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把木屋收进空间,两家人没再耽搁,直接就出发了。
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平坦的地方把木屋拿出来,把底部巨大的木桩楔进地里,再用绳子穿进木屋上方预留的四个孔绑在大树上就能安稳的休息。
又赶了几天路,自离开了那片森林,天气就格外的好,阳光明媚,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森林里感觉一夜之间又变了模样,灌木丛好似一夜之间长高了好长一截,连大树上的叶子都更加的绿了。
天气好,心情就好,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好看的,小崽崽们依旧跑在最前方,边疯跑边催促身后的大人们。
“阿父,你倒是游快一点呀,眼看着就要中午了,咱们还没猎到午餐呢。”
陌小四如今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直接对着身后的阿父喊道。
“你们只管走,我还会跟不上你们?”
今天又陌染看顾崽崽们,他对自已这个雌崽崽一向是最偏爱的,九个崽崽中就老二,小四和小五三个雌崽崽跟自已还算亲近,其他几个雄崽崽见到自已像是看到猛兽的小兔子。
“陌染阿父,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可就不等你咯?”
迟十五一直控制着自已的速度,就怕跑太快,一会阿母见不着她们会着急,既然陌染阿父都发话了,那他可不就不忍着了。他早就想跑快一点去前面寻猎物了好吗。
“跑太快,被野兽吃了,我们可不管。”迟渊话是这样说,速度却提了起来。
他背上的阮糖拍了下他的脑袋,“乱说什么?”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这些雄性嘴里说出来总能变了味。
这点力道迟渊觉得像是给自已按摩,很舒服的晃了晃脑袋,低沉的气泡音很明显的愉悦:“我没有乱说,之前你们不是还在森林里遇到一头特别难对付的异兽嘛,我这是在提醒他。”
阮糖又拍了他的脑袋几下,催促道:“再快一点,孩子们都跑远了。”
“阮阮不用担心,陌染不是跟着的嘛,白朗也跟上去了。”
漆轩一直保持着在迟渊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以便出现任何状况,他也能及时保护阮糖。
“那也得跑快一点,十几个大人连小崽崽们都追不上,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这些个男人为了不让她们两个雌性感觉太颠簸,特意跑得很慢,用他们的话说,什么都没有自已伴侣的身子重要!
“不会的,别的人听了,只会夸奖我们把自已的小雌性照顾得很好,是合格的伴侣!”陌白语气还很是自豪搭话道。
灵泽也道:“就是,跑太快,你该不舒服了,太颠簸一会中午你都没食欲,吃不下食物可怎么办,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不用那么赶时间,这不是阮阮自已说的嘛?”
她之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那个时候她不是才刚适应坐在庞大的野兽身上奔跑嘛,现在都过去多久了,这些个男人还记得这么清楚,居然还学会用自已的话来堵她的嘴了。
“我不管,你们跑快一点,我要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好猎物,孩子们说得对,今天的午餐还没有着落呢,难道你们想吃老本呀?”
阮糖不跟他们掰扯,直接耍赖,反正今天不提速就是不行,不然她总感觉自已在坐老年车三轮车。
“好好好,那你坐稳了,我可要加速了,一会可别叫自已头晕。”
迟渊可是速度异能六阶后期,要速度,还能满足不了她嘛。他平日里慢慢悠悠其实也挺需要耐心的,但只要她坐在自已的背上,为了她的安全,为了她不会难受,自已都是尽量控制着速度的。
“跑起来,我受得住。”她又朝身后的蔺叶卿喊道:“叶子,加速了,快点跟上。”
“知道了,”蔺叶卿拍了下锐一的脖子,大声喊道:“加速,别掉队了。”
“好。”锐一又道:“那你抓稳我的鬃毛,别摔了。”
前面那条蛇不知道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就加速了,不是说为了雌性们的安全,要慢慢赶路的嘛。
“你们也跟上。”蔺叶卿又跟锐一身后的一群雄性喊道。
“来了,叶子要当心些。”雄性们看着她坐在锐一背上斜着个身子来跟自已说话,有些心惊胆战,这速度这么快,万一不小心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操心我了,你们只管跟上来。”
开玩笑呢,她蔺叶卿这一世虽然是个娇弱的小雌性,但前世那也是一方基地里的大佬好吗,赶过的路没有万里也有几千公里,杀过的丧尸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也就他们把自已当成娇弱不可自理的小雌性,处处呵护,处处担心她会受伤。
“哈哈哈哈,咱们快点跑,阿母她们追上来了。”
跑在崽崽队伍后面的陌小七听见阿母的声音,脚下的速度也提了起来,笑着喊跑在自已前面一点的陌小八和陌小九快一点。
“陌小七,就你跑得最慢,你还叫小八小九快一点,你再不快一点,猎物全被小蛇们猎完了,你别又嚷嚷存不下兽晶。”
依恬真是为这个七弟弟操碎了心,几十个崽崽,就他的异能最弱,速度最慢,关键他还最喜欢撒着娇抱怨。
“哎呀,来了来了,三姐姐等等我嘛。”陌小七感觉自已跑得全身的肉肉都颤得难受,真的不喜欢跑太快嘛,但他不能让三姐姐担心,所以四肢又加了力道,飞快的奔跑了起来。
阮糖看着前面飞快跑起来的陌小七,跟身边几个伴侣们道:“你们看,孩子们必须要给点压力,他们才会有动力,你们每天都只会慢悠悠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自觉的小崽子倒没关系,但像洛尘和陌小七这样随时都想偷懒的小崽崽,没有大人的鞭策施压,他们只会越来越跟不上其他崽崽。”
“阮阮说得都对。”
“糖糖说得都对。”
几个雄性齐声道。
阮糖:……
“你们可以再敷衍一点。”
“我是真觉得糖糖说得都对呀。”陌白冤枉道。
“哼,再快点,今天我们不做跟在孩子们身后的家长了,要跑她们前面去跟她们抢猎物。”阮糖想改变一下教育的方式,她要试着狼性教育。
“那猎物哪还有她们的份?”灵泽不解,阮阮不是要历练崽崽们嘛,把她们猎物全都抢了,她们还这么历练?
“我要锻炼她们的狼性,让她们从我们手里来抢猎物,抢不到就饿着。”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她要锻炼孩子们自已去争取,通过自已的战斗力从大人手里夺回猎物,而不是每次发现猎物后大人们都帮着她们去猎杀。
“阮阮说得对。”迟渊想都没想,直接赞同她的说法。
阮糖虽然知道他的意思,但这话听着就是让她有点不爽,总有一种被敷衍了的感觉。
她甩甩头,算了,一定是自已这一世日子过得太幸福,才会有这些矫情的思想。
“孩子们,跑快一点,今天咱们要换一种玩法了。”迟渊一跑起来,谁还能有他快,没几分钟她们就跑到了孩子们前面去了,从孩子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阮糖宣布了自已的决定。
“什么新玩法呀阿母?”
迟十五始终保持着在队伍最前面的位置,见阿父和阿母追了上来,他蛇躯疯狂的扭动,把速度加到最快,才能勉强追上阿父的蛇尾,跟他并排着问阿母。
“你减一下速, 跟她们说说新规则。”阮糖拍了拍迟渊的大蛇脑袋。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话刚落,迟渊便慢了下来。
等孩子们都追过来,确保她们都能听见自已说话后,阮糖才把自已刚才的新想法说了一遍。
小崽崽们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懵逼。
等了好一会,崽崽们见阿母的神情并不像是开玩笑,都抗议起来。
“不是吧阿母,我们怎么抢得过阿父们嘛,这也太不公平了。”
“就是啊,跟他们抢猎物也行,但不能不给我们吃饭呀。”
“那我们不是每天都得饿肚子呀?”
没错,阮糖这次心硬了起来,孩子们不仅要跟大人抢夺猎物,而且还规定如果猎不到猎物,没吃的就饿着!
她要让她们从今天开始去适应弱肉强食的世界,适应自给自足,适应没有大人在的情况下也不至于饿死自已,毕竟意外和明天真的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阿母肯定舍不得你的乖宝贝们饿肚子对不对!阿母肯定是跟我们闹着玩的。”景初骇然,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自已的阿母会忍心让他们饿肚子,猎不到猎物就不能吃饭,那他得少多少快乐啊!
“阿母,您舍得让您心爱的宝贝们饿肚子嘛。”迟十五还想做最后的争取。
“阿母舍得!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去森林历练,我们不倒下就不让我们停下?”迟二十九说出大家都知道但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直接破灭了哥哥姐姐们最后的希冀。
“呜呜呜~我不要啊!”陌小七觉得自已多半就是那个第一个饿死的小兽,他有些凄然的想要哭。
“阿母,咱们再商量商量呗?不能一点都不给吃呀,给一点点垫垫肚子还是必要的嘛,不然我们真的会被饿…死,啊啊啊~阿父,咱们能不能只动口不动手?”迟老大话还没说完,整个蛇躯突然就悬了空。
又给她来这一套,她感觉自已总有一天会被自已的阿父给吓死。
“那么多废话,再不跑快一点,我可以保证野兽的一根毛你们都见不到。”迟渊用蛇尾把自已的雌崽崽狠狠的一扔,语气恶劣的道。
这一扔,让阮糖心惊胆战,她虽也知道现在的孩子们异能已经很强大,但一个六阶的双系异能成年雄性这一扔,谁能确保不会伤到她的孩子。
阮糖巴掌狠狠拍在迟渊的大脑袋上,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嗔怪:“迟渊,你以后再敢这样动不动就扔孩子,我饶不了你。”
“阮阮别生气,她们皮实着呢,摔不出问题的。”听她这有些凶狠的语气,迟渊知道她真的有些生气,赶紧哄自已的小雌性。
阮糖正想好好教育几句,远处便传来迟老大欠欠的声音。
“谢谢阿父把我送到这么远的地方,哈哈哈,我要去捕猎咯。”
被阿父扔出来,迟老大的心态也好得很,正好跟小十五也拉开了一段距离,她现在可是在队伍的最前面,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漂亮的一个落地,刚一落地,蛇尾就飞快的游了起来。
阿母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现在可是占了先机,还怕中午没吃的嘛?
只是没几分钟,远处就传来了迟老大的惊呼声:“啊!阿母,你们别过来呀,这里还可怕!”
“快!孩子有危险。”阮糖在同一时间也收到了零零九的播报。
前方是一望无尽的湖泊和沼泽,里面有数千头的鳄鱼……
阮糖听到这个消息,又看到她的孩子独自一人闯进了满是鳄鱼的沼泽地,她的腿都软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宝贝,敌不动,你不动,找机会跑!”迟渊的速度很快,说话间便到了沼泽边沿。
迟老大正被几十头巨鳄围在中间,她暗红的眸子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以逃生的机会和缺口。
“别往里去了,先停下。”阮糖虽然很担心自已的孩子,但鳄鱼太多,她不能再让其他人冲进去冒险,必须得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可崽崽在里面。”平日里动不动就扔崽崽的迟渊,此时心里比谁都着急,他想凭借自已的速度异能冲进去把崽崽抢出来。
“给我一分钟,就一分钟,我想想一定能有更好的办法。”
阮糖揪着头发,平时叽叽喳喳的孩子们见自已的亲人被围困,阿母又着急得想不出办法,此时她们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生怕惊动了那些潜伏着随时都要上前去咬迟老大一口的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