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了部落里的人插秧,第二天阮糖又跟自已家里的奴隶兽人们口头说了一遍,以后秧苗长起来了,需要第二次移栽时该怎么做。
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这趟出门,她不知道自已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把土地里所有的作物该怎么管理,到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就能采摘都交给了自已家的奴隶兽人。
到时候如果自已没能赶回来,也不至于让庄稼烂在了田地里。
又过了几天,阮糖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便跟巫女和族长还有部落里跟自已相熟的那几个女孩子告了别,准备出门了。
白达和狐橙听说阮糖要出远门,都很担心不怎么赞同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不过他们也是知道,阮糖自已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到了离开的这天,她们也只好早早的准备好家里最好的东西站在路边送行。
“阿阮哦,我的乖崽崽,橙姨是一点不愿意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的,可是又不能阻止你,这些呢都是这几天我让伴侣们去猎的新鲜野兽肉,你们带着路上吃,”
狐橙边说边抹眼泪,拉着阮糖的手叮嘱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你可得多注意安全,我知道你的本事大,但毕竟咱们是小雌性,金贵着呢,”
她说到这里,又跟阮糖身边的几个雄性们道:“你们可得给我把她保护好咯!高兴的出门,可得平安的归来,受了哪怕一丁点伤,我可都不会饶了你们!”
“我们知道了,巫女放心。”陌白对狐橙是从心底尊重的,她的话,他都会听。
“放心吧橙姨,我们会保护好阮阮的,家里就辛苦你跟我阿父了,”白朗跟巫女保证着,他想到什么,也忍不住叮嘱一句道:“庄稼地里得每天让人看着点,那可是阮阮的心血,也是下个寒季保证族人们不饿肚子的粮食!”
“嗯,部落里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一路上只管护好我的阿阮!”狐橙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阮糖抱了抱狐橙,说实话,她不大习惯这样的送别,太伤感了,她们只是短暂的离别,又不是不回来了,她拍着狐橙的后背道:“橙姨别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已的身体,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回来了。”
“对呀,橙婆婆,我们很快就能回来的,你别这样伤感嘛,整得我都想哭了。”迟十五说着暗红眸子里都有点晶莹的泪光在闪烁,以前每一次出去历练都只是几天而已,所以从未经过这样的送别,今天橙婆婆这样,他都有点伤感了。
狐橙摸摸小崽崽们的脑袋,很是不舍的道:“我的乖孙孙们哟!橙婆婆也担心你们呢,出门在外可不能像在家里那样调皮了,得听阿父阿母的话,知道没?”
“知道啦,橙婆婆放心吧,过段时间回来,让你看到不一样的我们哟!”依恬平日里跟橙婆婆最亲,蹭着她的手心撒娇道。
“哎哟,我的乖孙孙们都不跟阿奶亲了呢。”涂岚从人群中挤进来,她原本早早就到了,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崽崽们却发现自已给崽崽们准备的小链子忘拿过来了,又让伴侣陪着自已回去取,这会提着兽皮袋刚赶回来。
“阿奶,我还以为您不来送我们了呢。”伊晗跑到自已阿奶身边,蹭着她的手掌撒娇。
“对呀阿奶,我也以为您舍不得我们走,怕自已哭鼻子不来了呢。”依恬见着自已的阿奶过来,也跑到阿奶身边,用鼻子嗅着阿奶手上的兽皮袋。
她好奇的道:“阿奶,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呀?”
“怎么会不来送我的乖孙孙?阿奶是年纪大了,刚才出门忘拿要送给崽崽们的礼物了,这不刚取了回来嘛。”
涂岚最稀罕自已的两个雌孙孙,把兽皮袋放地上,打开来取出一串好看的链子道:“这是前段时间在集市上买的贝壳,我让你们阿爷把每个贝壳都打了小孔,又找了些异兽的牙齿,然后用兽筋串成了链子,给你们每人都做了一串,快来试试,看看戴上好不好看。”
“哇哦,这也太漂亮了吧,谢谢阿奶!”依恬迫不及待的让自已的阿奶给戴上,然后原地转了几圈,脖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悦耳极了,她问自已阿奶道:“怎么样,怎么样阿奶?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好看着呢,崽崽们都过来,阿奶给你们戴上。”涂岚就知道自已亲自挑选的贝壳和兽牙,亲手做出来的戴在自已乖孙孙的身上怎么会不好看。
“我们每个人都有呀?阿奶您也太好了吧!但是我们戴得稳嘛?我有点担心诶。”迟十五伸了伸自已的蛇脑袋,表示自已的全身滑溜溜,要戴稳这个恐怕有点难。
涂岚对这个早有准备,她笑得慈爱,语气宠溺道:“戴得稳的,兽筋有松紧,阿奶是按照你们脖子的粗细做的,都来试试,哪串能戴上就戴哪串。”
于是崽崽们都围了过去,让阿奶一个个帮她们亲自戴上。
阮糖和伴侣们便站到一旁,看着婆孙们的互动,她知道老人家是舍不得孩子们离开,在家里,孩子们过几天就会去看看她老人,陪着她聊会天,说说历练时遇到的稀奇事,她每次见到自已的孙孙们也是特别的开心。
今天这一走,至少也得几个月见不到,她当然得让她们婆孙好好的告别。