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天气不是很好,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是阴雨绵绵的,都没有停过。天气预告说了,今天半夜还会有中到暴雨的。
废话不多说,时间很快就到了白师傅说得凌晨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了。
果然,外面是暴雨如注。
白师傅和周师傅两人也是等得十分焦急,心中也非常地紧张不安吧。
周师傅这不属于多管闲事,因为这也关系到他自己的事啊。
他那是睡觉比较死没发现,那如果让他赶上了,吓得估计也不会比白师傅轻的。
两个人躲在值班室里,也没开灯,就那么一直蹲在离门不远的一个桌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等着那个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吧。
不过他们两个其实都不想再听到什么敲门的动静了,实在是有点太惊悚了这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到了将近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了。
当当当~
那轻微地敲门声再次响起来,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让人更加觉得诡异阴森了。
两人不敢说话,也不敢大声喘气。
周师傅胆子稍微大一些,他从那张桌子底下探出脑袋来,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值班室门口监控的画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门口仍然是空无一人。这让周师傅骇然不止,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耳边那一下一下的敲门声,仍然在继续着。
周师傅和白师傅两人躲在桌子底下是瑟瑟发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起码也能互相壮壮胆儿,周师傅捏着手里事先准备好的一根警棍,跟白师傅一递眼神,他一个人悄悄地起身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要说周师傅的胆子比白师傅大点,其实也没有大哪里去。他要是胆子大的话,就不会也跟着白师傅一样躲在那个桌子底下了。
周师傅本来想静悄悄地不发出声音,没曾想起来的时候,因为蹲得时间实在是有点久了,腿麻了。
这给周师傅难受地啊,半天了,腿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白师傅看到周师傅出去之前给自己递了一个眼神儿,寻思让自己一会儿跟着他身后一起出去呢。
结果,白师傅就看到周师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他不明就里啊,还以为周师傅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呢!吓得他赶紧一缩脖儿,又退回到了桌子底下。
周师傅心里抱怨呢,自己这是岁数大了啊,这才蹲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腿都麻成这样了啊。这真的是岁月不饶人了,想当初儿,自己个儿,那是……
害!周师傅,您就别想当初了,眼下这腿麻您都治不了呢,还想当初呢?
想当初,那我是南山打过狼,北山打过虎,苞米地里抓过刺猬!好汉不提当年勇啊!您现在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周师傅在那儿心里焦急,咱先不说啊!就说这门口外的敲门声,依然是一下一下地没完没了的。听着既让人有点心烦,又十分地恐惧。
周师傅的腿终于是不再麻了,他开始活过来了,于是他握着那条警棍,静悄悄地朝着门口移动过去。
他先是来到门口,把自己耳朵贴在了门上,然后侧耳倾听门口的动静。
你说他这到了门口吧,那敲门声反倒是没有了。
这给周师傅气得,他在门口站了半天,那敲门声一声也没有再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刚刚敲门声还在呢,周师傅看了看身后的白师傅,心说让他拿手电筒照着点亮啊,这人怎么了吓傻了吗?
白师傅就在桌子底下哆嗦了,他手里握着一个手电筒,根本就忘记把手电筒打开了。
周师傅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假装咳嗽了一声。
“谁?是谁在门口敲门呢?”
这一句话问出来以后,瞬时间就把这一片死寂的夜给打破了。周师傅的声音宛如洪钟一般,中气十足,那说话都是嗡嗡作响,带着回音儿地啊。
周师傅一句话说完以后,门口那更是鸦雀无声了啊。
这周师傅把心一横,伸手就把门给从里面打开了。
白师傅在桌子底下,吓得他一闭眼。
结果门口真得就是一个人也没有,那这敲门声从何而来的呢?
“虚惊一场,没事了!”周师傅故作轻松地把值班室里的灯给打开了,然后对着还在桌子底下发抖的白师傅说道。
屋里霎时间亮如白昼一般,白师傅慢慢地把眼睛给睁开了。
他发觉周师傅正看着自己呢,他就站在门口那里,然后怀里抱着一根警棍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呢。
白师傅也觉得自己似乎胆子有点太小了,这个样子根本不像一个男人,正当他准备像个男人似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时候,他猛然间看到周师傅背后似乎有一个白色透明的身影,那个身影此时是漂浮着的,似乎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的长相白师傅看不太清楚,因为那个人正在朝着自己看呢,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啊呀妈呀!
白师傅吓得叫出声来。
他惊慌失措地用手指向周师傅的身后,意思是让他回头看看他后面。
周师傅也被白师傅突然间的举动吓得不轻,这时他就感觉自己背后面,阴风阵阵,吹得他脊梁根儿都在发凉。
等到他回过头时,他也后悔了。其实就在那一两秒的时间,他看到了这辈子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地一幕。
一个男人轻飘飘地漂浮在半空中,他的身子非常地长,像一个胶皮人似的,被人扯成了一长条。
这男人的脸特别吓人,头顶上面是一个血窟窿,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呢,而且那不光只有红色的鲜血。从那个血窟窿里流出来的还有脑浆子,掺杂着血水一起从男人的头顶一直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他的眼睛只剩下眼白部分,灰白色的眼白并没有看到有黑色的眼珠在,那张惨白惨白的脸上面,都是一块块儿的斑块。
周师傅知道,那就是尸斑。
看起来恶心极了,男人的身上,一身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西服,变成一条条一绺绺地垂下来,身上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到处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