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们也不再议论这件事儿了,纷纷劝刘大嫂今天就休息一天,别出去摆摊了。
刘大哥一看自己怀里的刘嫂子的样子仍然十分虚弱,他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屋里头的,不如你今天就别出去了,留在家里休息吧!”
刘嫂子一想,她现在确实是连走路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又怎么可能出去摆摊忙活呢。
于是,刘嫂子就答应了。
那帮好事儿的大妈们聊完天以后呢,她们也痛快痛快嘴儿了,毕竟来说把刘嫂子也给吓得够呛嘛。她们聊完天,发泄够了,就准备离开这里回去做饭忙活自己家的事情了。聊天也需要有时有晌的嘛,不能总是闲聊不做正事儿啊,不然的说,人家里的家务活你来做吗?
刘大哥没再说什么,他扶着刘嫂子回到了他们自己家里。在上楼的时候,在楼道里面,他们两口子还不约而同地朝着自己家楼上的方向望过去呢。
两口子心里面也是胆战心惊的,慌乱得不得了。
二人无话,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刘大哥把门关上以后,扶着刘嫂子躺在了床上。
刘嫂子现在其实仍然是身上没有力气,应该是被吓到了,这么一刺激,本来吧,这几天她都没休息好,这么一刺激那就更加完蛋了。
刘嫂子躺在床上,刘哥给她盖了一层被子,她嫌冷,然后又把自己的那床被子给刘嫂子盖上了,她仍然有些身体发抖,不停地喊着好冷。
刘大哥有些害怕了,他用手摸着刘嫂子的额头,这才发觉到她的额头上面好烫啊。这应该是发烧了吧,刘大哥心说,这可怎么办啊?刘大哥就想起身出去请郎中过来给刘嫂子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病。
刘嫂子有些虚弱地一把拽住了刘大哥的手,然后声音有些发抖地对着刘大哥说道:“我昨天其实中午的时候,我就上楼去找她了,不过这件事我没跟你说过。”
刘大哥一听这话,他的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他脚步停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刘嫂子。
刘嫂子脸上都没有血色了,不过她仍然想把这件事儿的原原本本告诉刘大哥。因为这件事憋在她心中,实在是有够难受的。
刘大嫂就把自己昨天中午的时候,跑去楼上找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了刘大哥,她还听到了从屋里面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特别真切,然后停在门口就不动了。无论自己如何叫门吧,里面的人就是没有把门给自己打开过。
但是晚上半夜的时候,刘嫂子也上楼了,那次上楼她似乎看到了一只诡异的黑猫,当时的话,门还被打开了。里面传来一阵特别嘶哑苍老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是那个女人在说话,然后还从屋子里面跑出来一只黑猫。
刘嫂子越说越激动,把刘大哥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哑口无言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刘嫂子说完以后,不管怎么说,刘大哥也是个男人嘛。他现在就不能也顺着刘嫂子继续说下去了啊,然后再顺带制造点恐怖气氛,那样的话,估计刘嫂子就得被吓得起不来床了。
刘大哥其实他心里更加害怕,因为他今天凌晨的时候,是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遇到楼上那个女的从自己身边经过了,他不会记错的,那也不是错觉。而且她女人身上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儿,这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那女人变成僵尸复活了吗?这太吓人了。
那个年代其实关于僵尸的民间传说还是比较多的,刘大哥小时候也听到有人讲过僵尸的故事。
刘大哥现在回忆起那女人走路的样子,感觉她的步伐确实是显得有点僵直,披头散发的样子挺吓人的,难道说真的变成女僵尸了吗?
这些还是不要再和刘嫂子说了,说得那么详细的话,只能让刘嫂子的病情更加严重。
“屋里头儿的,你估计是被吓到了。其实不用害怕,你听到的脚步声也许并不一定就是咱们家楼上传过来的呢?你想想啊,咱们住的这个旧楼,本来就是特别不隔音的对吧?说不上那脚步声是从谁家传过来的呢!退一万步来说,咱们同楼上住着的那个女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平时的时候,连句话都很少说过。最多也就是点头打声招呼而已。再说了,她就算变成鬼了,也不会回来找咱们的对吧?”
正所谓话是开心锁就是这个道理的,刘嫂子听了刘大哥这么安慰自己,她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她同楼上住着的女人总共没见过几次面而已,就算在楼梯那里碰到了。最多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有的时候连话都很少说,也谈不上得罪人家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的人都特别相信人死之后变成鬼,然后下地狱什么的封建迷信的事情。刘嫂子也相信,他们确实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她变成鬼也不会来找自己的。这么一想吧,刘嫂子似乎觉得自己的心情能开朗了一些,不再那么害怕了。
“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出去请个大夫给你把把脉,吃点药,然后睡一觉的话就没事儿了!”
刘大哥把刘嫂子安顿好以后,他就从家里走出来了,出去请大夫去了。其实刘大哥走出门以后,他变得有些心事重重的,不过这些表情都不可能被屋子里面的刘嫂子看到的,不然被她看之后,又会给她添堵了。因为那样只会对她的病情没有一丁点儿好处,让她的病雪上加霜。
刘大哥出去请来了大夫,大夫来到刘大哥家,给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刘嫂子把脉之后呢,他摇了摇头。
咱们看过一些影视剧里面,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说请的那个大夫医术特别高超,但是给她把脉之后呢,竟然是束手无策。这个时候镜头一给那大夫,多数都是大夫摇了摇自己的头,然后一副无奈的样子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