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顾云烟她们三个以为计划成功了,就暂时不会对苍澜的母亲和姐妹下毒手,以便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让暗卫去寻找。
就算顾云烟她们几个把永川王的母亲和姐妹藏的再严,她们毕竟初来北地,人生地不熟,知道的秘密地方并不多。
她和和萧凉川的手下中擅长追踪的人只需稍稍费些时间,找到那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如果不是找到了她们几个,她也替她们解了毒,确保她们安然无恙,她和萧凉川也不会回来揭穿顾云烟她们几个的阴谋了。
“你、你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了?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每次都是你破坏我们的好事!你——”文莺语一听这话就知道无可挽回,气急败坏,不停叫骂。
萧凉川一挥袖。
“啪”一声脆响,文莺语脸被打中,摔了出去,嘴里鲜血狂涌,还不知道掉了几颗牙齿呢。
嘴贱的人,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也不看看还当着萧凉川的面呢,就骂顾飞雪这么难听的话,挨打不冤。
顾飞雪和沈雨瑶都吓的脸色惨青,都快哭了!
“永川王,你真的不想报仇吗?你真的忘了老永川王是怎么死的吗?”沈雨瑶眼心中好不绝望,可为了能活着离开这里,还是拼命想要挑起苍澜和萧凉川之间的争斗。
“本王之前一直以为是皇上毒死了家父,对皇上的确是有怨恨,不过刚刚本王已经知道了真相,害死家父的是定王,跟皇上和瑾王没有任何关系。”苍澜语气淡然地说。
其实虽然他受了顾云烟她们三人的胁迫,不得不暂时跟她们配合,他从来没有要害萧凉川之心。
当然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对皇上的恨也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顾飞雪一开始说到玄阴菩提水时想到了父亲的惨死,会是那样的反应。
在听了萧凉川和顾飞雪的话,刚刚看到顾云烟的反应,他已经可以确定毒死父亲的是定王,跟皇上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他又怎么可能再恨皇室。
这次顾云烟她们几个掳走了他的母亲姐妹,给她们下了毒,差点害死她们,对他来说虽然是个不小的惊吓,可也因为顾飞雪和萧凉川的到来,解掉了他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一个心结,从此不再仇恨皇室,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他很庆幸自己一直以来对瑾王的尊重和信任,才没有偏激行事,真的利用这次机会,骗萧凉川和顾飞雪去西域大雪山。
依他们的本事,十有八九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到时候他们知道受了骗,再追究起来,自己承担责任那是情理之中,若因此连累母亲和姐妹,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父亲?
“你、你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你是不是蠢!”顾云烟又气又急,“谁告诉你是定王毒死的老永川王?就是皇上下的旨,是……是皇上暗中让定王毒死老永川王,免得他佣兵自重,起兵反叛,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你不要听瑾王胡说,他就是在替皇上开脱!”
苍澜冷冷看她一眼,不屑于跟她争辩。
“对啊对啊,永川王,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们呢?”文莺语捂着嘴,说话都含糊不清了,还试图说服苍澜,“他们就是在为皇上开脱!反正现在定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当然由着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可不能相信他们,就是皇上要害死老永川王,皇上才是你的杀父仇人,父债子还,你还不赶紧杀了瑾王,替你父亲报仇!”
她是真急了眼了,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只凭这个,她根本不用真的害萧凉川,就已经是死罪,搞不好还要满门抄斩呢。
萧凉川一个冷厉的眼神过去:“大胆!”
顾飞雪都摇了摇头,文莺语还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挨多少次教训,也不长记性。
文莺语顿时吓的连退后两步,加上脸和嘴都疼的要命,一时不敢再说什么。
“永川王,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根本救不了你母亲和姐妹,她们中的毒只有我能解,你要是再不赶紧杀了他们,就等着替你母亲和姐妹收尸吧!”顾云烟大声叫。
要说服永川王相信她们是不好办了,只能想办法挑起他们之间的斗争,自己好有机会脱身。
正在这时,门忽然开了,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和三个年轻女子一起走了进来,齐齐争先恐后地叫。
“澜儿!”
“三弟!”
“哥哥!”
她们正是苍澜的母亲苍老夫人和三个姐妹,看到苍澜没事,都喜极而泣。
“母亲,大姐二姐小妹,不用担心,我没事,你们也都没事吗?”苍澜看到她们,清冷的面容顿时如同有春风拂过一般,露出和煦的笑容,上前扶住苍老夫人,上上下下看。
自打父亲过世,这几个就是他最亲最爱的人了,只要她们没事,他死都行。
“我们都没事!大哥,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们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最小的女人,也是三姐妹当中唯一没有成亲的,正是苍澜的幼妹苍月。
她一边问,一边左右看,看到顾飞雪,立刻又高兴地叫起来:“恩人,你也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不准你伤害我们的恩人!”
她最后一句质问的是萧凉川。
当时进屋里去给她们母女四人解毒的正是顾飞雪。
因为男女有别,萧凉川并没有进去。
给她们解了毒之后,萧凉川和顾飞雪立刻赶回来解决顾云烟她们三个,所以她们母女四个都没有见过萧凉川,不知道他和顾飞雪是一起的。
至于顾云烟她们三个,她就不用问了,就是把她们绑走,给她们下毒的恶人。
苍澜立刻上前一步,拉住她说:“小妹,这位是瑾王殿下,这位是瑾王妃,你不得无礼。”接着又对萧凉川抱拳,“舍妹无状,王爷恕罪。”
萧凉川微一颔首道:“无妨。”
不知者不罪,再说这女子一看就是性情中人,喜怒都写在脸上,他怎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