屎就能坏了一锅汤啊！
这种人做小混混的时候，就是无恶不作。这下他手里有了权利以后，那还不嚣张跋扈地不可一世了。
至于说判案的能力，他哪有那本事啊，有时候他判案完全凭他自己的直觉喜好。他觉得谁是凶手，那谁就得是凶手。反正咱们这么说吧，自从这个人当上了警察队里的队长以后，在他手底下查的案子，就没有一件不是冤假错案的。
那凶手只要是有钱，给他点好处，自然就能逃过一劫了。这人在警察署里的贪字是出了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因为小胡子他背后的关系网太强大了，大家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而且没人敢动他。因为他就像一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但是警察署里面也不都是像他这样的警察，咱们说他的顶头上司这个五十岁的老头儿，他就是干了一辈子老警察了。这人就是特别正直，无论是查案还是断案都能秉公处理，深得人心。他不仅在警察署里面受那些警察们的爱戴，而且他还在广大的人民群众中受尊敬。因为他能够为民做主，伸张正义，从来不会收受贿赂，让一些冤假错案凭空发生的。
所以这个老爷子在警察署里面，他是非常看不惯这个新来的小胡子警官的，他们之间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其实已经是水火不相容了。
这老爷子在警察署里当官多年了，他也深知官场中的这些黑暗吧！其实觊觎他这个位置的人，那可以说不计其数的。说白了吧，就是想把这老爷子给整垮，搞下台的人有的是。那为什么他时至今日，仍然能稳坐这个警察署里的职位不动呢？他背后可是没有什么靠山，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网在。主要还是他深得民心，在这帮警察里也是非常有地位有权威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他是现在整个上海滩总警司的师傅，他有这层关系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得罪的那些小人才不敢对他怎么样。这个新上任的上海滩总警司，他是年少有为，毕业于黄埔军校，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声名远扬了。
后来来到这个分局警察署里面，就是跟着这个老爷子一起学习报案的，并且拜了这个老爷子为师。
咱们说，你拜师得跟有水平的人，得跟那些德行好的人学习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