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节制放纵的后果就是,阮糖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醒来的时候,龙鸣正在教训自已的雌崽崽。
尽管他声音压得很低,但五感敏锐的阮糖还是听见了。
她尖着耳朵了一阵,听清了事情的原委。
孩子们昨天去兔族部落里看到了那个声称比神女还美丽的雌性。
她们很客观的做出了评价,那兔族雌性确实也很美,但比起她们的阿母,还是差了太多。
所以她们就当着兔族所有族人的面,纠正了那个雌性的说法。
那兔族雌性本是兔族年轻雌性里生育力最强大的,向来骄傲,却被当着部落族人的面下了脸面,当场气晕了过去,肚子里的崽崽差点没保住。
幸好陌小四及时出手帮忙治疗,最后才母子平安。
现在的情况是,那兔族雌性不依不饶一定要部落帮她出气,让说她丑的那些小崽崽向她道歉。
而兔族族长已经知道了这些崽崽全是神女的崽崽,正两边为难。
阮糖正要叫伴侣和孩子们进来,就听见自已的女儿龙舒儿理直气壮的为自已辩驳道:“我没有说错嘛,我阿母就是比那个兔族雌性长得好看啊,那我们说句实话而已,她居然敢说我阿母不如她,她自已气性那么大气晕流浪过去差点保不住崽崽,还怪得了我们咯?”
龙舒儿就是不服,两只小手叉腰跟自已阿父讲道理,“哼,小四姐姐说了她那肚子里的崽崽原本就因为她脾气火爆胎位不稳,
要不是小四姐姐帮她治疗,她那肚子里的崽崽迟早会出事,她不感谢我们就算了,竟然还不依不饶想让我们去给她道歉,想得美!”
这次家里崽崽们都觉得她们没错,她们原本打算去兔族看看那雌性到底长什么样没想惹事的。
可谁让她们到兔族部落的时候那雌性捧着她那大肚子叉着腰说,她们阿母不就仗着有兽神大人护佑多生了几个崽崽而已,凭什么就被兽人大陆的所有兽人奉为神女?
居然还腆着脸把兽神大人赐予的药丸拿出来换兽晶,她不吃也一样能一胎怀上多个崽崽云云。
还说她可比她们阿母长得好看多了,若她也有兽神大人护佑的话,那她一根脚趾头都比她们阿母好看!
这谁忍得了?
忍不了她们就出去说了几句大实话咯,她们阿母或许是有兽神大人护佑,但阿母的战斗力那是带着她们不管风吹日晒每一日坚持在森林里提升起来的!
阿母换给那些雌性的药丸是为了谁?还不是那些雌性怀崽崽困难,她们阿母才想办法研制出来的嘛。
且不说制成那药丸最重要的药材迷毂花是她们冒着生命危险去迷毂森林里摘回去的,就雌性们吃了那些药丸难道就没有得到真真实实的好处?
一航是大哥哥,他有条不紊的把事情的经过跟阿父们说了一遍,最后看着脸色沉下来的龙鸣阿父道:“龙鸣阿父,阿父们,事情的经过我们一字不落的跟你们说清楚了,我们除了说了几句大实话,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的!”
“你们做得对。”在听完一航崽崽说了事情经过后,龙鸣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原以为是自已的崽崽仗着有精神系异能在别人部落欺负人。
却不曾想是那兔族雌性的嘴实在欠抽。
他认为崽崽们这次做得对,不光是他,家里所有雄性都沉了脸,那兔族雌性竟然敢说他们的伴侣不配做神女!
“崽崽们为保护阿母名声跟那些人讲道理,我也觉得你们做得很好!”
白朗作为阮糖的第一兽夫,发生了这样有损伴侣名声的事情,他当然不会饶恕,看了一圈山洞里的崽崽们又道:“若是阮阮知道了,我相信她也不会责怪崽崽们的。”
鹰夜当时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情况是那兔族雌性晕倒了,家里的熊猫崽崽正在为她治疗。
当他从兔族族长那里了解了事情始末,当时就沉了脸,他的伴侣岂是随便谁都能背后非议的!
此时的他一点没有在阮糖面前那温柔的样子,一双眼漆黑深邃,仿佛能席卷一切,语气凌厉的沉着声道:“从当时那情况看,那兔族雌性不是第一次说阮阮的坏话,我已经跟兔族族长说了,让他带着那兔族雌性来跟阮阮道歉,不然我介意灭了他小小的兔族。”
在床上听了半天的阮糖:……
没必要,真没必要。
好看与否,厉害与否,她从来都不在意。
至于说她利用兽神护佑,为自已谋福利…
【宿主,你就是最最美丽的,最最最善良的宿主呀!而且你也确实谋到福利了哈,辛苦你劝劝你的伴侣们吧,别动不动就灭族……怕怕呀!】
零零九如今听到灭族这样的字眼,虚拟的脑仁儿都嗡嗡的,赶紧跳出来跟自家宿主说说好话。
阮糖没理零零九,朝着外间叫了声,“阿朗?”
她的声音刚落,几息后孩子和伴侣们便鱼贯而入,都来到了她的床前。
“阿母!”
“阮阮/糖糖。”
白朗走到床边,捞起兽皮披在她的肩上,轻声道:“阮阮醒了,要起床吗?”
“嗯。”阮糖抬眸看了眼屋子里的人,全都在,她的眉眼又柔和了几分,“宝贝们都回来了啦。”
听她说要起来,陌白和灵泽便出去准备给她洗漱的东西。
龙鸣则去给她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
崽崽们齐声道:“嗯呀,阿母,这会天都快黑了哟,我们回来很久啦,阿母你饿不饿?我们去给你准备好吃的呀。”
龙舒儿虽说嘴硬说自已没错,但还是有些心虚,担心阿母会责怪自已,她扑到阿母腿上,眨巴着金色大眼睛卖萌道:“阿母,我给你做最拿手的海鲜大餐好不好?”
龙鸣拿着衣服走过来,一手将自已的雌崽崽提到一边,立马引起龙舒儿的不满,“阿父!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痛呀!”
“哪痛?我帮你瞧瞧?”龙鸣用他那双幽深的金色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的崽崽。
明明自已跟阿父长着同样的眸子,但龙舒儿心里还是很杵阿父这个表情的。
她立马讨好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痛了。”
阮糖在父女俩的身上来回瞅了一圈,完全能想到刚才他们在外面是怎么一个要收拾,一个叉腰讲道理的,她抿嘴笑着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