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婆,谢谢您。如果您想起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请一定要告诉我们。”凌知念说道,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安婆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如果我想起了什么,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凌知念和楚清歌告别了安婆,离开了小院。
次日清晨凌知念和楚清歌走进屋内,凌知念熟稔地将黑布撤掉一块,刺目的阳光让原本躺在摇椅上的安婆缓缓起身。
“小主子,你怎么又来了?”安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凌知念微笑着,“给您带了好酒好菜。”她和楚清歌一起将菜从木饭盒中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安婆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这些美食,但她依然不愿松口,透露凌知念想要知道的信息。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可惜婆婆我啊,无可奉告。”安婆边吃边对凌知念说道。
凌知念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将那幅月下舞剑图展开。画中的场景栩栩如生,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那月下舞剑之人的豪情与洒脱。
“婆婆,您还记得这幅画吗?”凌知念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安婆看了一眼画,忽然愣住了。半晌后,她面露感慨,轻轻地摸了摸画上的落款。
“方沉,你该来看我了。”安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思念和期盼。
凌知念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您认识方沉?她如今在哪,是不是知道我母亲失踪的原因?”
安婆叹了口气,“唉,看来你不达目的不罢休,这点倒是和白夫人挺像的。”
凌知念急切地,“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不想告诉我?”
安婆拄着拐棍,思索了半晌后,长叹一声:“唉,我是不敢回忆。当年,白夫人离开前我因病返乡,没过多久,便听到了白玉轩同伴们的死讯,我想,他们或许不是死于瘟疫……”
凌知念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您的意思是,他们死于他杀?”
安婆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和恐惧。就在她正要讲述当年的真相时,窗外忽然有人射箭进来。箭头直直地对着楚清歌,速度极快。楚清歌反应迅速,瞬间掀起凳子挡住了箭。
“谁!”楚清歌大声喝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外面的蒙面刺客见楚清歌向自己看来,便毫不犹豫地逃跑离去。楚清歌注意到他的眼角有个刀疤,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个刺客的身份。
凌知念皱起眉头,“是你的江湖仇家?”
楚清歌也很疑惑,他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着可能的仇家,但却没有头绪。
安婆松了口气,对楚清歌“是冲你来的呀。那还愣着干什么,你赶紧追啊!抓住他!”
楚清歌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向外追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门外。
切,片刻后,留在屋内的凌知念正安抚受惊的安婆。安婆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凌知念轻轻地拍着安婆的背,温柔地,“婆婆,别怕,有我在呢。”
安婆微微颤抖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们?”
凌知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就在这时,忽听屋外有脚步声传来。凌知念惊愕地望去,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是朋友还是敌人?她紧紧地握住安婆的手,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知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盯着门口,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终于,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凌知念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怎么是你?”
“目标不是我,中计了!”楚清歌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警惕。他意识到自己被刺客引到了这里,而真正的目标可能是凌知念和安婆。
楚清歌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折返回去。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小巷。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背后袭来。
楚清歌迅速侧身躲避,只见一道黑影从他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劲风。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个蒙面人,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蒙面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他再次向楚清歌扑来。楚清歌毫不畏惧,迎上前去,与蒙面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楚清歌的身手敏捷,招式凌厉,他不断地躲避着蒙面人的攻击,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蒙面人的攻击也十分凶猛,他的匕首如同一道闪电,不断地向楚清歌刺来。
在激烈的战斗中,楚清歌逐渐摸清了蒙面人的招式。他发现蒙面人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却有一些破绽。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给予蒙面人致命一击。
楚清歌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蒙面人攻击。蒙面人果然上当,他挥舞着匕首向楚清歌刺来。楚清歌趁机侧身躲避,然后迅速出手,击中了蒙面人的手腕。
蒙面人的匕首掉落在地,他痛苦地捂住手腕,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楚清歌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出手,将蒙面人制服。
“说,是谁派你来的?”楚清歌冷冷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威严。
蒙面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楚清歌见他不肯说话,也不再浪费时间。他将蒙面人绑起来,扔在一边,然后急忙折返离开。
楚清歌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他不知道凌知念和安婆现在的情况如何。他加快脚步,恨不得立刻回到安婆家。
楚清歌的身影在门口微微一顿,他的眼神瞬间被地上的两个人影吸引。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向前走去,口中呼喊着:“知念!”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担忧。凌知念在楚清歌的呼喊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有人闯进来砸晕了我,”凌知念虚弱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她的脑海中还残留着那突如其来的袭击的记忆,那股强大的力量,那瞬间的黑暗。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安婆!”
凌知念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但心中的担忧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去确认安婆的情况。她艰难地爬到安婆身边,颤抖的手轻轻地触碰着安婆的身体。
当她的目光落在安婆腹部的伤口上时,她的呼吸仿佛停止了。那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已经染红了安婆的衣衫,周围的地面也被鲜血浸染。凌知念的眼睛瞬间睁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安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那个一直给予她温暖和帮助的人,竟然就这样躺在她的面前,毫无声息,“安婆……”凌知念哽咽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轻轻地抚摸着安婆的脸庞,感受着那渐渐失去温度的肌肤。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果她能更小心一些,也许安婆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楚清歌也快步走到安婆身边,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悲痛和震惊。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安婆的伤势,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安婆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怎么会这样……”楚清歌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疑惑。他不知道是谁如此残忍,竟然对一个老人下此毒手。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安婆报仇。
凌知念紧紧地握住安婆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的生命。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与安婆相处的点点滴滴,安婆的笑容,安婆的关怀,安婆的智慧。这些回忆如同锋利的刀片,深深地割着她的心。
“安婆,你醒醒啊……”凌知念哭泣着,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悲伤。她知道,安婆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只见楚清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挑拨着安婆的伤口,然后将银针举到光下仔细探看。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文物。
凌知念缓缓走到安婆身边,轻轻地为她合上眼睛。她的神色难掩伤心与愧疚,眼中闪烁着泪光,“安息吧,我一定查出凶手为您报仇。”凌知念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凌知念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幅画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这幅画,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却又让人无从捉摸,“此时有人刺杀安婆,定是因为这幅画。”凌知念自言自语道,她走到画前,仔细地琢磨着,却毫无任何发现。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这幅画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姜义和沈傅推门而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焦急与担忧。
凌知念和楚清歌抬起头,凌知念看到姜义后有些意外,“王爷?沈傅?你们怎么来了。”凌知念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姜义面露担忧之色,但却强装淡定地看向凌知念。
“我听说出事了,你们没事就好。”姜义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
沈傅此时看到了床上安婆的尸体,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意外。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念念,安婆她……”沈傅欲言又止,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安婆的尸体。
凌知念望了身后床上的安婆,缓缓叹了口气。
“她死了。”凌知念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悲伤。
姜义此时看向沈傅和凌知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与坚定。
“知念,今日你也受惊了,这件事就由沈傅来协助彻查吧。”姜义说道。
沈傅听后颔首点头,“是,王爷。”沈傅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凌知念此时却看向安婆的尸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我也要查,安婆是我娘的人,如今惨死,我亦有责。”凌知念说道。
此时,楚清歌忽然惊异的看向安婆的尸体,“你们看,方才并无此等痕迹显现。”楚清歌的话音落下,众人便看向安婆的尸体。只见她的尸体开始有了变化,唇周发蓝。凌知念瞪大了双眼,姜义也眉头紧皱,沈傅更是上前观测。
“她的指甲缝隙里淤堵血丝,唇周发青蓝色,这是毒发致命。”沈傅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沈傅话音刚落,凌知念和楚清歌有些吃惊地对视一眼。凌知念的脸上满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可她明明是被刺客刺杀。”凌知念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楚清歌一副思索的模样,“或许他们是怕不能一刀毙命,才在刃上也下了毒。”楚清歌说道。
楚清歌说完,沈傅赞同地点点头,“楚兄言之有理。”沈傅说道。
而此时的姜义脸色却十分难看,他缓缓地看向沈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沉重与忧虑。
“先皇也是死于此毒!”姜义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众人大惊失色,看向姜义。姜义拂袖,在屋中踱步,一副陷入回忆中的模样,“沈傅刚才所说的症状和当年皇兄去世时一致,但太医只言是皇兄淤滞百怠,气绝而亡。”姜义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姜义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此事蹊跷。”姜义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众人纷纷愁眉紧皱,沈傅思索了片刻看向姜义,“王爷,此毒若与当年皇室有关的话,不简单。安婆因毒去世这件事建议勿要声张,我定会查清。”
姜义点点头,“好。”
——
凌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御书房,向南楚王恭敬地行礼。
“皇上急召臣入宫,可有吩咐?”凌宴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他对南楚王的敬重。
南楚王微微抬手,示意凌宴免礼,“太尉免礼。”
凌宴直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恭敬与感激,“先前,臣夫人和女儿闹出多番祸端,叨扰了皇上。幸得皇上垂爱,允臣闭门处理家事。”凌宴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南楚王的感激之情。
南楚王微微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走到凌宴身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有许多心事无法言说。“太尉可知,朕同意太尉暂卸边关重任提早回朝,不止为了让太尉解决家事。”南楚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深意。
凌宴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南楚王的意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臣自然知道皇上用意,眼下,凑齐寻宝图找到萧家战册才是皇上所需。”凌宴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南楚王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萧程为人谨慎,当年只把藏匿战册的密钥交予了先皇。如今密钥虽落在了朕手中,朕却不知战册藏匿之处,实在烦忧。”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凌宴思索了片刻,“若我们找到萧之言,定能得到引路地图,先前,臣查到萧家余孽踪迹,给皇上穿了密信,您可有所获?”凌宴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南楚王摇了摇头,“朕派了暗卫前去缉拿,两名余孽为掩护一人逃走当场毙命。”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遗憾。
“逃走的可是萧之言?”凌宴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
南楚王微微摇头,“未必。”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凌宴眼神一转,心中瞬间明白了南楚王的意思,但他并没有急于表达,而是等着南楚王自己讲述。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倾听南楚王的想法比急于表达自己的观点更加重要。
南楚王看着凌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多年来,朕都以为萧之言和那群萧家余孽待在一起,或许是中了计。”
凌宴微微点头,“您的意思是说,那群萧家余孽为了掩护真正的萧之言平安,故意释放了萧之言在他们之中的消息,其实,真正的萧之言一直潜伏在别处?”
南楚王微微颔首,“正是如此。”
凌宴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他知道,如果萧之言真的潜伏在别处,那么要找到他将会更加困难。但他也明白,为了南楚的社稷,他必须全力以赴。
南楚王的眼神突然一变,“听闻,太尉结发之妻白含烟,与萧程的夫人曾是至交好友啊。”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意。
凌宴的眼神瞬间闪过丝慌乱,但他迅速恢复了镇定。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引起南楚王的怀疑,“皇上之意,是认为含烟会有萧之言的踪迹?可含烟已失踪数载,臣也不知她的去向啊。”
南楚王微微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凌宴,“太尉是不知,还是不愿寻?”
凌宴毫不犹豫地跪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何况含烟又是臣此生挚爱,臣做梦都想再见她一面,怎会不愿寻呢?”凌宴的声音中充满了真诚。
南楚王亲手把凌宴扶起,“太尉不必恐慌,朕也只是猜想白夫人或有萧之言的消息,朕怎会不了解你的忠心呢!唉,太尉当年为了南楚社稷,承受重压状告萧程谋逆,得罪了朝中大批官员,你的牺牲朕一直看在眼中。”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
凌宴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知道,南楚王对他的信任是他最大的动力。“叩谢皇上信任,皇上放心,臣定当全力寻找萧之言和战册地图的下落!”凌宴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跳切画面,凌宴离开御书房。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寻找萧之言和战册地图的任务艰巨,但他也明白,为了南楚的社稷,他必须全力以赴。
南楚王回到龙椅上,再次咳嗽起来。他用白帕子捂嘴,发现帕子上有血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一个戴着面具的暗卫孙丙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危险。
南楚王故作镇定,把带血的帕子揉成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仿佛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虚弱。
孙丙微微低头,“皇上,可否让属下去寻白含烟?”孙丙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南楚王微微摇头,“太尉都找不到,你又怎能找得到。”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孙丙思索了片刻,然后壮胆询问。“属下愚钝,若您想找到白含烟,不如直接寻个缘由把凌知念抓起来做饵,毕竟是她的女儿,白含烟心疼之下定会现身,何必现在大费周章布局引诱。”孙丙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南楚王微微冷笑,“呵,她当年能狠心扔下年弱的凌知念独自离开,如今又怎会为了女儿主动上钩?”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孙丙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南楚王的意思。“皇上所言有理。”孙丙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
南楚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以白含烟人尽其用的性子,她把凌知念留在太尉府定有长远打算。你一直做得很好,去吧。”南楚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孙丙微微点头,“是。”孙丙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他转身离开御书房,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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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婆的屋子已被布置成灵堂,白色帷幔飘动,哀思弥漫。凌知念身着素衣,站在安婆灵柩前,悲痛与思念尽显。楚清歌着素服在她身后,对安婆满是敬重与惋惜。两人默默对着灵柩上香,香烟袅袅似在传递思念。
一位长相清秀、穿着朴素的教书先生拎着糕点走进。他步伐沉稳,脸上带着悲伤与肃穆。来到安婆棺柩前,恭敬三鞠躬,随后打开包着糕点的纸,小心地把澄黄豌豆糕放在碗里,动作轻柔如对待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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