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三位大人物们不约而同头来的目光，亦或者是压力，远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沉重。
他们各司其职，各为其所，深谋远虑。
即便拥有了【位面情报】，掌握到如此详细的地步，却还无法完全驱动掌握着这几人。
这便是，人性难以掌控程度。
“柳女士，开弓没有回头箭，当你选择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便已经深陷其中，回不去了！”
眼下，留给张一航思索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他需要迅速反应，而后从容不迫的解决，方才不会有损他的威严。
一念至此，他话语一顿之间，便看向了温文尔雅的柳如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回忆起了【位面情报】上后者的一切信息。
当你知道了对方足够多的秘密之时，甚至还能在其无力对你造成威胁之际。
那么对方因身份上带来的差距以及压力，也会凭空消散了很多，进而就会变得有恃无恐。
张一航嘴角勾起，忽而意味深长得道。
这一句话，看似在提点对方，实则也是变相的另类警告。
若是不从，我也不介意将你所行之时，公之于众。
伴随着前者的话语落下。
柳如烟的瞳孔骤然收缩，神情上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意味，当即恭维应道。
“先生说得在理。”
毕竟，在这三个老狐狸之中，唯独对待柳如烟一事上，张一航的把握最大，也最容易将其掌控。
“很好，第一个拿下了。”
张一航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下暗叹。
与此同时，他心脏飞快加速跳动了几分，隐藏在体内的血液滚滚，如炙热的溶浆席卷全身。
那巨大的压力、癫狂、兴奋，与竞争感让张一航热血沸腾，好似疯子一样。
随即，他便露出了一个标准性的歪嘴一笑，邪魅上头道。
“放心吧柳女士，我会————帮你的！”
言尽于此。
张一航再度转移了视线，看向了另一边在柳如烟三人之中，权势最终且年龄最为高长的老一辈，红尘的缔造者，第二阶梯一般的存在，五十而知天命的老人，凌云！
呼！
凌云身后的鸡皮疙瘩忽而皱起，他被张一航这般直勾勾的注视，难免有些压抑。
很快，他便端正了身子迎上了后者的目光。
即便是彼此之间同样正色，那也是相对性的。
他在反馈回张一航压力的同时，张先生同样也在给自己施加更重上几层的压力。
从最先开始的初见，而后一口便道出了他的身世背景以及来历，还是江城一霸的现状，涉足魔都吕家内务，到后来暗中推波助澜了前段时间冯家的金融战，甚至是前几日在京城白家引起的风波等等。
又或许是方才那一幕的出现，光是寥寥几句话语，就让柳如烟不得不纡尊降贵放下了自己的身段。
只因，凌云是了解柳如烟的，知道这个在整个南方之中都声名赫赫的职业女强，是个多么骄傲的人。
……
“凌先生。”
“我先来秉性先礼后兵，同样也只会给人一次选择的机会。”
“张某知道凌先生是个有野心想做大事的人，只不过因为大环境就是这样，所以才将自己藏拙了起来。”
“以至于多年过后，还是这般谨慎。”
“我不知道您是真的就此安逸下来，还是因为前尘往事恐惧着的变故再生，因而走不出了阴霾。”
张一航斟酌了下语气，而后毫不客气的点评了几句，并逐句逐字的拔高了说话的音量以及语气，言语之中裹挟了几分训斥之意。
今夜注定难免。
他，张一航必须得以更高唯独的存在，好似手握权柄的一方枭雄来表演出那副姿态的核心，方能让人畏惧。
只要自己的底气越足，那么当下1V3的对局就对他越发有利。
或者说达成，又或者说恩威并施之下，组局完毕。
“张先生……说得在理…”
凌云原本嬉笑的面容瞬间收敛，露出了波涛不惊的平淡神情，平淡得那般可怕，甚至好似阴云后的暴风雨。
随着凌云简而有力的回应，张一航凝视着对方那张面容，心跳再度骤然加速，隐隐之间感到头皮发麻。
“靠！靠！靠！”
“这货真踏马的能抗压，实属软硬不吃是吧？”
张一航心下暗骂，毕竟这些话都是自打上次与凌云一别之后，反复熟读了对方的情报之后，根据当下所处的环境、背景、身世地位所提炼推敲出来的版本。
父亲是白手套，母亲是旁系一脉不受代价的子嗣。
因事情闹大，不得已而推出去当了替罪羊帮着顶锅。
全家上下一脉分房，数几十口人全灭，唯独他自己独活。
那种天崩地裂般的窒息感，至今依旧会让凌云辗转难眠，甚至时常午夜惊醒。
可眼下，对方却还能沉得住气？！！
这尼玛，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忍者神龟啊！
听着后者的回应，张一航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究竟在犹豫些什么，还是真的贪生怕死。
不过，任凭张一航的目光如炬，如何审视对方也摸不着头脑。
或许，这只老狐狸作何感想，其真实目的与想法跟意图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我靠！”
“简直日了狗了！”
“兄弟跟你心联心，你还不信任跟我玩脑筋！”
“你那是什么态度，什么反应？”
“答应还是不答应，给个准数不行吗？搁那当谜语人是吧？”
“老子真想上去就给你怦怦几拳！”
张一航心下叫骂不已，惊疑不定之间也万分无奈。
罢了。
他在沉寂之中，沉吟了一声之后，也难得再管对方是何心态，更没有时间去揣摩凌云的反应了。
很快脸上再度浮现出若有似无般的淡笑，目光幽幽的看向了三人之中，最后的一位存在。
梦起科技集团董事，川普。
这一位是做新能源发电的业务的老板，为人处世很是圆滑，个性也不爱张扬，在整个天启都很是低调，甚至知者甚少。
别看对方基业不大，但人脉却也很广，都是科技圈内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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